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紧眉头,死盯着几名偏将,张郃说道:“你等可知,若是强攻城池,我等欲撤则不能?”
“身为河北将士,唯马革裹尸而已!”偏将应道:“将军若是怕了,只须将兵权交于我等,我等自去攻城!”
“放肆!”张郃一巴掌拍在桌上,厉声喝道:“你等莫非只是为逼迫本将军献出兵权?”
“末将不敢!”几名偏将齐齐抱拳应道。
偏将虽无太多实权。也须受张郃节制,他却知道。若不出兵强攻许都,必将被他们告到袁绍那里。
身家老小都在邺城。张郃也是有着许多顾忌。
冷眼看着几名偏将,他下令道:“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强攻许昌!”
得了军令,几名偏将顿时大喜,一同行礼说道:“将军英明,必将旗开得胜,夺取许昌!”
偏将离去,张郃却是满脸担忧。
许昌守军虽是不多,城墙却是极其高耸。
城外护城河,更是深不见底。
强攻这座城池,袁军折损必定不少。
许都守军看似只有千人,那是他们可探知的敌军。
只与城内究竟还有多少兵马,却是无从得知!
下令强攻,张郃好似已经看见袁军战败的结局!
偏将逼迫张郃发起进攻,守城的曹纯和夏侯杰也是有些坐不住。
掌管着曹军最精锐的虎豹骑,却任由三千袁军围城,曹纯脸面多少有些过不去!
“张郃围城数日,迟迟不肯进攻。”夏侯杰说道:“任由敌军在城外驻扎,于城内军心不利,不如杀出去,先讨个利市!”
“将军之言与某甚合。”曹纯说道:“再过两日,若张郃再不强攻,虎豹骑出城,将之一举击破!”
曹纯决定再过两日,身为副将的夏侯杰不便多说,只能暂且隐忍。
夜晚悄然过去。
晨曦铺满大地,曹军将士如同往日等待虽是敌军犯境却无仗可打的一天来临。
城外袁军军营传出阵阵战鼓声。
袁军将士离开营寨,列着整齐的方阵向许都推进。
战鼓咚咚,守城的曹纯和夏侯杰听见东进,连忙来到门楼。
望向城外,夏侯杰笑道:“将军正欲领虎豹骑前往破敌,彼自送死,却是出乎意料!”
“张郃乃是沙场宿将,因何却会如此?”曹纯说道:“他莫非不知许都乃三千兵马难以击破?”
“管那些作甚。”夏侯杰说道:“敌军来犯,我军自将奋起厮杀!大军一动,张郃想甚已是不太打紧!”
曹纯没有应声。
望着越来越近的袁军,他脸上现出一抹疑惑。
袁军围困许都,他尚且能够理解。
大军围城,许都又是曹操根基,若无虎豹骑坐镇,即便不亲率大军驰援,至少也应派出一支兵马前来。
围困许都,可调走曹操主力兵马,于袁军来说已是一场大胜。
偏偏他们没有遵循战场惯例,而在情势完全不明的情况下,挥动大军强行攻城!
常年领兵的张郃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实在是太奇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