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试过多次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手机,固定电话,传真,通讯仪器以及网络通信全都被截断,根本无法和这座小镇以外的任何地方沟通。”
“你说,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烈,你说这话……难不成你想到了些什么?”
“……我也不敢说是想到了些什么,总觉得这些事有些蹊跷。斯特拉福镇平白无故的就被戒严,这说明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为什么等事情发生了又不派人来救我们?这么多天了,就算从我们开始出逃的那天算起,就算外人的反应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斯特拉福镇的变化。”
卫骄也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来,要不就是政府知道,但却不想对我们展开救援。要不,就有可能是……”卫骄说到这里,不敢再开口说下去了,因为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烈自然早已知道了那个可能性,他朝卫骄点点头,赞同了他的想法——可能有人想要截住一切关于斯特拉福镇现况的信息。
虽然这个想法看似太不合情理,但是怎么可能说封闭斯特拉福镇就封闭了呢?
每天从斯特拉福镇进出的人数和龙数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不管其中出现了多么细小的差漏都有可能引起外界怀疑,可现在这层“保护膜”却创造的如此完美,就连一个小小的网站也被勾略的不露一丝破绽。
当日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发生了怪事的话,卫骄可能到现在也无法看出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这一切都可能吧,只要可能拥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就能牢牢的掩盖住这一切的事实,但这个“可能”到底意味着有什么呢?
现在整个斯特拉福镇已经停止了运转,要在世人面前继续创造一个斯特拉福镇仍然“健在”的假相需要多么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呢?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个人或者说有哪个地区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呢?
想到这里,烈再一次的把目光转向森成。那个家伙还是坐在那张圆台面上,只不过这次他不再是呆呆的拿着张纸看,而是在一张图上画着什么。
这个神秘,浑身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少年在这场事件中绝对扮演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
他所知道的一切和他所处的这个角色一定可以把这整件事解释的纹理不差。
但问题是,他会说出一切吗?
烈摇了摇头,他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够从森成的嘴里套出些什么。既然无法让别人来告诉他,那就只能主动出击,去寻找这一切的理由。
“再想也没用。卫骄,我想去四处看看,顺便散散心,你就不用陪我了。”烈稳步走下台阶。
卫骄也没再继续跟着他,他自己也有一些安全工作要做,就算他万般不愿,也不由得对森成的安全防范制度深感佩服。
没走出几步的烈忽然转头,脸上露出一丝有些阴阳怪气的神色:“卫骄,和那个疯丫头呆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浑身不自在?”
卫骄没想过烈突然会冒出这样一句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自在?你指哪方面的不自在?”
“嗯……就是一种好像浑身都被束缚住,想动都动不得,好像整个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制住的感觉。”
“啊?你说这个呀。梦音不一向如此吗?敢闯敢冲,也会把自己的意见强加给别人,稍一不顺心就会付诸武力……”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反正我也说不清啦。你从小和那丫头一起长大,可能早就适应了也说不定,但我总觉得最近的自己有点不对劲。以前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那种感觉只能用自由来形容。可这几天我总觉得自己处处受制,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之前总会想一想这么做到底有些什么后果,就像有一条无形的锁链把你圈起来一样,动都动不了……你有这种感觉吗?”
“呃……烈,我还是不太清楚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该不会是你的伤还未痊愈,所以感觉不太正常吧。这种情况整天都有吗?”
“嗯……也不是整天都有,平时感觉也挺正常,可一旦站在她的旁边就……算了算了,反正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忙你的吧,我也要去散散步,考虑考虑该怎么向外求援的事情了。”说完,还不等卫骄回答,烈一溜烟的跑下了台阶,闪进那密密麻麻的帐篷之中,消失了。
只留下卫骄一个人一脸不知道这位老朋友到底想说什么的样子呆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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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感染者出现了一阶感染者的原始自娱自乐的举动(比如低吼举动),但目前斯特拉福镇内的感染者依旧是没有脑核的普通感染者。其中的原因就是不知名的力量依旧在整个小镇内徘徊,似乎又一次压制住了感染者的进阶,可这也是暂时的,因为没人知道这股抑制力能撑多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