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捅了捅疯子胳膊,“诶,你前面下来时顶上被盖住了吗?”
“盖了。”
“那你用什么办法把它给弄开的啊?”
他看我一眼,“不是有你们在那吸引着嘛,我当时若不嚎一嗓子,已经出去了。可......可谁让你是我小匣子呢,我不能眼看着你误入歧途啊。”
我的嘴角抽搐了两下,缩回了手,想了又想决定开口:“疯子,之前不是商量好不叫小匣子,唤我小夏吗?”他答:“基于咱两的感情,我还是觉得小匣子要亲昵一些,就像小六与小九,多亲切的称呼啊。”
我蹙了蹙眉,又道:“那之前你也看到了,我和你......咳,并不合适的。”
“有啥不合适?很合适啊。”
觉得自己是在鸡同鸭讲,还是作罢。无力地说:“先想办法把我腰上这东西给弄掉吧。”一直被那触须箍着,有点胸口发闷。疯子低头看过来后眼睛一亮,“早说啊,这简单,看你三哥的本事。”我很难控制眼角或嘴角不抽搐,什么时候他又成三哥了?
不过他倒不是吹嘘,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啊掏的,也不知掏出什么,往我腰处一洒,触须立即缩走,我的腰上也一宽。不由惊异地问:“你洒了什么东西啊?”
答案出乎我意料:“盐。”
只听疯子顿了顿后就嘿嘿一声笑,凑过来小声说:“你别小看我这盐啊,它不是普通的食言,是我往山里头跑了一趟又一趟采集来的山盐,对付一些食肉植物很有效。等回头出去了,我给你兜着藏一点,好东西啊。”
我飘了眼他手上不算白的盐粉,轻应了声好。我大抵明白为何疯子与魏东是一起滚下来的,魏东被关进了那笼子里被注入了药物,而他却活蹦乱跳地还在外面。原因在于他不简单,他说曾一趟一趟往山里跑,目的我是不知道,但知道这样的人没点经历和本事是活不到今天的,另外,他的脑子很活。
而等过片刻,我又一次见识到了疯子的特殊本领。少了腰间的束缚后,我伸展了下手脚就站起来,然后对疯子道:“再爬一次吧。”
他苦巴巴的脸,对我念叨:“这次可别再拖我后腿了。”我说我在你下面跟着,要压也是被你压着砸到底。他很是思考了下,才点头。
一分钟后,我惊愕地抬头看着已到几米高的身影,还是第一次看人攀爬如此快的。疯子并不知我心情,还在上面喊:“小匣子快上来,我等你。”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他下面,喘着气问:“你怎么爬那么快的?”
他好奇反问:“快吗?我已经放慢了速度等你啊。这速度与山林里的野猴子比,一定是被抓住给撕了的。算了,小匣子你上来些,我带着你爬吧。”
等我爬高到他身侧,就见他伸出黑乎乎的爪子,我迟疑了下将自己的单手放了上去。疯子的手不像高城那般修长,掌心很粗糙,都是硬硬的老茧。虽然他把对我那点意思常挂在嘴边,可我始终不觉得他真对我有什么想法。至多就是认可了我,有好感而已。
敛去杂念,在疯子的拉拔下,我攀爬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但即使如此,三十来米的高度也不是如此容易爬得上的,若疯子只单个一人应该已经到顶了,却多带了我这个拖油瓶。他也累得不行,气喘如牛,嘴里嚷嚷:“不行了,不行了,体力不支。”
再爬之前,他塞过来一包东西,“放兜里。等下到了上面万一再有触须来卷,就用盐洒它,三哥我得歇歇,你先上。”我老实不客气地把东西接过塞进口袋,突然觉得不对,刚疯子说他一人爬到顶上,而且看他起初爬的速度那么快,按理不至于到这种脱力的地步。
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从上到下近三十米,我是因为有触须卷着拖下来,可疯子没有,他几乎就是直摔下来,最后还被我给压在身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以极轻的声音问:“疯子,你是不是受伤了?”疯子摇头摆脑回道:“谁说的?受什么伤啊?你三哥我厉害着呢。好了好了,不就是让你一个人爬嘛,这点距离也懒,来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