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流风回头一看,竟然是于先生!
万俟流风一度有些紧张,咳嗽了一声,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要走出去。
不过路过于先生的时候,于先生又笑了一下,说:“我的里面夹得你很烫,是吗?”
万俟流风哆嗦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于先生没想到他会承认,有些吃惊,笑着说:“你这人还真有趣……”
他说着,突然伸手脱/下自己的兜帽,淡金色的头发和淡金色的眼睛全都展现在万俟流风的面前,一张漂亮的脸孔,下巴微微有些尖,流畅的弧度让万俟流风呼吸困难。
于先生用淡金色的眼睛盯住万俟流风,说:“我用眼睛看见的。”
别看他眼睛……
不要看于先生的眼睛……
万俟流风突然想到太傅是这么说的,他心里也告诫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万俟流风的眼睛就直视了于先生的眼睛。
淡金色的眼睛,眼眸里都是放射性的细线,一看就立刻陷了进去。
于先生挑着嘴唇,看着他,轻声说:“你想怎么做?”
万俟流风脑子里“轰隆——”一声,好像有东西打碎了,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于先生,把人放到洗手台上,然后撕/开于先生碍眼的银灰色长外衣。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然后粗/暴的扯掉于先生的皮/带,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于先生只是轻笑了一下,配合着打开双/腿。
于先生的动作让万俟流风一下就疯了,声音沙哑,好像一头豹子,握着于先生的手,说:“抱紧我。”
于先生非常配合,双手缠住万俟流风的脖子和后背,欠起腰来,突然仰起脖子,身/体往后一颤,猛地“嗬——”了一声,淡金色的眼睛一下红了,嘴里发出喟叹的声音。
万俟流风感受着于先生里面的炙热,脑子里嗡嗡的冲血,没有任何准备,直接进入了主题……
万俟流风正在享受着,他终于如愿以偿了,然而却听到一声轻笑,立刻回过神来,感觉眼前的景象猛地一转,然后他诧异的看着于先生。
于先生并没有在他怀里,也没有对他张/开双/腿,更没有软在他身上不断的喘息,而是翘着腿坐在洗手间外面的沙发上,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万俟流风脑子里“嗡——”的一下,突然明白了,他那天做春/梦,还有刚才的幻觉,并不是巧合,也不是自己太急色,而是因为于先生的眼睛。
他的眼睛能让人产生幻觉。
万俟流风后退了一步,眯起一双老虎一样的眼睛,戒备的看着于先生。
于先生笑眯眯的说:“说真的,虽然我没有体验过,不过你那样粗/鲁的话,直接进去可能会很疼。”
万俟流风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上出现了一些暴怒的气息,瞪着于先生,语气很冰冷,说:“你在戏/弄我?”
于先生耸了耸肩,说:“你太有/意思了。”
万俟流风一步迈过去,突然一把抓起于先生的领子,就要将人给拽起来,不过一下对上了于先生的眼睛,差点又被吸进去,立刻甩开手,浑身透露着暴怒和急躁的气息,冷哼了一声,迈开大步直接出了洗手间,往回走去。
于先生被甩在沙发上,说实在的万俟流风的手劲太大了,一股怪力,甩的于先生有点疼,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施施然站起来去洗了洗手,才慢吞吞的走回去。
万俟流风去洗手间一会儿,于先生也说去一趟洗手间,就只剩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
温白羽小声的说:“你说这个于先生到底想干什么,月亮沟有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奇怪了。”
万俟景侯说:“没必要担心,于先生肯带路,也省的咱们再去花时间找这个月亮沟。”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那倒是。”
他正说着,就见万俟流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一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在自己位子上还在喘粗气,并不是跑步的喘气,而是愤怒的喘气,他的气息非常愤怒,似乎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但是看得出来脾气非常暴躁。
温白羽狐疑的说:“你怎么了?”
