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做驱逐状,北峰感觉有点头疼,这一串事说麻烦也不麻烦,但能少点事情还是少点事比较好,假如让这群人知道的话,指不定过几天玉京就要出现一群质疑流云雁安全问题的报道了,到时候他这个驿站站长肯定又要挨一顿管教不严的批评,完全是无妄之灾。
想到这里,烦躁更甚,“去,停在这干什么,叫你们走了!”
“站长,我们都闲了多少天了,哪来的活干?”
“就是,都打三四天的牌了。”
一个个都抱怨道,这些驿站从属的修者不禁有些埋怨。
虽然现在工资照发,也算得上是清闲,但是没有业绩,也就没办法升职加薪啊!
“有你们忙的时候镇渊宗十年一次弟子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就等着被累死吧,还不快珍惜现在为数不多的休闲时光,在这里瞎操心什么。”
不耐烦的说道,北峰顺带提醒道,“根据短讯,前几天书院已经开始放人,再过一两星期,你们就等着被无数赶来的学子和他们的灵兽烦死吧可别怪我不提醒你们,尽早做点准备。”
“站长你就别瞎扯了……”一个又高又胖的修者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拉着一张脸道,“自从玉京开了直属站台后,已经少有飞禽在咱们这降落了,更别说现在天艇逐渐普及,谁会骑灵兽来啊。”
“就是,自从昶帝登基,大力开发新式阵法和各类民用法器,整出些什么天艇飞鸢后,咱们这个驿站也就给流云雁这种大型飞禽灵兽当个食堂用用,谁还会正经跑过来停靠。”
“你们瞎说什么大实话!上次镇渊宗开门收弟子还是十年前,那个时候昶帝还未登基,改革也还没深入,站长肯定是那时被累的够呛,现在提醒我们呢快,回去打牌吧,别瞎扯淡弄得站长不开心了。”
说完,在互相的碎嘴闲聊中,他们便一个个回到了驿站中心房屋的内部。
下属们都散开了,而郝北峰不禁感到一阵胃疼。
说实在的,他们说的都是实话,随着新式法器改革的展开,这驿站越发名不副实了,想必总有一天,这古老的设施就要和他这个站长一起拍屁股走人,而他也没有办法和渠道接触这些可爱的灵兽了。
“看来,以后说不定真的只能辞职,然后去南边开个牧场过活了……”
突然意兴阑珊,郝北峰看向远方,那个人影已经逐渐清晰可见,身上除了有点尘土破口血迹外,也没什么太大的伤势。
还真是命大,既然活着,那就不需要发短讯了。
这样想着,他收起铜鉴,朝着那人走去。
……
远远看去,已经能隐约见到那驿站的模样。
相比起想象之中的模样,驿站却更像是的一个站台,由灰色的坚岩垫底,上面有着一排排兽栏房间,更后面还有这更大的牧场一样的设施。
如今,兽栏之中空荡荡的一片,反倒是后面的牧场中,有那么一个高大的身影清晰可见。
自然,就是那流云雁。
说实话,跑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高川早就没那么生气了横竖他都没死,除了衣服一塌糊涂外也没啥损失,和这畜生生气也不是个办法,加上不管怎么说,这傻鸟好歹带他飞了两个多星期,最后关头才出了点篓子,不然的,在中途来这么一通,那才是真的要完。
好歹是把自己扔在驿站附近,也没多远距离,不需要他用腿跨过半个中州而驿站中的人肯定知道玉京在哪里,虽然现在都没看见个影子,但想必不会太远。
慢慢减速,高川减缓脚步。
如今快要入夜,就算找到了玉京也是不能进去,须得早点进去驿站,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前方有一个健硕的中年男人正在朝着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