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了酒店,正在商讨去哪里找七笃,结果电梯一开门,就看到房间门口蹲着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蹲在地上,一只手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另外一只手垂下来,正抠着铺在地上的地毯。
温白羽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是七笃是谁!
七笃的头发剪短了,看起来很清爽,真的跟大学/生一样,笑起来阳光灿烂的,五官又立体,眼睛还是蓝色的,看起来特别高大上。
七笃听见声音,立刻转过头来,一看到是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好像有一条大尾巴在身后甩,立刻蹦起来,冲着温白羽就跑过来,伸手要抱温白羽。
万俟景侯脸色一黑,伸手拦住,七笃也是从善如流,直接把万俟景侯抱住了,两个人身量差不多,七笃把头塞在万俟景侯脖子间来回蹭,蹭的万俟景侯脸色更黑了。
七笃的样子又高兴又可怜的,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如果他有兽耳,一定是耷/拉着的。
温白羽说:“你怎么跑出来了?手还没有好呢。”
七笃看着他们,嘴里“嗷呜嗷呜”的,估计是医院不让陪床,所以七笃还以为他们把自己抛弃了呢。
七笃又去蹭温白羽,因为比温白羽高好多,还要半弯着腰蹭,温白羽被他痒的不行,伸手拦着,对万俟景侯说:“我怎么觉得又像养儿子,又像养大型犬?”
温白羽他们进了门,万俟景侯怕温白羽累,说:“你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就回北/京了,坐飞机你肯定又晕,到时候又休息不好。”
万俟景侯把被子给他弄好,还给温白羽盖上,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温白羽被弄得一张大红脸,说:“我又不是坐月子,怎么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我是心疼你。”
温白羽伸手拍了拍旁边的空床,说:“你也睡吧,之前你都没休息好,你眼底都青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我抱着你睡?”
温白羽想了想,万俟景侯体温高,抱着暖烘烘的,而且手/感不错,是个天然的大抱枕,就点了点头。
万俟景侯翻身上/床,也进了被窝,伸手搂在温白羽腰上,另外一只手立刻窜进温白羽的衣服里。
温白羽吓了一跳,伸手按住他的手,说:“干什么。”
万俟景侯面不改色的说:“睡觉。”
温白羽太阳穴直跳,说:“你把手伸进来我怎么睡?”
万俟景侯贴着温白羽的耳朵,笑着说:“我给你捏/捏,你放松点。”
他说着,真的捏了起来,动作轻重合适,竟然挺舒服,加上万俟景侯的掌心热/乎/乎的,温白羽很快就放松/下来,嗓子里“唔”了一声。
万俟景侯笑着说:“舒服吗?”
温白羽“嗯”了一声,差点就睡着了,这个时候被俩人遗忘的七笃一下攒上/床来,躺在了温白羽另一头,还用头去拱温白羽,温白羽身/体一翻,差点那把万俟景侯给挤下床去。
万俟景侯黑着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你上来干什么?”
七笃真挚的看着俩人,这回温白羽也揉了揉太阳穴。
七笃见两个人不理自己,就跑到桌子上,把孵蛋器熟门熟路的打开,然后从里面把蛋宝宝抱出来,抱着蛋/蛋趴在地上一团,好像一只大型犬,睡觉去了……
温白羽发现几天相处下来,七笃除了长相阳光帅气,其他地方再没有阳光帅气的时候了!