万俟流风喘了两口气,平复了自己暴躁的脾气,感觉说出来太丢人了,只是说:“没事,让太傅担心了。”
温白羽挑了挑眉,更是觉得奇怪。
过不了半分钟,于先生也走回来了。
于先生的兜帽戴好了,笑眯眯的坐下来,说:“我打算这几天就出发,到时候我会让人联/系你们,咱们这一趟估计要坐火车。”
温白羽点了点头。
自从万俟流风和于先生从洗手间回来之后,万俟流风就再也不看于先生一眼了,似乎已经毫无兴趣,而且一阵很沉默,也不喝那杯咖啡了。
大家坐了个半个小时,把行程说了一边,先去和于先生拜访那个提线人偶的手艺人,然后再去月亮沟。
据说那个人住的非常偏僻,他们坐火车方便一些,下了火车再转一班汽车就行了。
回了家,万俟流风也一直闷闷不乐的。
温白羽说:“你侄/子不会喝了咖啡之后有后遗症吧?”
万俟景侯:“……”
温白羽想到之前万俟流风见过于先生的脸,就问他于先生长得什么样子。
万俟流风也不会画图,让他描述,他有点词穷,仔细的想了想,最明显的就是淡金色的眼睛,淡金色的头发,还有嘴唇和下巴。
但是他说的这些,温白羽都见过,不过他们见到的不是一个版本,温白羽见到的是一个平淡无奇的脸,而万俟流风非常肯定,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
第二天于先生又来拜访了,给他们送了几张火车票,时间非常紧,下午就要出发去火车站。
万俟流风看见于先生,脸色非常难看,乘人不注意的时候,抓/住于先生的领子,说:“你又给我下了什么巫术?”
于先生挑眉说:“巫术?”
万俟流风说:“别装蒜了。”
于先生笑着说:“你是说幻觉?”
万俟流风脸色非常难看,黑的像砂锅底一样,眼底还有黑青,看起来昨天晚上没睡好。
于先生突然笑了起来,而且是了然的笑了起来,说:“你昨天晚上不会又梦到和我……”
他还没说完,万俟流风已经要到了暴怒的边缘,一把掐住于先生的脖子,说:“不许笑,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拧断你的脖子。”
于先生仰着脖子,很配合的让他掐着自己的脖颈,将兜帽往后脱一点,确保能看清楚万俟流风,一点儿也没有害怕的神色,说:“你误会了,我没给你下暗示,这回是真的。”
万俟流风一愣,不是于先生捣的鬼,那岂不就是……
万俟流风的手跟触电一样,顿时缩了回去,又把于先生甩下了,调头大步往前走,准备上楼回房间去,走到一半,愤怒的转过头来,瞪着于先生,说:“我不会相信的,一派胡言的!”
说完了,步子很沉重,就上楼去了,随即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
温白羽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于先生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道红色的掐痕,不过于先生笑的很愉快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先生很快就走了,温白羽收拾行李,万俟景侯也从小饭馆回来了,准备下午出发。
万俟流风不想去,不过于先生给了他们三张火车票,其中还有万俟流风的。
温白羽看他脸色不好,不知道万俟流风是不是水土不服,说:“你要是不舒服就别去了,呆在家里也行。”
万俟流风点了点头,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家里。
温白羽装好了行李箱,万俟景侯检/查了一遍有没有漏掉的东西。
温白羽遗憾的说:“为什么要坐火车去,开车多好。”
不知道为什么,万俟景侯此时心里是庆幸的,不过还是一脸好男人的样子,安慰了一下温白羽。
万俟景侯提着两个人的行李,温白羽在玄关穿鞋,大声朝楼上说:“流风,我们走了,你出门记得带钥匙啊。”
万俟流风答应了一声,两个人穿好了鞋,刚要关门,突然就听“嘭”的一声,温白羽吓了一跳,关门的手立刻推开了门。
就见万俟流风从二楼快速的跑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从二楼,手一撑,翻身跳下来,这动作简直比小家伙们从楼梯扶手出溜下来还可怕,毕竟他们这房子的设计楼层很高,楼层高看起来特别高大上,这么高的距离,万俟流风动作却很潇洒,大长/腿弹跳力非常好,一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一层。
万俟流风迈了两步跑过来,快速的穿上靴子,说:“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温白羽:“……”
温白羽很奇怪,什么叫不放心?
