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网络那么发达,想要找个人,自然是从他在网络上留下的痕迹开始找,这样比较方便,但是没想到于玥这个人,脸都是假脸,而且并不上网,也就是说,除了这些资本资料,什么都差不多。
匡佑启耸肩说:“这些基本资料,还不一定是真的,毕竟他的脸都是假脸了。”
温白羽说:“这个人藏得够深的。”
匡佑启说:“我能查到的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估计别人也差不多更多的了。”
温白羽说:“也就是说,咱们还是不知道于玥到底是怎么找到那些密码的。”
匡佑启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话了。
鬼师一直听着他们讲话,不过也不知道说什么,听得半懂不懂的,就没有说话,只是坐着陪着匡佑启。
万俟景侯喝了一口茶,笑着说:“匡先生叫我们来,不只是看着两页半的资料吧?”
匡佑启笑眯眯的说:“让你猜中了。”
万俟景侯说:“这还用猜吗?”
匡佑启说:“其实是我的私人事情,想请你们帮忙,但是其实你们已经一只脚踩在这件事情上了,也不算是无关的人,所以或许你们会有兴趣。”
温白羽听他卖关子,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匡佑启笑着说:“就是月亮的事情。”
他说着,转头对鬼师说:“桑林,能帮我把笔记本拿过来吗?”
鬼师点了点头,很快就站起来,往楼上跑去。
简直听话到不行……
温白羽摸/着下巴,看着鬼师跑上去的背景,又看了看旁边的万俟景侯,脑内幻想着如果万俟景侯这么听话怪笑的话,嘿嘿嘿,那自己脱处就不远了……
万俟景侯见他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凑过去贴着温白羽的耳朵,说:“白羽想到什么事情了?你的表情实在太色/情了。”
温白羽:“……”
温白羽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表达得这么明显吗?
这个时候鬼师就回来了,抱着匡佑启的笔记本从楼上跑下来,匡佑启笑着说:“慢点,别摔着。”
鬼师很快跑过来,把笔记本放在桌上,匡佑启输了密码,电脑一下就打开了,桌面竟然是匡佑启和鬼师的合照,鬼师笑的眯起眼睛,正在亲匡佑启的脸颊,最重要的是,鬼师细白的脖子上有一块很禽/兽的吻痕,看的特别清晰……
连桌面都秀恩爱……
温白羽都快被闪瞎眼睛了。
匡佑启丝毫不介意他们看到自己的桌面,很自然的说:“其实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接/触了,还要从我祖父开始说起。”
匡佑启说着,按了鼠标,打开了一个文件夹,摊开了一张照片。
黑白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干瘦了,估计很长时间才被发现,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匡佑启说:“这是我的祖父。”
匡佑启顿了顿,继续说:“我的祖父是地质学家,当年参加了一次科研行动,一同参加科研行动的,还有十一个人,加上我的祖父,正好是十二个人。”
温白羽说:“十二个?”
匡佑启点头,说:“我一开始没有关注过这个数字,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也开始怀疑这个数字了。”
匡佑启慢慢回忆的说:“我祖父一直参与这个科研行动,当时我还没有出生,这些都是我祖母的回忆,祖父在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和同行的十一个人一起出去探测了,探测的地点至今不知道,后来我祖父就失踪了,他们的科研队也从此失踪了,很多年之后,后来的科研队发现了其中一个失踪的女性专/家,确认死亡,大家感觉其他人也凶多吉少了。”
温白羽听着,感觉有股毛/骨/悚/然的凉意,不过毛/骨/悚/然的事情还在后面。
匡佑启继续说:“我父母去世的早,一直是我大哥把我带大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大哥突然接到一个人的电/话,说发现了祖父的尸体,让我们去接尸体,可以拿回去火化下葬了。我从没见过我的祖父,我只见过他的一张照片,其实对我的祖父根本没有一点儿感情,唯一惊讶的是,我和祖父长得实在太像了。”
匡佑启说着,有点开了另一张照片,估计是匡佑启的祖父,打开一看,果然和匡佑启一模一样,只不过匡佑启的祖父穿着和发型和他不一样,如果改一下穿着和发型,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匡佑启继续说:“当时大哥去接了我祖父的遗体,本身时要马上火化的,因为你们也看到了,过了这么多年,遗体虽然没有腐烂,但是已经干瘪到不成样子了。但是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很多人到我们家来,不让家里的人立刻火化祖父的遗体,他们给祖父的遗体照相,照了很多照片,然后强行把祖父的遗体带走,这些人要解剖遗体,继续他们的科研研究。”
他说着,鼠标滑/动了一下,将刚才打开的两照张片并排摆在桌面上,说:“左边是我祖父生前的照片,右边是当时那些科研人员拍下来的遗诏,你们看到诡异的事情了吗?”
