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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即有点像林野猛兽瞧见猎物似的磨牙霍霍，又好像有什么人拿生锈的铁器使劲对磨似的，时而传至头顶，时而来至脚下，时而响于身畔左右。

这声音到底是不是上古之时铜衣族后人搞出的不确定，总之，听的包圆、张成和、韦凡三人头皮吃凉发麻，尤其韦凡那张脸从绽蓝色恢复之后，这会儿又像霜过茄子以的凝重起来。

十六面体台阶尚且没能走出去，假如有鬼围上来，呵，离隔屁差不了多少了。

包圆忙问：“靠，韦凡，你以前来过，碰到鬼磨牙该怎么办？快给大伙儿拿个主意，别让哥们儿把小命撩到这……”话一说完，包圆登时感觉多余，韦凡熟门熟路，怎么能把命撩在这呢。

“小包，依我看，着急不管什么用，倘若这声音真的是李老所说的铜衣族人发出的，咱们三个肯定跑不了，或许你们俩能逃的了，你们会那种瞬闪秒离的功夫，诶，我这把老骨头不行！”张成和说那瞬闪秒离的功夫，是说包圆、韦凡、黄瞎子三人在龙吸水前瞬间摆脱他们所使的功夫。

张成和原本不相信什么鬼磨牙、鬼瞪眼之类的事，相信这地方是上古时金衣族人居住之地，这声音应该是金衣族的后人搞出来恫喝敌人的，张成和心知肚明，遇到麻烦自已这把老骨头吃不消，把枪拿了出来。

“老张，别怕，别怕……吉人自有天相，王八自有死相。说不定一会儿黄爷就会来救咱。”韦凡的脸绷的比鼓上的皮还凝还紧，说黄瞎子救他们三人自然是宽心话了。

“咳……啥时候了还黄爷长黄爷短，连眼睛都没，能找到咱们么？”包圆心下早不指望黄奇算了。

“小凡，搞出这声音的东西是不是铜皮铁骨。会是金衣族的后人么？”张成和打开手枪保险，只有三颗子弹，打死一个是一个，总不能白白让鬼吃了，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什么金衣族、铜衣族，哼。没有的事……鬼磨牙是冤魂发出的声音，搞出这种声音就说明冤魂想吃人了，它们会冲上来把人撕七八十来块，手段残忍，老包、老张。不能束手待毙，拼了！”韦凡猫着腰踅摸了半天，脚下连块趁手武器都没有，只能把拳头绷实，背对背站着，形成犄角对应之势。

趁鬼没有攻上来，包圆摸出三支烟，一人派了一根。包圆边抽边想：“妈的，即便这会儿马上要丢性命，老子要潇潇洒洒走最后一程！”希望自已死了以后。父亲能过的好些、快乐些，遗憾是的不能亲自为二老送终。母亲的骨灰仍旧在家供着，墓地选好了，按规矩要等三周年的时候才能迁。

正想之间，眼前突然闪出几只鬼。

瞧那鬼的模样，清一水像被什么东西扒光了皮。血淋淋的肉在外面翻着，一步三抖往这走。包圆大大吸了一口烟。从鼻子里喷出，背后张成和的枪已经打响两声了。

包圆紧握左拳。猛吸口烟，眼睛一瞪，心里急火火的自说：“妈的，老子在唐古拉山与秦始皇一同大战过历代帝王魂魄，就是不知道六盘山的鬼好打不，奶奶个雄，好不好打老子都打定了。”

张成和这三颗子弹一打完，枪立时变成了废品。

子弹打在扑上来的鬼身上，血身中洞穿而过，鬼的脚步却没停，磨牙声越来越响了。

这些浑身上下没有一皮囊的鬼冲上来，包圆左右开弓，又打又踢，奇怪的是，冲上来的这些鬼个个眼眶里没有眼珠子，包圆与张成和所打的鬼都不还手，个个蹦着跳着喊着奔韦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