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阵班的人还想阻难，上官瑶制止道：“愿赌服输，我们灵阵班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安抚住灵阵班的其他学员，她才追着孟建章离开。

孟建章比上官瑶早去半刻，上官瑶见到他时，他正伏在桌子上刻灵，用的是最普通的灵木和刻刀。

一袭白衣少年正坐在桌案的另一边茗茶。

上官瑶直接对上少年的眼:“我要知道小孟输在哪里？他虽不是班上最出色的，却也不该被一个半妖如此折辱。”平局只是一个安慰灵阵班其他人的说法。

输就是输，她上官瑶不怕，只是若连输在哪里都不清楚，那才是真是输得彻底。

孟建章放下刻刀，两眼发直，无神地注视着前方:“我明白了！”

少年闻声，放下茶杯，道:“服了吗？”

孟建章木然地点点头。

上官瑶皱眉:“不要和我打哑谜。”

少年笑道:“有你这样和导师说话的吗？”虽然如此，可语气中却也没有将上官瑶的无礼放在眼里。

上官瑶面露不屑，将头撇向一边:“别废话，告诉我原因，我已经照你吩咐试探那家伙。”

“我来解释吧。”孟建章苍白着脸色，将魏凡所刻的灵阵举起，“上官姐，你过来看看，这灵阵有何不同。”

上官瑶在灵阵班待了多年，能成为班中翘楚自然有几分眼力。孟建章需要模仿比对，才能找出的问题。她有心查找，不过半刻便发现了关键。

“笔画！”她从孟建章手中抢过木板，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在空白的灵木板上刻画。

当她放下笔，白衣少年问道：“你也明白了吗？”

上官瑶不甘心地点点头。

魏凡所刻的聚灵阵，乍一看和最普通的聚灵阵没有区别。无论是按照三个言灵一组的排列，还是螺旋形的结构，都是最普通不过的设计。可是那些勾连在一起的笔画，却完全颠覆了最基础的设计。

这些言灵的排列，根本不是按照三个一组的结构。

上官瑶又取出一块灵石放在阵心的空白处，激活灵石后，她用神识探查了聚灵效果。竟然比她所能刻出最好的初级聚灵阵，效果还要好上半分。

初级聚灵阵，谁也不会在意，更不会专注学习，初级灵阵所能达到的顶级效果，也比不上最差的中级聚灵阵的半分。所有学习灵阵的修士，只想着能尽快的掌握更高级的灵阵，愿意在初级灵阵下工夫的少之又少。

可即使这样，魏凡这个灵阵的灵力转换率也高的吓人。

这完全是因为，魏凡长期以来接触不到中级以上的灵阵知识。而她身家又不丰厚，为了节省，只能拼命想办法优化灵阵。

白衣少年抿嘴浅笑，取出一个玉简扔到上官瑶面前：“这是给你的谢礼。”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上官瑶叫住少年，“容修导师，您是否可以解释一下，为何要我去试探那半妖的实力。”

容修径直走出门外，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只有上官瑶听到，他在出门前的那段传音：“原满的推荐信原本是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