温白羽仔细盯着两张照片看,诡异的事情?那到底指的是什么?
左边的照片很像匡佑启,右边的照片,则是一句干瘪的尸体,几乎无从辨认这就是匡佑启的祖父。
温白羽看了良久,突然“嗬——”了一声,睁大眼睛,吓得一哆嗦。
温白羽指着照片上的手,说:“手?”
匡佑启立刻点点头,说:“没错,是手。”
只见左右两照张片上,匡佑启的祖父手腕处都有一条很重的伤疤,当时估计深可见骨,所以伤疤根本消不掉,而左边的照片伤在左手,右边的照片,伤在右手。
镜像……
温白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后背直发凉。
温白羽说:“这伤疤是怎么回事?”
匡佑启说:“当时我年纪还小,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吓得要死,根本什么都考虑不了了,就告诉了我大哥,我大哥只是叫我别管这件事情,别的什么也没有再说。你们以为诡异的事情这就算完了吗?”
匡佑启笑了出来,把文件夹打开,然后按了播放幻灯拍,所有的照片就一张一张的播放出来,所有的照片都是尸体,干瘪的尸体,全是匡佑启的祖父。
温白羽数了数,一共十一具尸体,全都是右手受伤,绝对不会有错。
温白羽更觉得后背发凉,说:“这是怎么回事?”
匡佑启说:“我以为这件事情就完了,但是后来,又有人通知我们家,去接遗体,一共十一具遗体,全都是我祖父的,都是右手受伤,我开始深深的怀疑,总不可能是我祖父死了十一次吧?直到我查到关于月亮的事情,在墓葬里魏囚水启发了我,这是一种镜像,镜像复制出了我的祖父,一共十一具尸体,那剩下还有一个,应该是我真正的祖父,但是至今,我没见过左手受伤的人,也没有尸体。”
温白羽听到这里,简直要留冷汗了。
匡佑启说:“这个谜团实在太大了,我是心重的人,一直都在追溯这个问题,直到去年。”
匡佑启开始回忆,但是回忆的很简单,因为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说:“我不记得去年因为什么,或者出了什么事,但是我家里的佣人告诉我,我一个人独自出门了,在一年/前,我的双/腿还是完好的,我一个人出了门,不知道去向,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瘸子。在这一年之中,我一定遇到了什么,但是我完全记不起来,只有这一年的时光我记不起来,之前的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完完整整,我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觉得一定和月亮有关系,和我祖父有关系。”
万俟景侯说:“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匡佑启笑着说:“景爷真是实诚人,说话直接到了点上。”
他笑着,继续说:“其实之前那些来我家的科研人员,一直让我们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了,那些人也换了批,我就再没见过他们。我腿瘸了之后一度消沉了半年,后来我想知道原因,就回了一趟老家的祖宅,发现了我祖父的遗物里面,有一个字条。”
匡佑启耸了耸肩,说:“我祖父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早就留了遗言,说凡是匡家的子孙,不可以加入他的科研组,也不可以追查他的事情,否则就会逐出家族……我们家人很多,我祖父是族长,这一点没人敢违逆他。我看到之后有些为难……”
万俟景侯接着说:“这个时候你就开始物色帮你/的/人,你借别人的手去查,也就不算自己查了?”