其实是因为万俟流风见识过了于先生的眼睛,怕于先生又干坏事。
三个人出了门,打了出租车,路上有点堵,温白羽又开始晕车,差点和司机去抢方向盘……
好不容易到了火车站,这个地方人头攒头,尤其要过春节了,人就更是多,而且都提着大包小包的,非常拥挤。
万俟流风好奇的看着火车站,其实一想到要坐那种像龙一样长的车,他还是有点兴/奋激动的。
大家定的是软卧,软卧的小隔间不带门,比较简陋,一个隔间四个床位,他们正好三个人,上了火车之后,把行李放好,他们的票号是两个上铺,还有一张下铺。
万俟流风没坐过火车,也没见过软卧,好奇的看来看去,过了一会儿,火车就开始广播了,即将开车。
万俟流风心里竟然有一种失落感,原来于先生并不和他们一起走,还以为会和他们一起。
另外一张下铺一直没有人,就在要开车的时候,一个银灰色大衣的男人施施然走了进来。
众人抬头一看,是于先生。
于先生两手空空,根本没带行李,双手插在外衣兜里,走进来之后就坐在了那张空的下铺上。
温白羽有点好奇,说:“这回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那些打/手呢?”
于先生耸了耸肩,说:“隔壁。”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毕竟于先生之前都是前呼后拥的,看起来排场非常大,温白羽还以为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原来打/手们也跟着来了。
于雅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门口,说:“于先生,这边太乱,您还是住在那边吧。”
温白羽看见于雅有点吃惊,没想到于雅还活着呢,当时死了好几个于雅,他是在分辨不出哪个是镜像,哪个是真的。
于先生却摇头说:“不用,毕竟这边比较有/意思。”
于雅没听懂,温白羽也没听懂,万俟景侯若有所思,而万俟流风突然愤怒的站起来,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立刻说:“肚子有点饿,我去看看有没有卖食物的。”
万俟流风大步走了出去,温白羽狐疑的说:“我怎么觉得你侄/子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定,不会又要发疯吧?”
万俟流风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于先生已经不在这个隔间了,万俟流风倒是松了一口气。
温白羽看他抱着一大堆方便面,顿时眼皮腾腾的跳,说:“你买这么多,咱们箱子里还有好多呢。”
万俟流风豪迈的说:“没关系,我能吃四个。”
四个……
大家抱着方便面桶,就去火车的饮水间打热水去了,那个地方人很多,打热水要排队,众人路过旁边的隔间,发现旁边三间都是于先生的人,虽然来的人比上次少了好多,但是这排场也够大的。
于先生正坐在隔间里,于雅殷勤的在旁边给于先生端茶递饭,他们并没有吃方便面,而是带来了很多打包的菜,菜很香,还冒着热气。
于先生优雅的拿着筷子,坐在椅子上叠着腿,看见万俟流风从门外走过,对他笑了笑。
于雅没看见万俟流风,还以为于先生对自己笑,立刻受宠若惊,说:“先生,您笑起来真好看。”
于先生说:“是吗?要离近点看看吗?”
他说着,突然伸手拽住于雅的腰,于雅“啊”的轻呼一声,羞涩的不行,已经被于先生拉过去,坐在了于先生的腿上,双手缠在于先生的脖子上。
万俟流风愣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瞥,握着方便面桶的手用/力,差点把方便面桶给捏漏了,嘴里暴躁的说:“草!草!”
万俟流风因为很暴躁,所以晚饭吃掉了五桶泡面,三根火腿肠,还有两包榨菜丝。
温白羽:“……”
他们吃了晚饭,八点多钟就准备休息了,正好冬天天黑得早,而且火车上实在没什么娱乐设施。
大家早早的休息,温白羽躺在上铺,不过没一会儿功夫,万俟景侯也上来了,两人挤在一起。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抵着额头,双手搂着他,温白羽说:“你别乱来啊,你侄/子还在呢。”
万俟景侯说:“没乱来,我怕你冷。”
温白羽感觉是挺冷的,抱着万俟景侯暖和多了。
万俟景侯说:“你晚上没吃多少,饿不饿?”
