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也想逃窜的兵丁,在一旁趴在地上,看到这个结局,哪里不吓得埋头以脸触底,彻底绝了逃跑的心思,只是心底不断祈求这样的情况赶紧过去,也求对面的骑兵战马不要践踏自己。
如此,即便有几个地处火器队边缘的想要奋力奔逃,也叫两侧咬牙坚持的督战队用刀兵砍到在地,战场之上,他们可没时间去一一劝告,反正喝骂一句不反身回去的,直接就是一刀,那些溃兵眼见如此,各个埋头在地上,再也升不起逃窜的心思了。
连自家队伍都是如此,那股冲击到一半,想要半途而废的官军就更加不堪了,在第一波射击中,头前的骑兵直接落马者七八人,又有中弹带血咬牙坚持着想要转身的数人,只是距离实在太近了,第二波攻击接踵而来,直打的这股骑兵哭爹喊娘。
三轮射罢,这股骑兵四十余人,能站着的就是不存一了,如此密集的打击下,加上官军骑兵进退不能,就是个活生生的靶子,能不伤亡惨重么。
眼见实在是没了办法,几个后头的骑兵甚至直接翻身下马,借着战马的阻挡,亡命奔逃,那些步军就更别提了,听到前头枪声大作,不时有自家人马损伤,各个丢了兵器,直接就地溃散了,前头挤着后头,在官道上上演了一幕绝地逃亡的戏码。
有聪明的,直接钻入两侧的山林,躲避火器射击和弓弩仰射,可惜如此,队伍再也不成阵型,乱兵直接往后队冲击,那千户在马背上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会叫一个随从猛拉了一把,才回过神来,也不多提,直接扭动战马,一路狂奔出去了。
那副千户心中忍不住庆幸,还好自家多留了个心眼,没跟着一道冲,可是他也高兴的太早了,此刻夹在乱糟糟的步军当中,进退不得,乱兵们口中呼喊着,“败了,败了!”只顾埋头乱窜,他为求逃命,连劈几个属下,也没寻出条生路来。
“摇动红旗,亲卫队,上马,追!”随着一声令下,李璟直接三两步下了山坡,翻身上马,朝着官军队尾狂追去了,有眼尖的,早就瞧见那显眼的副千户,直接拉弓上箭,直接射去,只见应声而倒,身影片刻消失在自家眼前。
那一侧官道上的兵丁此刻眼见官军溃散,好一阵欢呼,又见红旗起,就在各自什长的率领下,直接狂叫着追了上来,正面交战,可能不是对手,但是追杀起来,可就各个毫不含糊了。
“快,快!后头追上来了。”官军队伍中,不时发出一声声嚎叫,那些个双腿逃跑的步军,不时叫李璟麾下的亲卫队追上,但凡有敢阻挡在官道上的,直接叫李璟手持长矛打开,不一会就清出一条道来,直接冲着官军大队追去。
此刻,那些埋伏在官道尽头的二十来骑,也冲杀出来,那亡命奔逃的几个漏网之鱼,顿时叫直接砍倒在地,连领队的千户也被火铳射倒,脖子一歪,直接跌落下马,不知生死。
等冲出山道,李璟眼见约三百步外的官军后队,直接嘶吼一声,“直接冲阵,勿要搭理后头的官军。”
对方骑兵折损了一半,剩下的骑着马的,要么是军将,要么是基层指挥,明军卫所将领的战斗力,李璟哪里还不知道,恐怕这群剩下的骑着马的,还不如身后那群衣不遮体的卫所兵呢,正好趁着这番大胜,直接冲上去,驱散官军队伍才是正事。
“我滴个娘也,这般精锐还叫暴民?”那指挥使在马上瞧得真真切切,眼见这突然杀出来的百来个骑兵直接冲着自家来了,哪里还敢多呆,直接连身后卫所的军户也不顾了,开甚玩笑,自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身后这些凑数的军户,只要自己逃过,保全了性命,届时再派人去各乡抓捕就是,反正原本军户也逃了接近一半,不也应付过去了吗,朝廷前来巡视,各地临时拉些青壮前来凑数就行了,如此,大队人马只见自家指挥使,一骑当先,直接从队伍旁边往后头跑了。
底下的那些个军户们,顿时傻眼了,又看对面上百骑兵冲击过来,各个不敢抵抗,直接顺手把兵器往身边一丢,瞬间跪倒了黑压压的一片,又有盲目跟随上官的,直接拔腿就跑,只是两条腿的,哪里跟的上四条腿的,就叫远远的甩在身后。
这伙步军,眼见后头骑兵绕过自家大队前来追击,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刻也丢了拼命的心思,一个个也蹲在地上,高举着双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