匡佑启笑着说:“景爷真是聪明。”
温白羽真想说,匡佑启这个老狐狸。
匡佑启说:“我祖父的遗物里还有很多东西,但是那些东西不能离开老家,我带不出来,毕竟我也不是族长,说了不算。不过最近因为老家的阴宅旁边准备盖高楼,所以族长合计了一下,准备迁坟到别的地方去,顺便也把我祖父的坟一起迁到祖坟去,到时候我祖父的遗物就全都要下葬,那就再也看不见那些遗物了。”
匡佑启顿了顿,笑着说:“这两天我就要出发回老家了,迁阴宅是大事,而且还有我祖父回葬祖坟,族里的人肯定都要回去,我想趁这个机会,让你们跟我也去,看一看那些遗物,或许可以发现什么端倪。正巧我也想把桑林带回去,好把桑林记在族谱上。”
鬼师一听,顿时就摇手说:“不行不行,我还是不去了,我是个男人,怎么能上你的族谱。”
匡佑启笑着说:“这些都没关系,桑林难道不想陪我回老家去?”
鬼师有些为难,说:“我当然想陪着你,可是……”
匡佑启故意卖可怜说:“我这一去怎么也要个把月,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走吗?”
温白羽都要被他肉麻死了,直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过鬼师倒是很吃他这一套,说:“当然……当然舍不得。”
温白羽心中呐喊,像鬼师这么听话单纯的,给他来一沓!
匡佑启说:“那就说定了,没关系桑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会再放弃你了。”
温白羽赶紧打断他两个人秀恩爱,说:“行了,到时候出发直接叫我们就行了。”
匡佑启看了看时间,笑着说:“六点了,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温白羽说:“不吃了,我还要回家陪我儿子呢。”
匡佑启笑着说:“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匡佑启说着,让鬼师推着他的轮椅,把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送到门口。
这个时候玄关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高的男人从外面走近来,很自然的脱了外套,佣人接过外套,笑着说:“少爷回来了,刚好可以吃晚饭了。”
温白羽抬头一看,真是冤家路窄……
匡少义……
果然是一家子人。
匡佑启说:“这是我侄/子匡少义,我大哥一直在国外,侄/子和我住一起。”
匡少义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们,匡少义打量了一下温白羽,他还记得章巷之说温白羽是他男朋友,不由得笑了一声,但是并不怎么友好,说:“我们之前已经认识过了,而且印象很深。”
匡少义似乎心情不太好,直接上楼去了,晚饭也没吃。
温白羽心想自己被当成情敌了,还真是冤枉……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回了家,万俟景侯果然是记仇的人,刚才看到了匡少义,就想到了章巷之,然后就醋性大发,把温白羽按在床/上使劲折腾,直接折腾了大半夜,不过考虑到温白羽的感冒还没完全好,就没有继续折腾他。
温白羽半睡半醒的,酸/软的厉害,感觉万俟景侯还没发/泄就退了出来,弄得温白羽浑身一激灵。
温白羽睁开眼睛,疲惫的看着他,说:“怎……怎么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声音沙哑,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像火焰一样炙热,注视着温白羽,说:“原来白羽这么舍不得我?”
温白羽脸上一红,万俟景侯压下/身来,亲着他的嘴唇,说:“白羽,我想射在你脸上。”
温白羽:“……”
小家伙们都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爸爸们的房间里传出温白羽的一声大吼。
“万俟景侯你去死吧!”
小家伙们第二天发现,爸爸和爸爸好像吵架了呢……
温白羽不理万俟景侯,原因无他,万俟景侯真的说到做到了,温白羽当时都愣了,感觉脸上湿/乎/乎的,有东西往下滑,万俟景侯呼吸粗重,还去吻温白羽,轻轻的舔/着温白羽脸上白色的痕迹。
温白羽当场脸红的差点晕过去,感觉实在太羞耻了。
结果第二天温白羽就不理万俟景侯了……
万俟景侯不让温白羽起床,抱着温白羽在床/上,说:“老婆,我错了。”
温白羽踹了他一脚,说:“说什么呢!”
