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正躺在榻上,在他的左右两侧是两个全身**的女人。他的一只手握着其中一个女人裸露的酥胸,不时还像捏气球一般轻轻捏上两下。腿着搭在另一个女人的大腿上,或许是头天晚上耍乐的太过疲惫,沉睡中的他还轻声打着呼噜。
赵高进了后宫,也不让人通报,直接闯进了胡亥的寝宫。
进入寝宫之后,他站在胡亥卧房门外,躬身对里面喊道:“启禀陛下,李丞相求见。”
沉睡中的胡亥没有听到他的喊声,赵高等待了片刻房内没有动静,又提高嗓门喊道:“启禀陛下,李丞相求见!”
这一声喊的颇为响亮,沉睡中的胡亥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不耐烦的对门外喊道:“赵高,天还没亮,你在鬼叫什么?莫非不知朕在安寝?”
“启禀陛下!”听到胡亥的喊叫,赵高嘴角露出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他依旧躬着身子对房内说道:“微臣已告知李丞相,说陛下正在安寝,无奈丞相强逼微臣前来唤醒陛下,说是要恳请陛下亲临朝政。微臣不敢违拗,只得前来通禀!”
胡亥一听说是李斯逼着赵高来唤醒他商讨国政,顿时暴怒,拍打着床榻对门口叫道:“你快去告诉李斯,让他别来烦我,我不想见他!”
睡在胡亥两侧的宫女此时也被惊醒,她们如同两只受了惊的小鸟一般蜷缩在一旁,满眼恐惧的望着暴怒的胡亥。
赵高并没有因胡亥的暴怒而退出去,他希望的正是胡亥遏制不住愤怒,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达到扳倒李斯的目的。
“陛下,微臣不敢!”为进一步激起胡亥的愤怒,赵高站在门外,躬着身子说道:“李丞相位高权重,微臣身份卑微,如何敢如此对他说话!”
“我让你去说,你就快去说!莫非你要违抗朕的旨意不成?”见赵高不愿出去赶走李斯,胡亥身子一纵跳下了床榻,他也不穿衣服,径直朝门口跑了过来,光溜溜的下身一团累垂的赘物随着他的跑动左右摇晃着。
“你现在就给我去告诉李斯,让他以后别来烦我!告诉他,父皇能让他做丞相,我就能把他变成庶民!快去!”跑到门口,胡亥双眼圆睁瞪着朝赵高高声吼道。
赵高躬着身子,身体微微发抖的承受着胡亥的暴怒,等到胡亥吼完,他才嗫嗫喏喏的说道:“陛下有所不知,丞相一直自视大秦能够统一天下完全是他的功劳。先皇在世时,他就期待能够封王,陛下登基之后,他见封王无望便心怀不满。前些日子策动劳役闹事的陈胜、吴广便是他家乡的人。最近从荥阳传出消息,他的儿子李由与项燕之孙项羽打的火热,恐会对大秦不利。况且如今朝政把持在丞相手中,在大臣与军队中,丞相的威权比陛下还重,微臣怎敢开罪于他?”
赵高一番话让胡亥沉默了下来,他微微蹙起眉头,沉吟了片刻才看着赵高问道:“李由和项羽之间过从甚密,可有真凭实据?”
“有!”赵高躬着身子,好似怕被人听见似的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除了几个内侍并无他人,才压低声音说道:“前些日子荥阳传来消息,说是李由府去过一个项姓的青年,那青年剑术超群,是少见的少年才俊。后来青年又从李由府中带走蒙恬的孙女蒙苏。项氏乃是故楚旧贵,有项姓青年在李由府中居住数日,岂不是他早与故楚有染?况且他胆敢包庇钦犯,若不是丞相撑腰,凭他一个小小三川郡守,也不会有这般大胆!”
在赵高说这番话的时候,胡亥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型,他低着头,好似在思忖着什么似的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着赵高说道:“李斯乃是朝中重臣,我虽有心审查他,苦无证据。你即刻着人去三川调查李由,一旦查出李由与盗寇相通,立刻报于朕知晓。你去吧,把李斯打发走,我今天不想见他!”
得了胡亥旨意的赵高连忙躬身告退,直奔皇宫正门而去。
李斯在宫外等了许久,迟迟不见赵高归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正当他坐立不安,在宫外来回踱着步子的时候,赵高朝他小跑着赶了过来。
“丞相,请恕下官无能,虽唤醒陛下,无奈却将陛下激怒,如今正在宫内大发雷霆,不愿接见丞相。依下官所见,丞相还是请先回吧,过几日陛下心情大好,再面见不迟!”赵高到了李斯面前,对他深深一礼,满脸无奈的说道。
得了赵高回报,李斯浑身震了一震,心头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他有种直觉,这次上了赵高当的直觉。
虽然直觉告诉他,他掉进了赵高的圈套,可苦于没有证据,一时也不好发作,只得给赵高回了个礼,转身上了马车赶回丞相府去了。
胡亥重新返回卧房之后,一个内官悄悄的离开后宫,一路顺着墙角朝皇宫外走去。
内官往皇宫外走的时候,他并没发现,在他的身后一直有两条人影不即不离的坠在后面。
他一路上鬼鬼祟祟的朝后张望了几次,每当他向后张望的时候,那两条人影都会迅速的闪到背静的地方,避开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