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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川王想要拉拢壑语侯,毕竟壑语侯如今已经成了汉武帝眼前的红人,大红大紫,虽然侯位没有他高,但是地位已经超出了广川王。
广川王一边想要打/压壑语侯,但是一边也想要拉拢他。
广川王提出来要把自己的女儿下嫁给壑语侯,趁着接风宴高兴,广川王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了,而且还把小女儿带上了酒宴。
结果壑语侯很直接就拒绝了,说自己命格很阴,而且经常下墓有违天/道,注定孤独终老,不能耽误广川王翁主。
翁主是王女,在封地那也是公主级别的,从来没人敢驳她面子,她见壑语侯生的好看,其实早已倾心,但是没想到壑语侯当着众人的面就拒绝了自己,如此不知好歹,自然怀恨在心。
酒宴还在继续,酒过三巡就开始各自攀谈起来,壑语侯虽然是这次的主角,但是因为他少言寡语,相当冷淡,所以没什么人敢过去和他攀谈。
翁主带着酒器就过来了,说要罚壑语侯酒,毕竟他拒绝了自己,虽然西汉民风比较开放,翁主不至于嫁不出去,但是面子也过不去。
翁主装作一副大度说笑的样子,旁边还有好多人在看,壑语侯知道自己还要在广川王手下,所以不好再驳翁主第二次面子,只好答应饮酒。
翁主是有/意为难他,一直给壑语侯灌酒,钟简坐在其他席上,不过目光一直注视着这边,看到壑语侯接二连三的饮酒,身/体已经有些微微打晃,看起来是真的醉了,旁边虽然有很多人,但是不敢得罪权/贵,都没有人挡酒。
翁主见壑语侯不推辞,立刻就喜上眉梢,偷偷在最后一碗酒里加了料,想要和壑语侯成秦/晋之好,到时候壑语侯就算拒绝了自己,也必须上/门提亲了。
翁主笑着说:“壑语侯真是爽/快人,这是最后一碗了。”
钟简并不知道翁主在酒里加了料,只是看壑语侯露/出的下巴有些发红,脖颈也潮/红一片,定然是醉了,实在看不过去,这个时候就大步走过去,拨/开人群。
壑语侯熟知民间手艺,翁主那点小计量,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酒里有东西,壑语侯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冷笑一声。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个傻大个儿来闹场,钟简大步过来,拨/开人群,手掌一展,正好隔在壑语侯的手和翁主的手中间。
钟简说:“翁主,侯爷已经醉了,请翁主见谅。”
翁主不知道哪来的莽夫,钟简长得并不好看,压根跟好看不沾边,不是翁主喜欢的样子,站在奚迟这等仙人之姿面前,仿佛就是个破烂的泥塑。
钟简的皮肤因为做骑奴,经年累月的暴晒,已经变成古铜色,乍一看有些黝/黑,五官端正,标准的国字脸,眉目倒也不难看,但是因为黑,本身不太出彩只是中规中矩的脸孔,就更显得平凡了。
如果说哪里不平凡,也就是钟简的身量,钟简身材高大,因为一直是贱籍,干的是体力活,自然练就了一身肌肉,说话又迂腐,看起来像是个傻大个儿一样。
翁主没想到有人来横插一杠,怒目说:“你是哪根葱,本翁主和侯爷说话,有你何事!?”
翁主说着,有人提醒翁主,钟简是骑奴,之前还给翁主拉过车。
翁主一脸嘲笑说:“一个贱奴也配和本翁主说话?”
钟简不喜欢被人说自己的身份,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像有些人生的高高在上,自己本身就生如草芥,这谁也赖不了,但是他厌恶别人用一副藐视的眼神看着自己。
钟简突然想到,壑语侯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他们不认同你,因为你没有本事”……
钟简觉得这句话是对的,别人看不起自己,因为自己还没有出人头地,做出让人看得起的事情,但是自己远远比不了壑语侯,那种差距感让钟简油然的失落,也油然的暴躁。
钟简头一次有些发/怒,不知道发/怒自己的无/能,还是翁主的狗眼看人低。
钟简突然劈手夺过翁主手中的碗,豪饮而尽,然后“啪嚓!”一声,将酒盏猛地甩在地上,顿时溅起无数碎片。
这一举动让众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低贱的骑奴这么大胆子,竟然公然敢和翁主对/着/干。
壑语侯也是吃惊,一方面吃惊钟简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另外一方面是吃惊钟简没脑子,加了料的酒看不出来就算了,竟然还一饮而尽。
壑语侯气的把面具往下一拉,遮住自己的嘴唇和下巴,突然伸手扣住钟简的手腕,说:“跟我走。”
钟简还在气头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壑语侯竟然抓着自己的手腕,虽然他比自己矮了不少,但是那气势很足,钟简突然觉得手腕巨烫无比,心跳也异常凶猛,想要甩开壑语侯的手,缓解自己的异样。
壑语侯见他挣扎,猛地缩紧五指,钟简疼的“嘶”了一声,就看到壑语侯回头瞪了自己眼睛,面具后面的双眼非常凌厉,钟简立刻就不敢动了,被壑语侯拉着走出人群。
壑语侯拉着钟简,两个人飞快的往前走,翁主追在后面,一直大喊着,但是壑语侯走的非常快,他是个练家子,钟简的体力也很好,两个人快速就消失了。
壑语侯带着钟简一直往前走,钟简渐渐觉得自己的手腕似乎要燃/烧起来,不止如此,他的身/体都要燃/烧起来了,胸腔里有一团火气,钟简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注视着壑语侯披着洁白袍子的单薄肩膀,被白玉腰带紧紧束缚的细/腰,还有飞快行动的双/腿……
钟简觉得自己是疯了。
钟简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猛地甩开了壑语侯的手,两个人还在广川王的王宫里,但是已经非常偏僻了,钟简面色不对,甩开壑语侯的手,他感觉自己看着壑语侯的目光十分亵/渎,自己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已经要无/地/自/容了。
壑语侯见他一脸懵懂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说:“你真是个呆/子。”
壑语侯说着,伸手拽着钟简,把他拉进旁边的偏殿,里面没有人,很偏僻,似乎是堆放杂物的地方,里面全是灰土。
壑语侯进去,让钟简坐下来,自己站在原地,语气很平淡,说:“我去给你找个女人,你等一会儿。”
钟简听得一脸懵,抬起头来,借着暗淡的月光注视着壑语侯金色的面具,只能看到他那双毫无波澜的双眼。
钟简奇怪的说:“找……找什么?”
钟简以为自己听错了,壑语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这呆/子,不知道自己刚才喝的酒里加了料吗?”
钟简更是一脸懵,被壑语侯一说,突然觉得很不对劲,联想到自己亵/渎的目光,还有亵/渎的反应。
壑语侯见到钟简一脸懵,然后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随即还傻笑了一声,头一次觉得这个呆/子有点让人看不懂。
其实钟简是在想,原来是该死的药,并不是自己的想法太肮/脏了,没想到翁主高高在上,竟然也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
钟简松了一口气,说:“没事,不劳烦侯爷了……我,我一会儿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