他吃饭特别“野性”,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平时,都有狼的习性,而且是个小狼崽,更像是一只大型犬,七笃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抱着暖烘烘的蛋宝宝,趴在地上睡觉……
七笃丝毫不介意自己的骨折,第二天也要跟着他们回北/京。
温白羽也不知道万俟景侯是怎么搞定的机票,反正大家都上了飞机,七笃穿着一身像大学/生一样的休闲装,力气非常大,主动帮大家提行李,不过因为他一只手还在骨折,而且他们实在不想看着带轱辘的行李箱被七笃提的满天飞的样子,所以大家还是自己拉自己的行李……
上了飞机之后,一排三个座位,七笃特别喜欢温白羽,自然要和温白羽一排,万俟景侯额头突突直跳,这几天每次他要和温白羽亲近一点儿,七笃就会捣乱,也不算捣乱,但是用一双大狗一样的眼睛真诚的看着他们亲近,万俟景侯都感觉到压力很大。
其实温白羽发现,七笃并不是专门喜欢自己,而是喜欢头发长的人,比如血髓……
七笃有的时候也会缠着血髓玩,血髓脸都黑了,到是关楠觉得有/意思。
或许是因为七笃的母亲头发很长,所以七笃就会首先亲近这样的人,头发长,又是女性的,七笃就会多看几眼。
七笃坐在最外面的座位上,来来往往很多乘客,不少有长发美/女,七笃长相很帅,又阳光灿烂,看起来是健谈的样子,一双蓝色的眼睛,深邃又迷人,盯着来往的长发美/女看。
温白羽忍不住按了按自己额头,果然就见一个长发美/女有点羞涩,肯定以为七笃看自己有/意思,但是七笃又只是看,不上去攀谈搭讪,最后长发美/女主动过来,说:“帅哥,能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吗?”
七笃则是看着她,突然伸出食指,轻轻/撩/起长发美/女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子见闻了闻,吸了一口气,然后扬一个微笑。
长发美/女顿时头晕脑胀的,差点晕机,不过很显然,七笃不知道什么叫“手/机号码”,最后没有交换成功。
七笃上了飞机,先是好奇,很快就睡着了,温白羽也有点昏昏欲睡,头靠在万俟景侯的肩膀上。
“白羽。”
温白羽突然听见万俟景侯叫自己,就睁开眼睛,“嗯?”了一声。
刚一抬头,就被万俟景侯快速的含/住了嘴唇,温白羽有些吃惊,眼珠子乱转,瞥了瞥旁边,似乎没人注意,七笃也睡着了。
万俟景侯的亲/吻很温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轻轻的啜/着温白羽的嘴唇,弄得温白羽痒痒的,一股酸麻从嘴唇开始蔓延,脑子里乱哄哄的。
温白羽身/子往下一出溜,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温白羽也顺势搂住了万俟景侯的肩膀,主动加深了亲/吻,唇/舌交/缠在一起,温白羽的舌/头在万俟景侯的嘴唇里乱/顶,勾着他的舌/头来回纠缠。
两个人的吻慢慢变得激烈,万俟景侯放开温白羽的嘴唇,在他耳朵上亲/吻了好几下,说:“这么热情?”
七笃总是捣乱,其实温白羽也憋坏了,万俟景侯的嘴唇上有个小牙印,稍微有点流/血,看的温白羽有些不好意思。
万俟景侯伸手抹了一下,血蹭到了手指上,嘴唇已经不流/血了,手上就淡淡的一个痕迹。
万俟景侯将食指压在温白羽嘴唇上,说:“帮我舔干净?”
温白羽脸上一红,撇开头不理他,伸手打掉万俟景侯伸过来的手。
万俟景侯又吧手指压在他嘴唇上,压低声音,说:“乖,帮我舔舔,你看流/血了,还是你咬的,你给我舔舔吗?”
万俟景侯的嗓音特别有蛊惑力,温白羽听着耳朵都麻了,垂下眼睛看着压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指,感觉嗓子有点发干,就像感冒了一样,嘴唇也开始发干,温白羽想/舔自己的嘴唇,舌/尖一伸出来,立刻就碰到了万俟景侯的手指。
万俟景侯的食指被火/热的舌/头戳碰了一下,顿时“呼——”的喘出了一口气,将手指快速的顶/进温白羽嘴唇里,温白羽的嘴唇下意识的包裹/住万俟景侯的手指,舌/头顶起来,避免触/碰,但是万俟景侯却灵活的转动着手指,用指尖去压温白羽的舌/头,温白羽避无可避,终于还是服软/了,慢慢活动着自己的舌/头,轻轻的舔/着万俟景侯伸进来的手指。
万俟景侯声音更加沙哑了,笑着说:“好热。”
温白羽脸上通红,张嘴想要咬万俟景侯的手指,万俟景侯早有准备,捏了温白羽一下下巴,没让他咬上来,把手指抽/出来,又贴上嘴唇去。
虽然只是亲/吻,但是温白羽总觉得万俟景侯亲/吻的技术也变得越来越流氓了,而且都是在自己身上开发试验出来的……
很快就回了北/京,众人打车回家,温白羽推开家门,心里盘算着家里地方太小了,该让七笃住在哪里。
结果就听里面九命传出一声高/亢的声音,说:“我的娘!!怎么有狗的味道!喵——!!”
