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温子君捂着嘴咳嗽。
“june,你没事吧?”身边的辩论社员有点紧张,一个是关心温子君,另一个是辩论大赛决赛就快到了,主辩手温子君这个时候有病对他们的队伍打击很大的。
“咳,”温子君又咳嗽了一声:“没事,热伤风而已,小感冒,一个星期左右就好了。我现在脑子很清醒,不会耽误进度的。”
“那你多休息,多喝点水。”也不敢让温子君去看医生,感冒药多数是使人发困的。
“好啊,谢谢。”温子君喝下用她自己的杯子接的水,继续听着社长分析的要点。
分析过后,通常是讨论要点的时间,多数情况下副社长会看着所有人,社长则跑到自己的教室去拿他整理好的需要用的资料,基本上都是他自己从书籍或者报纸上找出来然后加上自己的分析,抄写下来的,工程量巨大。
社长回来了,有点反常的是他居然自己发起了稿件,往常的话都是交给副社长,然后副社长按照上面写好的名字顺序发给每一个人。
不过大家的精神都集中在刚刚的讨论上,常常会发生几个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情况,情绪激动之时也就没有注意那么多。
晚上回到家,温子君一如既往的打算先把刚刚脑子里还热乎的讨论和分析整理出来,拉开书包时,奇怪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药瓶,上面是英文的维他命c。
把药放到一边,温子君拿出阿wing发的稿子,刚一打开,就见到在页面的最底下,一行不大不小的字体,一如既往的龙飞凤舞、潇洒有致:
vitaminc,可以帮助感冒愈合。
温子君哑然失笑,想不到社长不但反应很快,手也蛮快的,很有做三只手的潜质。
——
一个星期之后,温子君的感冒跟全港辩论大赛一起结束了。当温子君再一次来到辩论社的时候,却再也见不到那个手很快的社长的影子了。
“你不知道吗?”副社长已经升任成为社长,讶异的看着温子君:“我以为他会跟你说呢。”
校园里,温子君手里拿着xx书院的入学考试资格证,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副社长的话。
“那个时候阿wing也是没办法了,我们队被另一个种子队挖了人,这种时候,再培养一个适合比赛的队员已经来不及,所以他才会死马当活马医跑去找你,他说当初我们两队比赛的时候,你那种游刃有余、侃侃而谈的样子差点把他吓死,如果不是你有一班(猪)队友在旁边,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
“阿wing他家里一早就要求他去国外读中学,只不过他舍不得辩论社,一直拖到现在。辩论社是他一手一脚搞起来的,他很想拿到一次辩论大赛的冠军,这样剩下我们这些人接手,以后继续辩论社就会容易很多。”
“这份资格证是阿wing特地拜托伯父帮你搞来的,他阿爸是校董,但是他很少仗着这一点做出格的事。阿wing想靠着自己做出点成绩给别人看,他知道你家里很不容易,所以才会帮你。毕竟你那间学校,想考进大学都很困难。不过你千万别以为有资格书就随随便便可以进来,如果你考不到的话,一样没有奖学金,这里的环境……你知道的,一般人想拿到考试资格都是不容易的。”
“阿君!”
温子君抬头,穿着白衬衫打领带黑西裤的陈永仁骑着自行车,远远地在校门口那里等她。
随手把资格证放到刚刚装比赛冠军证明的袋子里,温子君三步并两步的跑到陈永仁的跟前,笑眯眯的:“来啦?”
“嗯。”陈永仁回头,一直注视着温子君,直到看着她在后座坐稳,双手搂住他的腰,才开始缓缓地等骑脚踏车。
“你怎么都没话跟我说的?”温子君问。
“有啊。”陈永仁骑着车答。
“说什么?”
“你感冒好了没?”
“嘁,我感冒一天你就问一天,足足问了七天了。”
“那你到底好没好?”
“好了,有什么奖励?”
“奖励你……每天让我接送好不好?”
“嘁,现在不是每天都在送,小气鬼。”
“那奖励你……上了大学之后都让我接送好不好?”
“你说的,不准反悔。”
“反悔你咬我?”
“我叫佩儿她家‘王子’咬你。”
“王子?”
“狗啊,正宗哈士奇,今年三岁半。”
“王子不是应该咬公主的吗?”
“不好意思,王子是母的,专咬你这种‘公主’。”
陈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