温白羽摇头,说:“问着油味想吐。”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嘴唇,说:“白羽,你不是怀/孕了吧?”
温白羽猛地一惊,差点被万俟景侯这一句话吓傻了,回忆了一下自己,畏寒、没食欲、嗜睡、想吐……
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温白羽挣扎了一下,说:“不……不会吧,而且我没感觉灵力受制啊……”
万俟景侯搂紧温白羽,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说:“快睡觉,你不是困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蹭了蹭万俟景侯的胳膊,很快就睡着了。
他依稀睡着的时候,有脚步身过来,于先生从隔壁走了过来,并没有脱衣服,也没有摘下兜帽,直接躺在了床/上,侧着身睡觉了。
万俟流风听见下铺有动静,也翻了个身,烦躁的闭着眼睛睡觉。
睡到大半夜的时候,温白羽突然听到有“嗬——嗬——”的声音传来,好像呼吸困难一样,声音就在不远的地方,温白羽迷迷糊糊有点转醒,说:“唔……怎么了?”
万俟景侯轻轻拍了拍他,哄着说:“没事,继续睡吧。”
他说着,帮温白羽捂住耳朵。
温白羽往万俟景侯怀里扎了扎,贴着万俟景侯胸口,又睡着了。
万俟流风也听到了那种喘气的声音,好像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似的,声音很近,就从他的下铺传过来。
肯定是于先生在捣鬼,但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万俟流风怕他把太傅再吵醒了,坐起身来,朝下小声的说:“你在干什么?”
于先生面朝里侧躺在下铺上,呼吸很急促,而且很艰难,身/体一抖一抖的,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万俟流风探头下来,狐疑的看着他,于先生终于动了一下,他侧过身来,平躺在床/上,然后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把一个小瓶子拿出来。
这个小瓶子和他给万俟景侯的一模一样,万俟流风这些天多少有些耳闻,叔父生病了,而且是一种怪病,需要这种药。
而于先生似乎有相同的病。
于先生双手哆嗦,呼吸急促,把小瓶子拿出来,拔开瓶盖,“哗啦——”一声轻响,瓶子里的东西就全都洒了出来,掉了一床一地。
于先生手一软,直接瘫在了床/上。
万俟流风有点看不过去,轻声从上铺翻身下来,把一粒药捡起来,捏开于先生的嘴,把药塞了进去。
于先生的嘴唇快速的开合,好像缺水的鱼一样,不断的轻抿着万俟流风的手指。
这是一种真/实的感觉。
并不像幻觉……
万俟流风大脑有点充/血,眼睛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于先生。
于先生的兜帽掉了下来,不过露/出来的脸,并不是之前万俟流风看到的脸,万俟流风也听说了,于先生一般都戴面具。
就在这个时候,于先生突然睁开了双眼,淡金色的眼睛里有一些异样,那些放射性细线好像在波动着,呼吸还是非常快,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个喘不过来。
于先生突然翻身起来,差点和万俟流风撞在一起。
于先生下了床,也不管地上和床/上那些药丸,突然冲出了隔间。
万俟流风看的莫名其妙,心想着这么急,难道是尿急吗?
万俟流风无奈的把那些小药丸都捡起来,塞/进瓶子里,等他都捡完了,于先生竟然还没回来。
万俟流风心想于先生不会睡在厕所了吧?
或者是睡在于雅那里了?
万俟流风一想,突然有点坐不住,他所幸轻手轻脚的出了隔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万俟流风到了洗手间,竟然没人,门没锁,一推就开了。难道于先生真的去于雅那里了?