九命现在还怀着,东海平时都不让他怎么动,但是九命是闲不住的人,总是爱上蹿下跳的,刚刚安抚好了,没过多久,一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又窜了起来。
东海赶紧伸手去捞他,不过这回九命倒是安静了,缩在东海怀里,说:“有狗啊!喵——!!”
东海看他炸毛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九命很少这么听话的窝在自己怀里,伸手帮他顺了顺毛,捏了捏九命竖/起来的耳朵,九命翻着白眼,说:“别捏我耳朵,臭鱼,你身上好腥。”
东海也不生气,说:“我把你放下去,狗就来了怎么办?”
九命顿时又炸毛了,八条半尾巴在东海身上不断的拍打,被东海捏住尾巴根,“啊——”的呻/吟了一声,立刻软成了一瘫。
温白羽无奈的看着家里,好像已经是动物园了,现在又多了一只狼……
七笃的要求不高,他甚至不需要床,就喜欢趴在地上,冬天都有地暖,七笃趴在地上感觉也暖乎乎的,还喜欢抱着蛋宝宝,七笃的体温很高,好像天然的孵化器一样。
不过温白羽就怕七笃一玩高兴了,把蛋宝宝直接给扔散黄了。
小羽毛和蛋/蛋都喜欢和七笃玩,最主要是七笃憨憨的,除了在囚牢里,他从来没露/出过狰狞的表情,一直是憨憨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忠犬,只要小羽毛和蛋/蛋拿着火腿肠,七笃一定会第一时间跑过来。
这让小血髓花和小烛龙很不高兴,蛋/蛋见小烛龙不理自己了,叫了好几声“哥/哥”都不理自己,憋着嘴凑过去,奶声奶气的又喊了两声“哥/哥、哥/哥!”
小烛龙插着手,还是不理他,蛋/蛋就把剥好的火腿肠,本身要喂七笃的,塞在小烛龙嘴里,说:“哥/哥吃!哥/哥吃!”
小烛龙看见蛋/蛋一副讨好的样子,笑的甜甜的,还抱着自己脖子,“么么”亲了两大口,嘴角有点绷不住。
蛋/蛋见小烛龙笑了,眨着大眼睛,说:“哥/哥不生气了。”
小烛龙“嗯”了一声,蛋/蛋立刻拍手,似乎在欢呼,然后就从小烛龙怀里跳出去,拿着火腿肠又和七笃玩去了……
小烛龙:“……”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去了一趟小饭馆,七笃抱着蛋宝宝,也巴巴的跟着过去。
甘祝还在研究天/书,混沌当然陪着他,因为甘祝给她准备了好多干果和零食,所以混沌特别的听话的陪在一边,偶尔让甘祝帮他剥壳。
温白羽一进来,混沌就发现了,立刻跑过去,笑着说:“咦,怎么几天不见,你们又养了一只大狗啊?”
温白羽揉了揉脸,说:“这是一只狼……”
不过七笃一点儿也没有做狼的自觉,混沌剥了开心果,七笃立刻就颠颠的跑过去了,七笃还没吃过开心果,开心果又舔又香,七笃一吃就上瘾了,混沌喂了几个,七笃没吃过瘾,还舔混沌的手心,混沌被他舔的直痒,哈哈笑起来,摸了摸七笃的头发。
甘祝一抬头,脸色立刻黑了,拉着混沌就去洗手了,混沌一走,七笃立刻坐在桌边,学着混沌的样子开始剥/开心果,而且风卷残云,剥不开的直接往嘴里扔,牙口一级棒,“嘎巴嘎巴”都给嚼了,混沌回来一看,全都没了,伤心的差点坐地撒泼。
温白羽真想叫狗仔记者过来,把混沌这个样子拍回去,绝对是头条新闻,让大家看看,心目中的男神偶像其实是这个样子的……
甘祝头都大了,哄了混沌好一阵,最后把自己藏起来的干果拿出来,这些是他早就买的,就怕混沌吃完了没得吃,但是又怕他吃这么多上火生病,就一直藏着,可谓用心良苦。
混度一看有的吃,立刻笑起来,趴在甘祝背上,开始搓花生米,一边嗑瓜子一边搓花生米,把花生米的红衣全都搓在甘祝身上。
甘祝有些无奈,不过看着混沌笑嘻嘻的样子,真是生不了气,不然把自己气死了。
甘祝嗑着瓜子,“咔咔咔”的说:“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温白羽说:“有收获,七笃好像也进过西王母国的那个地方,很可能就是藏着宝藏的地方,但是七笃在墓葬里那么多年,表达能力都丧失了,根本不会说话,要从头教他说话,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甘祝说:“我这里也有一些成果,但是都非常奇怪。”
温白羽说:“怎么奇怪?”