万俟景侯立刻改口说:“老公,我错了。”
温白羽差点没绷住,直接笑出来,万俟景侯此时此刻的样子太好笑了,低头认错,感觉和七笃有一拼了,脑袋上都能长大狗耳朵。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耳朵,声音沙哑的说:“要不你也可以射我脸上。”
温白羽:“……”
温白羽不承认一瞬间他脑补了一下景象,万俟景侯一张脸太完美了,如果可以的话,那实在是……
温白羽当场就升旗了……
结果两个人折腾到中午才从房间里出来,温白羽的脸一直是红的,刚才是在太刺/激了,让他腰都软/了……
一天之后,匡佑启就又联/系了他们,说是准备出发了,给他们买了机票。
蛋/蛋和小羽毛要上幼儿园,小烛龙就在家里照顾他们,温白羽其实不太放心,但是转念一想,门卫大/爷都把自己认成小烛龙的弟/弟了,也没什么不让人放心的了……
而且家里还有好多人,东海和化蛇都很让人放心。
温白羽万俟景侯还有黑羽毛和七笃就准备出发了。
他们到了机场,很快进入了vip候机室,进门一看,匡佑启已经到了,还有他的侄/子匡少义。
匡佑启坐在轮椅上,正在和人说话,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穿着粉/白毛领的裙子,一双细白的小/腿,腿上套着一双带毛球的长靴子,头上还戴着绒毛的帽子,看起来特别可爱,年纪也就在十五六岁左右。
一直垂着头,一双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简直深不见底,脸颊有点微红,不敢抬头,长长的眼睫呼扇着,看起来简直萌爆了。
虽然温白羽这辈子不可能喜欢女人了,不过看到可爱的小萝莉,还是想要欣赏一下的,温白羽自从有了儿子之后,对萌萌的东西想来没什么抵/抗力。
不过匡佑启似乎跟小萝莉的关系挺好,正贴着小萝莉的耳朵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萝莉的脸就红了起来,头压得更低了。
温白羽眼皮一跳,心想着匡佑启这个老狐狸,难道要红杏出墙?!刚说要带鬼师回家入族谱,结果就招惹小萝莉。
不过温白羽仔细一看,顿时就愣在了原地,那可爱的小萝莉,不管是年龄,还有身高,还是身材,还是黑亮的眼睛,简直和……鬼师一模一样。
“小萝莉”似乎发现温白羽再打量自己,局促的把裙子往下拉了拉,并着腿,有点不好意思。
温白羽脑子里“轰隆——”一下,可爱的小萝莉好像就是鬼师……
没想到鬼师竟然打扮成这个样子。
温白羽一脸震/惊,匡佑启招呼着他们坐下来。
温白羽说:“鬼师怎么打扮成这样?”
匡佑启微笑起来,伸手搂着鬼师,语气里很得意,说:“桑林怕我回家为难。”
鬼师咳嗽了一声,说:“反正也不在那个地方长住,这样不是好办一点吗,等会来之后就换回来了。”
匡佑启笑起来,说:“桑林这样穿真可爱。”
鬼师赶紧拽了拽自己的裙子,又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说:“这样感觉好奇怪啊,裙子是不是有点短?我觉得腿上有点漏风。”
匡佑启伸手盖在鬼师的膝盖上,笑着说:“坐过来点,我搂着你,等上了飞机盖一条毯子。”
鬼师就挪过去了一点,感觉像整个人趴在匡佑启怀里一样。
温白羽:“……”
温白羽一脸悲恸的样子看着鬼师,万俟景侯说:“想什么呢?”
温白羽说:“你要是这么听话就好了。”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你穿女装是什么样子?”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原来温白羽想穿女装?”
温白羽立刻炸毛了,说:“呸,我说你穿女装,你穿女装!”
匡少义坐在一边,斜眼看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眼,他从叔叔那里已经知道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是一对,根本和章巷之没什么关系,敌意自然少了一些,但是心里还是酸醋横飞。
众人上了飞机,匡佑启果然要了一条毯子,给鬼师盖上,鬼师把腿和裙子遮上,这才觉得好了一点,匡佑启让他靠着自己肩膀,亲了亲鬼师的额头。
温白羽中途睡着了,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前面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匡佑启和鬼师正在接/吻,匡佑启笑眯眯的,一脸老狐狸的样子,鬼师则被吻的浑身颤/抖,匡佑启的手从鬼师的裙摆钻进去。
鬼师立刻“嗬——”了一声,匡佑启悄声问:“这样舒服吗?”