就在万俟流风暴躁的想要回去的时候,突听前面有“嗬——嗬——”的声音。
已经是半夜三更,火车里只有几盏备用的灯亮着,还因为老旧哗啦啦的闪烁着,看起来跟鬼火一样。
前面是茶水间,但是因为半夜了,根本没人在那个地方停留,那里竟然传来了喘气的声音,万俟流风有些狐疑,慢慢走过去。
他推开茶水间的门,就看到有人蜷缩在热水机下面,地上散乱着一件银灰色的大衣,那是于先生!
于先生的大衣脱掉了,他似乎很热,把大衣脱掉还不行,里面的衬衫也解/开了,把所有扣子都解/开了,因为衬衫是扎在西裤里的,所以虽然解/开,但是并没有散开。
于先生靠着热水机,仰着头,淡金色的头发散乱下来,显得柔和了不少,淡金色的眼睛已经红了,眼里好多血丝,艰难的喘着气,看见万俟流风走进来,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波动。
于先生看向万俟流风,已经不复之前的从容和优雅,声音沙哑的说:“都是你多管闲事……”
万俟流风一听,顿时生气了,他是个暴脾气,立刻两步跨过去,说:“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是多管闲事?”
于先生喘着气,发出“嗬——嗬——”的声音,艰难的说:“我今天已经吃过一颗那个药丸了……”
于先生之前说过,一天只能吃一颗,但是于先生的身/体在逐渐衰弱,有的时候一颗药丸并不能支持一天,他虽然表面从容优雅,但是已经被这种痛苦折磨的麻木了。
就在于先生挣扎着要再吃一颗,还是忍一忍的时候,万俟流风给他决定了,毕竟万俟流风不知道,看他拿出来还以为是要吃,就给他吃了一颗。
于先生热的喘粗气,双眼瞪着万俟流风,脑子里乱七八糟,突然想起从万俟流风眼睛里看到的景象。
于先生挣扎的站起来,嗓子慢慢的滚动着,突然舔/了舔自己的红/唇,说:“真的会舒服吗?但是看起来很疼……”
万俟流风眯着眼睛,没听懂于先生在说什么,说:“你说什么?”
于先生艰难的走过来,万俟流风伸手扶住他,万俟流风是起尸的粽子,不知道为什么拥有了意识,但是他的身/体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感觉于先生的胳膊像煮开的水一样。
于先生一头栽在他怀里,气躁的抱住万俟流风,说:“好凉,好舒服,抱抱我。”
万俟流风呼吸急促,艰难的说:“你休想再戏/弄我。”
于先生不撒手,仰着脖子,勾住万俟流风的后背,眯着水光的眼睛,说:“真的会舒服吗?”
万俟流风说:“你到底在说什么?”
于先生看着他,说:“进来,但是……但是稍微轻一点。”
万俟流风觉得自己疯了,因为他后半夜都没有回隔间去,没有去的不止他一个人,当然还有于先生,这次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万俟流风之前见于先生游刃有余的样子,还以为他有经验,不过没想到于先生真/实的反应很青涩,正巧了,万俟流风也没有和男人做的经验,唯一的经验是幻觉。
于先生疼的紧紧抱住万俟流风,眼泪都流下来了,嘴里发出疼痛的呼声,万俟流风捂住他的嘴,怕有人听到,不过后来于先生已经不会痛呼了,因为他感到奇异的舒服,脑袋里全是白光,一下就晕了过去。
于先生晕在了万俟流风怀里,中途醒了一次,然后又晕了过去,这个时候万俟流风已经不畏惧他的眼睛了,因为那双淡金色的眼睛,根本毫无威胁,只能充满水光,哭求着他。
要天亮的时候,于先生才醒过来,万俟流风有些粗/暴,虽然已经尽力温柔了,但是两个人都没经验,后面有点出/血,肿的很严重。
而且万俟流风还把东西留在了于先生里面。
温白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上铺的大侄/子不见了,下铺的于先生也不见了,之后大侄/子先回来了,过了半个小时,于先生才回来。
于先生没戴兜帽,一脸憔悴,嘴唇微肿,脖子上全是吻痕,双手手腕还有淤青,但是顾不得这些,一下倒在床/上,用胳膊遮着眼睛,一下就睡着了。
温白羽好奇的看着于先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难道半夜跟人去打架了?可是他脖子上全是吻痕!
