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还是人贩子?”
“是不是人贩子不清楚,但每半年雷管必须得交五男五女,年轻的。”
呃,有听过拐卖儿童,拐卖妇女,还没听过连男人也拐卖的。只听陆续又道:“之所以小九要潜进去,是因为在那个服务站,雷管运载的男女就被分开了。就冲这一点,它必然是驶往终点的。”
我猛的想到了一点,急迈一步追问:“那另一辆面包车的行踪呢?还在不在你掌握?”
他蹙起眉,“怎么?我注意力都在小九这边,就没管那辆了。”
“快查查。”我催促。
他看我神色异常,拿了手机摆弄了会就将屏幕面朝我,“还在路上开。”
我心头大喜,“有办法了,立刻去追这辆车。”
“为什么?”
“因为两辆车的目的地是同一个,它们分走两条路线,最终都还是会汇聚到一起。”
倏然静寂。
多双眼睛尤以陆续那双最沉暗,他看着我却在对梁正道:“梁哥,你挖到了一个宝。”
挑挑眉,这算是对我的肯定吗?
之后我们一行人坐上了陆续的黑色越野车,朝西而行。初一看这车我心中很是一惊,与那人同一型号同样颜色,而如今那车不知道还在不在H市的地下停车库。也不知道是否男人都钟爱这类低调却又宽敞的越野车?
车内排座很是微妙。虽然是开的陆续的车,但他却坐在副驾驶座上,右手搭着车窗,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状。驾驶座上是梁正在开,后面我坐在左首靠窗处,中间是张继,最右边就是那疯子了。别的都没什么,就是那疯子好像很不安定,悉悉索索地不知道在干嘛。
还有不得不提的是,他有一个很大的布袋,却不愿放在后车厢里,给提着到车里搁在他脚边。隔一会就埋首往布袋里翻翻,却不见他拿什么出来,有时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如此怪异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只听陆续一声不耐烦的低斥:“疯子你能消停会吗?爷烦着呢。”
疯子钻在布袋里的脑袋动了动,嗡着声叽咕了句,反正我是没听清,就见陆续回转头,视线从我这划过落于下方,一字一句地威胁:“你要再发出一点声音来,信不信把你扔下去?”
疯子终于从他那布袋里冒出头来了,一脸委屈地憋着嘴说:“我得学习啊。”
如果这时候我在喝水估计是喷出来了,陆续的反应是简单粗暴地给了一个字:“滚!”疯子又低下头去了,在布袋里掏啊掏,找出一本书来,从侧窗的缝隙递到陆续面前理直气壮道:“你看,我在研究天书。你知道这是机密中的机密,不能被外人看的。”
陆续对他很没耐心,像赶苍蝇似的,“拿走拿走,看书就看书,别整的跟搞地下工作似的,给小九看到了保准鄙视你。”
疯子一听立刻端正坐姿,一本正经地把书拿了回来。我忍不住把目光飘看了一眼他手上那书,与其说是书,其实更像是册子,而且好似里面文字是手抄的,那字……就有些不堪入目了,歪歪扭扭,蛇体?
突的疯子一扭头,目光越过张继,直愣愣地看着我。我倒是不惧他视线,因为这人虽怪情绪却都在脸上,当是在座几人里最没心机的,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当然这只是疯子给我的初步印象,是否还另有面具暂时就不清楚了。
自从经历某些事某些人后,再不会轻易相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