鬼师眼睫颤/抖了好几下,呼吸有些急促,点了点头,说:“嗯……舒服……”
匡佑启立刻笑起来,说:“桑林真乖。”
前面的两个人在偷偷搞小动作,很快鬼师就哆嗦起来,歪倒在匡佑启的肩头,满头是汗的喘着气。
匡佑启把手抽回来,给鬼师擦了擦,笑着亲了亲鬼师的额头,说:“我去洗手间,你先睡一会儿,一会儿就该到了。”
鬼师点了点头,有点疲惫的靠着座椅,准备睡觉,匡佑启就去洗手间了。
温白羽左右看了看,跟万俟景侯说:“你等一会儿。”
他说着就站起来,然后往前一坐,坐在了鬼师旁边。
鬼师吓了一跳,看向温白羽,因为刚才在做小动作,他还有些急/喘,赶紧深吸了两口气。
温白羽笑眯眯的看着鬼师,鬼师本身长得好看,这么穿真的毫无违和感,而且这么一打扮更显得小,匡佑启怎么也是四十岁的人了,感觉就像老牛啃了嫩草……
鬼师被他看的很不自然,说:“有事吗?”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嗯……我就想问问,匡佑启平时有没有欺负你?”
鬼师立刻摇头,说:“当然没有,他对我很好。”
显然鬼师纯洁的误会了温白羽不纯洁的“欺负”两个字。
温白羽又说:“那你们有没有做过啊?”
鬼师纳闷的说:“做过什么?”
温白羽已经完败了,他只是觉得飞机上太无聊,自己又晕机,所以想要打听一下八卦,结果鬼师和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不过很快的,鬼师就明白了,顿时脸上一红,显然是做过了,温白羽一想就知道,匡佑启那个老狐狸,肯定是迫不及待就把鬼师吃拆入腹了。
温白羽摆出一副和蔼的样子,笑眯眯的说:“咳……那你们谁上谁下啊?”
鬼师犹豫了好半天,说:“我,我上。”
温白羽顿时一道惊雷劈了脑袋,脑袋里“轰轰轰”的响,心想难道真人不露相,鬼师才是最腹黑的?可是看着不能够啊!
不过匡佑启双/腿瘫痪不能动,或许那啥不行,所以就鬼师在上面?
温白羽惊讶的说:“竟然是你在上面!”
鬼师不知道他为什么惊讶,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因为他的腿不太方便,所以……”
温白羽立刻崇拜的说:“那你感觉怎么样?快传授我一点经验,我也要上了万俟景侯!”
鬼师仔细想了想,说:“开始有点疼,不过后来挺好的……就是,就是有点累,我总是坐不住……”
温白羽越听越不对劲,有点疼?坐不住?
温白羽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忽然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原来鬼师不是上面的那个人,而是自己坐上去的那个人!
温白羽顿时就被打击了积极性,还以为能讨教到一些经验,于是兴致缺缺的坐回了万俟景侯旁边,这个时候正好匡佑启也回来了。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温白羽,把人压在自己怀里,笑着贴着温白羽的耳朵说:“白羽,从鬼师那里学到了什么知识,嗯?”