于先生一直在睡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艰难的爬起来,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去餐厅买午饭了,屋子里只剩下温白羽。
温白羽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有点红。”
于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脸,脑袋里很晕,没有回答,倒头又睡了下去。
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买了饭回来,于先生还在睡,不过已经面朝里侧躺着了,露/出一段后颈,后面的脖子上也都是红痕。
温白羽说:“他是不是发烧了?我看他样子不对劲啊。”
万俟景侯拍了一下温白羽的腰,说:“先去洗手,回来吃饭了。”
温白羽点点头,出了隔间洗手去。
万俟景侯坐下来,没有看于先生,反而对万俟流风说:“你给他清理了吗?”
万俟流风吓了一跳,说:“什么清理?”
万俟景侯站起来,把背包从行李架拿下来,从里面拿出一盒退烧药,扔给万俟流风,说:“把你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清理出来,然后给他吃退烧药。”
万俟流风有点心虚,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叔父,不过不是因为万俟景侯看见了,是因为听见了,万俟景侯耳力那么好,再加上很了解他这个侄/子,自然也猜出来了。
万俟景侯把桌上的饭拿起来,然后出了隔间,温白羽正好洗了手回来,没到门口就被拦住了,万俟景侯拉着他去餐厅。
温白羽说:“不是买回来了,怎么又要去餐厅?”
万俟景侯淡定的说:“软卧太挤了,去餐厅吃比较宽敞。”
温白羽点头说:“那倒是。”
温白羽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立刻跟着万俟景侯走了,一边走一边说:“大侄/子不吃饭吗?”
万俟景侯很自然的说:“他还不饿,一会儿过来吃。”
温白羽听话的点点头,跟着万俟景侯去餐厅吃饭了。
万俟流风根本没经验,不知道怎么给人清理,于先生发烧了,体温很高,万俟流风冰凉的手一摸/他,于先生立刻就醒了,低温让他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于先生看到万俟流风,脸色顿时一红,似乎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随即整顿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笑着说:“怎么样,我的身/体和幻象里一样舒服吗?”
万俟流风没理他,只是用被子遮着,然后快速的解/开于先生的皮/带,扯下他的裤子。
于先生终于被吓到了,缩了一下双/腿,往床里退了一下,说:“你干什么……”
万俟流风看他突然展/露/出来的慌乱,心里竟然有些得意,包括昨天晚上于先生真/实的生涩,都让万俟流风觉得扳回来一盘。
万俟流风说:“不干什么,给你清理一下,然后吃退烧药。”
于先生立刻暴躁的说:“滚开,我不需要!”
但是他说了也无果,万俟流风腕力很大,钳住于先生小/腿,将他的腿打开,突然低笑了一声,说:“怎么了?像你昨天晚上一样,主动打开腿不就行了?”
于先生成功被他气到了,一张脸更是酡/红,发烧加上气怒,脑子里一下眩晕,直接倒在了床/上,“嗬——嗬——”的喘着气,瞪着万俟流风。
万俟流风看见他这种眼神,心脏跳得有点快,说:“老实点,给你清理一下,免得你死在路上。”
万俟流风恶狠狠的说着,不过动作挺温柔的,于先生“哎”的痛呼了一下,让万俟流风有些紧张。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吃了饭,万俟景侯已经用最慢的速度吃饭了,吃了饭带着温白羽在火车的通道里溜了两圈,温白羽实在走不动,吃了饭就困得厉害,疲惫的不行,万俟景侯这才带着他回了隔间。
结果一回去,温白羽就傻眼了。
只见万俟流风和于先生火/热的吻在一起,于先生还没有穿裤子,两条腿光着,轻轻的乱踢着,蹭着万俟流风,双手紧紧搂着万俟流风的后背。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他只是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刷牙洗脸,然后吃了午饭,回来的时候发现世界有点混乱,一定是他起床的方式不正确。
于先生发现有人来了,一把推开万俟流风,万俟流风赶紧把被子给于先生盖上,然后支吾的说:“呃……叔父太傅……那什么……我……”
于先生吃了退烧药,终于没有死在路上……
他们到了地方,结果火车晚点了,没有赶上那班汽车,大家只好租了车,准备开车去,不然等到明天下午才有汽车。
温白羽特备兴/奋,他又可以开车了!
