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轿子来到庙前,下了轿子,见到庙门紧闭,楚知州便命人上去扣动门环敲门。
不一会,门户大开,露出臭和尚的身影来:“原来是知州大人到访,请进。”
楚知州带着两名健仆走进去,里面却无人奉茶,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不过楚知州早有分数,让人随身带着折凳来,此刻打开坐下。
臭和尚依然端坐在蒲团上,问:“大人莅临,可是有事?”
楚知州知他为直来直往的人,也不做虚假套路,开门见山:“不错,大师法力莫测,一喝而让老夫侄子清醒,魂神归位。敢问大师,可知是何人用法害人?”
臭和尚微微一笑:“对方所施,不过是寻常术法而已,料必只是想吓楚公子一番,并无杀心。”
楚知州凛然道:“纵然如此,老夫亦不能视而不见,必求一个说法。昔太祖有令,道法显世,若扰民生,绝不轻恕。”
他虽然感激臭和尚,但并不怕。
臭和尚眉毛一扬,忽而问道:“当其时情形,大人可否详细一说?”
楚知州也不隐瞒,将所知的全部说出来。
臭和尚悠然一叹:“好一招斩马首,借尸惊魂……对了,那马头,以及身子现在何处?”
楚知州讪然道:“早已收拾埋葬了。”现在听对方这一说,顿时省起这马尸体很可能是重要的证物。不过当时哪里能想那么多?只叫仵作检验了一番,得出是被“剑刃”类利器砍断,然后就让人把马尸给葬掉。
就听到臭和尚叫一声“可惜”,道:“若马尸尚在,还能追查到多些线索,如今却无办法。”
楚知州不禁扼腕叹息,犹不甘心地问道:“大师,就没有其他办法可查?”
臭和尚摇摇头:“道法神通,千变万化,过了诸多时日,从何查起?知州大人,有一句话贫僧不知该讲不该讲。”
“请大师明言。”
“举头三尺有神明!”
楚知州一怔:对方所言,似乎意有所指,但甚是玄虚,不好理解。他皱了皱眉毛,忽问:“不知大师路经冀州,会盘桓多久?”
虽然依照臭和尚要求,建立起一间寺庙,但他心里明白,对方不可能会在城中定居。
臭和尚回答:“或者三五天,或者三五年,不定。若无其他事,还请大人回府,贫僧要念经了。”
楚知州连忙起身,道:“叨扰了,他日再来拜会。”没有得到预想的答案,心里有些闷闷。
他刚走出数步,后面忽又传来臭和尚的问话:“大人,你说斩杀马首,只一剑?”
楚知州道:“正是,一剑断首,毫无阻滞,凶手所用,必神兵利器。”
臭和尚点点头,又合起眼睛来,再不言语。但等楚知州出去,带上门后,他蓦然张目,有摄人心魄的光芒激射出来,喃喃自语:
“汗血宝马,一剑斩首,何其锋锐?难道那竟是一口飞剑……啧啧,不可能呀,飞剑斩马首,大题小做,忒地浪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