温白羽一惊,他忘了万俟景侯耳聪目明,有可能全听见了。
温白羽说:“并没有什么,随便聊了聊天。”
万俟景侯说:“我觉得你学的不错,咱们今天晚上就试试?我也想看看白羽在上面是什么样子。”
温白羽顿时了解到了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众人下了飞机,头等舱就他们这些人,跟包机似的,黑羽毛和七笃也是秀恩爱,唯独匡少义一个人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脸色很阴沉。
其实昨天晚上临走之前,他想去找章巷之好好谈谈,毕竟他们第一次糊里糊涂的,但是匡少义一直忘不了章巷之,其实并不想奚落他,也不是想让他还钱。
匡少义人脉那么多,随便一打听就知道,章巷之有个弟/弟,是同母异父的弟/弟,今年刚五岁,身/体非常弱,一直在住院,看相的说他弟/弟三魂七魄不整齐,所以天生多病,根本养不活。
章巷之的父亲去世的很早,母亲又结婚了,老公是个大老板,章巷之其实觉得叔叔人很好,同意母亲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后来章巷之就有了这个弟/弟,叫张久,长久的久,可是后来因为看相的说他魂魄不整齐,而且身/体太阴,投错了胎,该是女孩子,所以就改了名字,改成了“张九”,九是最大的阳数。
张九总是生病,从出生就没好过,后来叔叔生意上失意,很快就落魄了,章巷之天天看着母亲和叔叔吵架,最后他们离/婚了,母亲又嫁人了,章巷之和张九是跟着叔叔的,后来叔叔也去世了,章巷之带着弟/弟去找过母亲,但是被拒之门外了。
章巷之要养活弟/弟,弟/弟还总是生病,没人能接济他们,章巷之的压力很大。
匡少义本身想和他谈谈的,比如说,他们其实可以和颜悦色的解决这个误会,毕竟匡少义觉得自己也有做错,他那个时候其实是清/醒的,而且很粗/暴。
匡少义检讨过自己,昨天晚上换了是几遍衣服,找了一个最能衬托自己的,仔细打理了头发,然后开车去了幼儿园。
匡少义还特意买了一束花,一路上都在措辞,不知道怎么措辞才不算突兀,问问章巷之是不是愿意和他试试,给他一个机会……
结果匡少义到了幼儿园,看门大/爷说章巷之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反正这几天不来。
匡少义那个时候都气炸了,难道章巷之为了摆脱自己,所以辞职了?!
匡少义心情很糟糕,看着其他人秀恩爱,就更糟糕了。
众人下了飞机要坐汽车,匡家的祖宅非常偏僻。
他们摇摇晃晃的坐车走,坐的几乎要吐了,温白羽脸色跟菜叶似的。
一直到晚上九点,他们才到了所谓的匡家祖宅。
匡家的祖宅在这附近是非常出名的大户人家,其他人家都是土房子,非常简陋,特别的破败,但是匡家的祖宅是一片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非常的大,非常的宏伟。
因为拖了匡家的福,这个村落虽然特别落后,特别偏远,但是匡家出了很多钱,起码进村子的路是水泥的,而且村子里也通电,还有个小医院,看起来还不错。
匡佑启并不是族长,匡佑启的爷爷去世之后,族长就传到了匡佑启的伯伯手里,匡佑启在族里算是小辈,匡少义就更是小辈了,但是匡佑启出去发展之后,变得非常有钱,匡家就属他有钱,自然很多人都看好匡佑启,觉得他应该是下一任族长,也有羡慕嫉妒眼红的。
反正家族一大,什么样的人都有。
因为这次来是为了迁祖坟,所以匡佑启不方便说温白羽他们的身份,就说是自己的伙计,对此万俟景侯只是挑了挑眉。
大家进了大宅子,里面已经好多人了,因为过了晚饭的时间,这地方天黑之后就熄灯睡觉了,也没什么夜生活,所以还不用见面礼,明天一大早再说。
他们进去之后,族长也就是匡佑启的伯伯还没有睡,专门等着他们,领着他们往里走,说:“佑启啊,我身/体也不是太好了,这你知道,这趟你回来,咱们要商量一些事情,这些等赶明再说,不太着急,最重要是你/爷爷我大哥的迁坟,还有祖坟迁坟的问题。我们专门找了道/士来,道/士已经到了,是个很有名望的大师,你到时候也要见见,别失了礼数。”
匡佑启笑着说:“是,我知道了,不过今天夜了,就怕打扰了大师,不如明天一早再见?”
匡佑启的伯伯点了点头,说:“也行,这位是?”