甘祝说:“崆峒山的年轮棺/材,你们还记得吧?”
温白羽说:“当然记得。”
甘祝指着自己翻译的天/书,说:“这上面说,梼杌木牌就在里面。”
温白羽有些诧异,回头看了一眼万俟景侯,说:“但是当时我们没看到木牌,棺/材里只有那个密码锁的盒子,就是你研究的天/书。”
当时棺/材是万俟景侯检/查的,里面确实没有任何东西了。
甘祝说:“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奇怪的地方,七副图片中,有一副图的文/字描述过于简单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天/书出错了。”
温白羽狐疑的说:“怎么描述的?”
甘祝说:“只有一句话,‘在神祗的背上’。”
温白羽一听头都大了,说:“什么意思?在神祗的背上?是说金蝉棺/材在神祗的背上?还是说梼杌木牌在神祗的背上?”
甘祝摇头,这些他都不清楚了,他只能翻译天/书。
温白羽脑袋都想大了,果然西王母国为了这两项宝藏,真是用心良苦啊,其实他们并不是想找宝藏,只是想要解毒而已,混沌虽然嘻嘻哈哈的,但是脸色很差,这里面中毒最深的就是混沌和谢麟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温白羽有点焦虑,但是知道自己焦虑也没有用,整个下午都在想很么叫“在神祗的背上”,这句话简直太费解了。
唐子今天放假,去找雨老板了,因为坑友们都听说小老板今天回来了,所以今天小饭馆的夜场特别火爆。
小饭馆这几天除了羊蝎子,还弄了很多串串,串串香之外还有冷锅串,好多坑友都来半夜撸串喝啤酒。
粽子们一进门,就看到了蹲在门口抱着蛋宝宝的七笃,立刻喊了一声:“我的娘也,小老板的看门竟然这等高级?”
小家伙们今天精神头特别好,就到小饭馆里来玩,因为时间晚了,来店里的没有一个正常人,温白羽其实也不怕小家伙们把客人给吓坏了。
因为现在是冬天,粽子们一个个裹得厚实就来撸串了,所以也没人注意,小饭馆里人声鼎沸的。
一个粽子说:“哎呀哎呀快看,那个是小小老板吗?长着白白的翅膀哦,跟小老板一模一样的,看起来就好可爱呀!天呢不行了,脸蛋也圆圆的,太可爱了!”
温白羽注意听了一下,那些粽子好像指的是他家二毛,因为只有二毛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什么好可爱之类的,二毛长得很快,已经跟五六岁孩子一般大了,的确是好可爱,但是他们没有看到二毛的本质,二毛的本质跟万俟景侯一样,又苏,又高冷,还特暴/力……
一个粽子喝高了,举着手里的串串,一边撸串,一边豪言壮志的当长剑,哭着说:“呜呜呜,小老板儿子都这么大了,我是不是没希望了……”
刚说着,旁边的坑友就拍他胳膊,一抬头就看到万俟景侯的目光幽幽的看过来,粽子立刻啃着串串,说:“呜呜呜,粽生苦短,还是撸串吧……”
温白羽:“……”
还有一些坑友则是盯着小羽毛和蛋/蛋看,小声偷偷议论着:“啊呀好可爱啊,不知道大人笑的时候是不是这么萌,不过一想到长大了之后就残了,真是让粽子痛/心/疾/首啊。”
温白羽没认出,“噗——”的一声喷了出来,笑的肚子止疼,万俟景侯走过去,伸手搂着温白羽的腰,说:“笑什么呢?”
