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有可能,养蛊女是洪涛的情人,她死在我手里,如果有人想帮她报仇,自然先拿刘茹开刀。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这让我恨不得立刻飞到那边去。
我并不是担心刘茹或周绍勇的安全,而是担心强子。整件事,是以强子和周绍勇斗殴为起源,倘若对方要杀刘茹和周绍勇,难保不会对强子下手。强子还没从蟾蛊的伤害中缓过来,现在别说能杀死三个大活人的凶鬼了,就算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也能轻易弄死他。
把电话挂断,我转过头,正要对晨哥说打算离开,却听见他大喊一声:”快来!”
定睛一看,我顿觉愕然,那已被清除肉菌蛊的领导,突然间像疯了一样在床上拼命翻腾。周老和晨哥两个人一起,都有些按不住他。我忙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晨哥急的不行,说:”谁知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
这时,腰间的陶罐剧烈晃动了几下,我心里一惊,立刻将他们俩推开。也许是因为担心强子,所以我手上的动作粗鲁又大力,周老和晨哥都被我用力推到一边,不过他们知道这种事或许已经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所以并没有责怪。
没有人按着,那位领导在床上更像脱缰的野马,发疯发狂的叫出声来。从他模模糊糊的喊叫中,我隐约听到疼,痒等字眼。
晨哥看了一眼监测仪器,惊呼出声:”我的天,心率快三百了!”私来叨扛。
周老立刻大声说:”快出去喊人来,准备抢救!”
我一把将领导身上盖着的薄被扯开,周老和晨哥就在旁边,他们看到第一眼,就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声。
领导的肚子,此刻变得异常肥大。肉眼可见,肚啤18有密密麻麻,米粒大小的东西不断鼓动,看起来,就像有无数只虫子在他皮肤下爬动。我迅速抄起放在一旁的手术刀,在他肚子上猛地划开一个口子,白花花如油脂一般的液体中,大量颜色发黑,和蛆虫差不多模样的东西混在其中流出来,眨眼间便布满小半张床。那些黑虫子在床上到处爬,看的人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
周老和晨哥看的呆在那里,连出去叫人都忘记了。
此时,领导的额头,也开始出现这种症状。密密麻麻的虫子在皮肤下游走,布满他整张脸。我再次用手术刀在他额上划了一刀,果然见不少黑色蛆虫爬出来。
我立刻大声喊:”把所有的血都拿来!”
周老和晨哥是很出名的医生,他们早已见惯各种对普通人来说难以接受的画面,但是,那么多虫子突然从人体内钻出来,这确实有些看不惯。而周老年龄稍大,反应也慢了许多,好在晨哥立刻醒悟,迅速将剩余的血袋拿来递到我旁边。
我将这装有四大生肖的血袋用刀子划开,冲着领导的身体狂洒。没多久,他就几乎被淋成了一个血人。我又喊着晨哥帮忙把他翻个身子,这才发现,因为剧烈的动作,他背部的皮肤下,不知压死了多少虫子,此刻那片皮肤乌黑发粘,用手按上去,就像按在一滩烂泥上。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血把他全身都糊满。
当血液铺满整个身体时,领导的身体才逐渐安静下来,皮肤下躁动的虫子,也像突然失去了踪影,再看不到那挤在一起,像要从啤18窜出来的画面。
领导身上的监测线都已经脱落,我没开口,无论晨哥还是周老,都不敢乱动。而我,则用手术刀挑起几只浸在血中的黑色蛆虫,仔细的打量。晨哥靠过来,大惑不解的问:”他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蛊已经解了吗?”
我看着那几只在血中渐渐融化的黑虫,说:”解的是肉菌蛊,他身上现在又被人下了新的蛊。”
说着,我把那染血的手术刀抬到晨哥面前,说:”你看这些虫子,它们被四大生肖的人血沾上,立刻就融化了。如果是普通的蛊虫,绝对不会因为人血产生这种反应。很明显,这些虫子体内有降头术的力量。”
晨哥下意识后退半步,然后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说:”这些虫子也算是蛊,我可以解,但是,降头师手上有他的替身。如果不把替身消灭,就算我再帮他解一次,降头师还是能继续下蛊。哪怕我二十四小时在这里帮他解蛊,也救不了。所以,必须得找到降头师,从源头来解决掉!”
周老和晨哥互视一眼,都看着我不吭声。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找到降头师还是解决降头师,都要交给我来办。
我因为刘茹的一通电话,现在心急如焚,哪有多少心思去管这事。可如果我走了,这位领导必死无疑。这里的医生虽然多,但没一个能救他的命。
晨哥看出我想走,他虽然不知晓具体原因,却只能硬着头皮说:”这事,只有你能做,我们只是医生......”
我叹口气,说:”不是我不想帮忙,是还有更重要的人等着我去救。”
这时,周老突然说:”给我们一个方向,只要有方向,我会请示上级领导,在全市范围内发动大追捕。以现在的国家力量,在有方向的前提下想找到一个人,不需要太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