他说着,看向了鬼师,鬼师下意识的想要去拉裙子,不过硬生生停住了,有点局促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匡佑启伸手搂住鬼师的腰,笑着说:“他叫桑林,是我的妻子,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让桑林入族谱的事情。”
匡佑启的伯伯似乎对鬼师挺满意的,想来也是,鬼师又可爱又听话,一打扮起来简直萌死人。
匡佑启的伯伯拉着匡佑启到旁边,小声说:“就是……就是年纪小了点,不会还没成年吧?佑启,你做事要有分寸啊,伯伯之后是想把族长传给你了,你可别给自己惹事。”
匡佑启笑了一下,说:“伯伯您放心吧,桑林只是显小,早就成年了。”
匡佑启的伯伯这才松了一口气。
温白羽在一边听着,心想着如果大家知道鬼师是男的,那才叫惹事呢……
原来鬼师还挺有先见之明,幸好穿了女装过来,真是避免了不少事情。
他们正说话,一间房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道/士衣服,看起来像模像样的,不过衣服实在太宽大了,衬托着身材很纤细瘦高。
这身打扮让他整个人有一种出尘禁欲的感觉,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看起来真的很像大师……
“章巷之?!”
温白羽很惊讶,但是还没喊出来,后面进来的匡少义一看到人,立刻就喊了出来,然后脸色顿时黑了。
他也打听了,章巷之除了做酒保,还兼/职一些神棍的事情,反正做的很杂,不过他没想到,章巷之竟然跑到这里来了。门卫大/爷说什么走了,匡少义还以为他是躲着自己,没想到是来做法事了。
章巷之看到匡少义,跟见鬼了一样,他说的大单子,其实就是匡家迁坟的法事,但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巧,匡少义正好是这个匡家的人。
当时章巷之接单子的时候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觉得并不会这么巧,毕竟这里离北/京太遥远了,于是章巷之就放心的接单子了。
结果还是碰上了……
温白羽眼神在匡少义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又转向章巷之。
章巷之立刻就投过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但是温白羽显然已经穿帮了,匡少义早就知道温白羽其实是假男朋友,而且万俟景侯还在旁边呢,万俟景侯醋劲实在太大了。
温白羽真是爱莫能助。
匡佑启的伯伯说:“你们认识?”
匡少义看向章巷之,章巷之脸色都白了,抿着嘴唇,手指有点哆嗦,匡少义转开目光,说:“不认识,只是在北/京听很多朋友说过,章天师本事很大,没想到没想到二伯公竟然请到了章天师做法。”
章巷之有些吃惊,匡少义很会说话,毕竟是做生意的人,他二伯公顺道被夸赞了一番,自然觉得很高兴,说:“我就知道没请错人,今天夜了,大家都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说话。”
温白羽眼神又在两个人身上转,感觉抓到了什么大八卦似的。
众人全都散了,各自回房间去,章巷之也逃命似的跑进自己的房间,就不该假客气的出来打招呼,结果一合门,没有合上,被人伸手挡住了,下一秒匡少义就抬步挤进门里,“嘭!”的一声合上/门,靠着门抱着臂,打量着章巷之这一身行头,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渴,他咳嗽了一下,遮掩住自己的情绪,板着脸说:“章天师,咱们好久不见了。”
温白羽见匡少义进了章巷之的房间,还想要看八卦,结果万俟景侯很快就拖着温白羽进了屋子,然后关上了门,说:“你不是累了吗,早点休息。”
温白羽说:“我还没看完八卦呢!”
万俟景侯捏着他下巴,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说:“白羽看着我就够了,不用看其他男人。”
温白羽嘴快,想也没想,说:“能看女人吗?”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一下把人打横抱起,扔在床/上,说:“白羽的勇气,越来越可嘉了,既然这样,不如咱们现在试试,如果一会儿你还有力气,也不是不可以看女人。”
温白羽差点跳起来,说:“我错了,我错了,男人女人我都不看了,别扒我裤子啊!”
万俟景侯根本不由分说,“啪啪”两声,打了温白羽的屁/股两下,那声音特别清脆,说:“嘘——小心被人听见了。”
温白羽脸上通红,羞耻的要死,说:“万俟景侯,我严肃的警告你,你要是再打我屁/股,我……我就……”
温白羽“我就”半天,没想出来怎么办,憋得脸都红了,万俟景侯笑着说:“你就怎么样,嗯?”
温白羽瞪着眼睛,心一横,喊着说:“我就上了你!让你屁/股开花!”
万俟景侯没认出,“噗”的一声笑喷了出来,捏着温白羽的下巴,眯起眼睛来,嗓音低沉,说:“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