温白羽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抬起头来,捏着万俟景侯下巴,想调/戏良家妇女一样说:“来,让大/爷看看,是不是长大了就长残了?”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一阵无语,不过很快低沉着声音,贴着温白羽耳朵说:“长没长残,你不是看过吗?”
温白羽脸上一红,怎么调/戏人的反被调/戏了,自己的功/力看来还是不太到家。
十二点之后,万俟景侯就带着温白羽回家去了,小家伙们不怕生,玩的不亦乐乎,七笃也抱着蛋宝宝留在小饭馆,温白羽就托了血髓和关楠照顾。
进了家门,万俟景侯笑着说:“不看看我长没长残吗?”
温白羽脸上虽然很红,不过这几天因为有七笃寸步不离的保驾护航,所以两个人很少亲近,最多亲一下,温白羽也有些难受,两个人立刻进了卧室。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急躁的样子,嗓子发干,说:“我还没洗澡呢。”
万俟景侯笑着说:“一起洗?还是之后再洗?”
温白羽想了想,如果一起洗,肯定会在浴/室做的,浴缸太硬了,墙壁太亮了,为了自己的老腰着想,还是算了吧。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有些紧张,笑着说:“以前又不是没看过,紧张什么,乖,放松……”
温白羽脸颊通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没有万俟景侯脸皮那么厚,每次都会紧张,身上不停发/抖,说:“那……那个,戴那个什么……”
万俟景侯笑着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已经全是汗了,说:“放心,知道你难受,不会让你再怀的。”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他说话低沉沙哑,语调虽然游刃有余,但是已经忍得很难受了,额头上不停的往下滚/热汗,滴在温白羽脸上,烫的温白羽一激灵。
温白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耳根,也是一手的汗,他一摸,万俟景侯猛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觉得痒,也感受到了温白羽的撩/拨,眯了眯眼睛,眼睛已经发红了,却努力忍着,怕伤了温白羽。
温白羽挽着万俟景侯的脖子,笑眯眯的说:“我要是想给你生孩子呢?”
温白羽果然听到万俟景侯“呼——”一声,吐出一口粗气,万俟景侯简直要炸了,热汗滚下来,眼睛里好像有火光在跳,嗓子快速的滚着,低哑的呵呵一笑,说:“白羽,做好看到明天太阳的准备了吗?”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的脸色,顿时感觉到浑身一紧,立刻爬起来要跑,说:“我开玩笑的!”
万俟景侯伸手压住他的肩膀,没让人跑成功,危险的眯着眼睛,笑着说:“故意撩我,是吧?”
温白羽缩了缩脖子,感觉到万俟景侯吐过来的热气,几乎把他热腾化了,立刻选择服软,说:“我错了……”
万俟景侯笑着亲/吻他的嘴唇,说:“态度这么好?”
温白羽立刻点头,万俟景侯笑着说:“那你自己来。”
温白羽坚定的说:“打死我也不要。”
万俟景侯说:“我怎么舍得打你,换一种死法吧。”
温白羽特别想现在捂耳朵,因为万俟景侯肯定又要耍流氓,果不其然,就听万俟景侯低笑着说:“爽/死,好吗?”
温白羽搂着万俟景侯的肩膀,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惹得万俟景侯急促的“呼”了一声,这才满意,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万俟景侯你大/爷!”