于先生让人租了几辆大车,然后开车往目的地赶。
温白羽好奇的说:“你要见的那个手艺人,叫什么?总不能就知道是个女人吧?”
于先生有些疲惫,根本没休息过来,他把衣领子拉高,挡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戴着兜帽,坐在后座的椅子上,不知道租的车是不是不够好,座椅有点硬,于先生感觉下面很难受,磨的很疼。
于先生皱着眉,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这个人很神秘,查了很久一无所获。”
温白羽听他这么说,心想还能有人比于先生神秘?他们也查了很久,什么都差不多。
于先生说:“但是能肯定的是,她在找月亮玉盘,这次去看看,就想知道她是敌是友。”
万俟景侯突然说:“那咱们呢,是敌是友?”
于先生一顿,突然笑着说:“互惠互利吧。”
他正说着,温白羽“哎呀”了一声,说:“前面的路况不是太好,大家坐稳啊。”
万俟景侯听了,立刻伸手握住车门上的扶手,于先生没有坐过温白羽车的经验,根本没当一回事,也没有系安全带。
车子突然开始“蹬蹬蹬”的颠簸,于先生被颠得够呛,身/体同时飞了出去,万俟流风赶紧伸手一搂,于先生直接撞在他怀里,疼的“嘶——”了一声。
这还不算,开车半个小时之后,于先生再也不优雅了,他下面蹭的很疼,胃里翻滚想吐,头晕脑胀,晕车晕倒了一定境界,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晕车。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于先生冲下车,蹲在路边哇的一声就呕了出来,吐得脸都白了。
温白羽担心的说:“他没事吧?”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吐完就没事了。”
于先生吐了好久,温白羽抻着脖子说:“喂,再不快点上车,咱们今天晚上就要在野外露营了。”
于先生漱了口,那纸巾擦了嘴,感觉要死过去了,他再也不想上温白羽的车,但是他这一身吻痕,手上也都是瘀伤,不可能坐后面的车,被打/手看到了也麻烦。
于先生答应了一声,不过还是觉得不舒服,准备等一会儿再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土路两边的树林里,有东西闪了一下,于先生站起来,狐疑的眯着眼睛,快步下了土路,往树林里走去。
温白羽狐疑的说:“他去哪里?”
万俟景侯说:“树林里有亮光。”
万俟流风说:“咱们去看看。”
他们说着,快速的下了车,追着于先生往树林里走,后面的于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狐疑的下了车。
于先生走进树林,就见树林里有亮光,一丝一丝的,闪了一下,消失了,然后又闪了一下。
“沙沙……沙沙……”
“沙沙……”
有什么响了起来,温白羽三个人追上去,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突然说:“嘘——”
他一说,众人立刻噤声了,与此同时,就听“嘻嘻”一声少/女的轻笑,随即一个雪白的胴/体突然从林子里扑了出来。
“嗬——!”
于先生猛地抽/了一口气,他后退一步,结果下面太疼了,一下倒在地上,那雪白的身/体一下蹦出来,立刻将他扑倒在地。
众人定眼一看,竟然是一个女尸!女尸光着身/体,脸色惨白,明明在笑,脸上却挂着血/泪。
女尸窜出来,一口咬在于先生的胳膊上。
于先生低吼了一声,一脚将女尸踹出去,万俟流风冲过来,将人一把抄起来,于先生捂着自己胳膊,喘着粗气,说:“提线……提线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