眼见他的眼里又泛起一丝危险的信号,柳曼槐眸光一缩,避了开去,“世子要告诉我什么?”
“爷给你说个故事。”欧阳英睿凤眸中蕴着一层暗影,思绪拉回当年,自称也变了,“数年前,我在这云英城无意中救了一个人,后来,他成了我的师父。”
“救下师父的时候,他伤得很重,一看就是被高手所袭,打伤他的人似乎恨不得要他的命,下手狠辣,若不是因为我每月寒症发作,父王不放心,命朱伯一直跟着我住在云英城,我就算有心救他,他还是会死。”
“师父醒来后告诉我,他姓尹名思愁,从前朝开始便一直隐居云山……”欧阳英睿说到这里站起身,转身看着柳曼槐。
柳曼槐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呆滞,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有听错,当年我救的那一个,如今躺在这里的,才是云山真正的主人。”欧阳英睿语气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而如今世人所称的云山老怪原名陈让墨,只是我师父的一个弟子。”
柳曼槐脸上的平静出现一丝龟裂,缓缓抬眼,直视着欧阳英睿,衣袖中的手指几不可闻地抖了抖。
“当年,陈让墨突然出现在云山,衣衫褴褛,奄奄一息,那时恰逢陈国灭亡,先皇刚刚建立离国,正命人四处搜捕陈国余孽。师父的两个弟子发现了他,唯恐他是陈国流亡贵族,说什么也不愿他留下。”
“师父心善,救了来历不明的陈让墨,他苏醒后告诉师父,他被仇家灭门,全家数百人只有他一人逃出生天,他一路东躲西藏,最后流落到了云山。那时的云山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气,师父是一个真正的隐世高人,面对把自己说的如此可怜的陈让墨,他心生怜惜。”
“所以,当陈让墨表明想拜师隐世,心地善良的师父并没有怀疑。加之陈让墨再三表态,他已心灰意冷,只想远离尘嚣,安度余生,故而师父决定收他为徒,让他留在云山和自己一起隐世。”
“那时师父在云山隐居了近二十载,身边只有两个弟子,极少和人打交道,并未看出陈让墨的险恶,收他为徒后,只尽心将自己毕生武学传授于他。陈让墨本身就有一定的武学底子,加之他没日没夜的勤学苦练,在师父的悉心教导下,功力突飞猛进。”
“陈让墨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还精通医术,师父平生除了武学也醉心医学,师徒二人时常一起探讨,其乐融融。那时候,师父甚至觉得,陈让墨资质远胜两个大弟子,是上天赐给他的好徒儿。”
“但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一开初师父他老人家对陈让墨更多的是同情,收他为徒是念其可怜,对他声泪俱下的哭诉信以为真,教授他也是毫无保留,而陈让墨起初的表现的确也无可挑剔,成日痴迷练功,废寝忘食,从不踏出云山半步。”
“一年后,师父发现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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