不过温白羽牙尖齿利的没两分钟,立刻鼻子里都呜咽了,开始求饶,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才多长时间,嘘——眼睛要肿了,我该心疼了。”
温白羽嗓子里“唔”了好几声,说:“轻点,轻点。”
万俟景侯立刻抱住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声音放的很温柔,说:“好,好,我轻点,乖……”
就在万俟景侯把温白羽哄得服服帖帖的时候,“叩叩叩”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温白羽顿时一惊,万俟景侯则是脸色铁青。
温白羽脸皮多薄,立刻就跑了,让万俟景侯去开门,万俟景侯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顶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走出去开门,已经过了十二点,开门一看,并不是小家伙们回来了,而是稀客。
——明鬼和穷奇。
穷奇根本看不懂万俟景侯的脸色,摇着狐狸尾巴就进来了,他们没带着小白,估计小白这种东西在北/京不太好走动……
穷奇走进来,像模像样的抬头看,说:“温白羽你家里好小啊,没有死人脸家里大。”
温白羽赶紧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脸上还有点不自然,咳嗽了一声,心想着墨派是多大的门派啊,虽然明鬼穿着打扮并不是很富贵的样子,但是绝对是有钱人。
两个人坐下来,“哆!”的一声,万俟景侯放了两个纸杯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上,伸手冲温白羽招手,示意温白羽过来坐,随即说:“饮水机在后面,要喝自己打水。”
穷奇摇着尾巴,拿着纸杯去玩饮水机了。
明鬼则是顶着一张面瘫脸,扫了一眼万俟景侯脖子间,刚才温白羽挺热情,咬了一个好大的红印,温白羽顺着明鬼的目光一看,顿时脸色一红,差点钻沙发底下去。
万俟景侯摸了一下自己脖子,还有点刺痛,不由得嘴角挑了挑,说:“你们大半夜的过来?”
明鬼说:“因为发现了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他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纸,铺在茶几上,看起来是一幅地图,画的很精致,但是画的是哪里,温白羽就看不出来了。
明鬼指了指还在捣腾饮水机的穷奇,说:“这幅地图,是他身上的梼杌花纹。”
温白羽脑子里“嗡——”的一下,突然闪过了甘祝的那句话,“在神祗的背上”。
难道指的是穷奇的背上?
明鬼见温白羽惊讶,继续说:“穷奇身上的梼杌毒很特殊,是当时西王母国的人纹上去的,体温升高才会显露,我起初没注意,不过后来发现这些绿色的花纹竟然有一定规律,描下来之后发现是一张地图。”
温白羽有点惊喜,万俟景侯则像发现了什么重点,挑眉看了看蹲在饮水机旁边研究的穷奇,挑了挑嘴角,说:“怎么发现的?”
明鬼脸色一僵,显然不太想分享这件事情,倒是穷奇大咧咧的说:“都怪死人脸,总是用那个又粗又大的针扎我后面,捅的我难受死了,每次都浑身发/热,死人脸还一边扎我,一边在我身上描图,简直就是变/态啊!”
温白羽伸手捂住脸,不过他这个时候最想捂住耳朵,穷奇根本没自觉自己说了多羞耻的话。
明鬼只是脸色变了一下,不过显然定力十足,伸手冲穷奇说:“过来。”
穷奇立刻颠颠的跑过去,还甩着白色的狐狸尾巴,说:“你喝水吗?”
说着献宝一样把自己打的水递给明鬼,明鬼拿过杯子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说:“我们打算这几天出发,去看看这张地图上的地方,你们去吗。”
温白羽听他们终于说到正题了,说:“去,当然去!”
温白羽又想了想,他们必须要带上谢衍或者骆祁锋,毕竟如果真的找到了金蝉棺/材,里面可关着梼杌的一魄,如果跑出来没人融合,到处乱窜可不好,没准还会被那个捣乱的魄融合了。
谢麟阆身/体不好,谢衍要跟着去的话,谢麟阆肯定也来,他的梼杌毒太深,不知道能不能到处跑。
最后还是给骆祁锋打了电/话,骆祁锋听了立刻就答应了,让他们定时间,叫上自己就行了。
明鬼研究了一下地图,应该在湘西一带,众人打算开车去。
小烛龙因为已经长高了,不能坐在背包里,所以也有单独的座位,把蛋/蛋抱在怀里,小血髓花很不服气,明明自己年纪最大,但是长得没有小烛龙快,这几天小血髓花拼命的吃东西,每次吃了之后肚子都鼓鼓的。
小血髓花也把小羽毛抱在腿上坐,不过小羽毛的翅膀有点大,有的时候呼扇呼扇的,小血髓花脖子都要拧了……
七笃对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简直是寸步不离,因为万俟景侯醋劲很大,严谨七笃对温白羽动手动脚,七笃就抱着万俟景侯的大/腿,好像腿部挂件一样,非要跟着出门。
因为温白羽考虑到九命正在怀小宝宝,七笃在家里的时候,九命总是吓得上蹿下跳,最后还是把七笃带上了。
七笃很高大,也有个座位,但是他喜欢窝在座位上,抱着蛋宝宝来回用脸蹭。
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七笃,明鬼有些诧异,说:“你们哪弄来的?”
温白羽跟他简练的说了一下经过,明鬼更是惊讶,难得露/出一丝表情,说:“我在墨派的典籍里见过这个部族,狼神是一种凶/残的神灵。”
温白羽低头看了看正在蹭着蛋宝宝的七笃,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并不显的很蓝,表情憨憨的,七笃喜欢笑,如果不是回忆起囚牢里七笃和干尸厮杀的样子,还有支配群狼的样子,肯定会以为明鬼在开玩笑。
明鬼说:“还从来没人养过狼神,因为狼是养不熟的,你们还是小心。”
七笃蹭了蹭润白的蛋宝宝,吸了吸蛋宝宝身上冒出来的暖气,抬起头来看了看明鬼,似乎听不太懂明鬼在说什么,蓝色的眼睛有些慵懒,又低下头来,蹭了蹭蛋宝宝,狭长的眼睛就闭上了,准备睡觉。
明鬼和骆祁锋都会开车,两个人轮流开车,一路上温白羽竟然没感觉到晕车,因为穷奇实在太健谈了。
温白羽特别好奇,穷奇一个人住在墓葬里,话就这么多,七笃在墓葬里,结果已经不会说话了。
穷奇昂起下巴,自豪的说:“我在墓葬里可以和小白说话啊,我是不是特别聪明,知道自己养口粮,而且能用来解闷。”
温白羽干笑一声,把口粮养的那么壮,穷奇恐怕也是古往今来第一奇人……
众人开车进入了湘西的地界,穷奇和叶流响都很好奇能不能看到赶尸,不过很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看到赶尸,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
黄昏的时候,他们终于见到了人烟,车子竟然开进了一个小村落里,而且看起来是个传统村落,村/民都穿着传统服饰,正好奇地看着他们的车子。
穷奇笑着说:“太好了,今天不用再露宿野外了。”
众人下了车,想找个地方住宿,这里没几户人家,因为民风淳朴,看起来挺热情的,温白羽想去问问能不能住宿,就随便叩了一家的门。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束着两条大辫子,看见温白羽这身打扮,眨了眨眼睛,多看了几眼。
温白羽说:“不好意思,我们能在这里住宿一晚上吗?”
小姑娘又眨了眨大眼睛,突然嘻嘻笑了一声,看着温白羽脸有点红,说了一句什么,不过温白羽没听懂,好像不是汉话,然后转头像小兔子一样窜了进去。
温白羽没听懂,人也跑了,回头看着众人,万俟景侯的脸色很平板,不知道在想什么,骆祁锋下了车,笑了起来。
温白羽说:“你听得懂?”
骆祁锋说:“走南闯北的,稍微能听懂一点儿,小姑娘说你长得好看,让你等一下,她去找/人了。”
温白羽顿时得意起来,终于明白万俟景侯那脸色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万俟景侯也听得懂。
温白羽得瑟的拱了拱万俟景侯,笑着说:“我也是有异性缘的。”
万俟景侯没说话,只是把手搭在他脖子上,然后捏了捏,温白羽条件发射的就红了脸,感觉麻嗖嗖的。
小姑娘很快又出来了,这回是跟着一个很高大的中年人出来的,中年人身材高大,而且非常冷峻,皮肤黝/黑,脸上带着一股肃杀又沧桑的感觉。
温白羽还在得意,小姑娘就发现了温白羽身边的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比他高不少,半弯着腰,伸手搭在他脖子上,一张脸虽然不苟言笑,但是面容无可挑剔,小姑娘就看傻了,惊讶的睁着大眼睛,似乎在奇怪,还有这样的人。
温白羽:“……”说好了自己好看呢……
温白羽觉得人比人,肯定会气死人的,自己的心理创伤面积,约为九平方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