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法王,那是能通神灵的人,他说发现了关系多弥国国运的事情,不能不引起老国王的紧张,忙道:“法王若发现有何不妥,请当面讲来。”
“好,”左少阳沉吟片刻,才郑重道:“殿下已经知道了,我是汉人,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西域,是我们前世法王附体在我身上,我才成为法王的。到多弥也是第一次。刚才我们进皇宫的时候,远远地见到一队人从王宫出来,我发觉队伍前列有个人身上灿灿生辉,跟殿下您一样,那是一种王者才有的光辉,是天之子才会具备的。我非常的惊讶,因为我明明看见的是一队准备去行刑的人啊。怎么会在这些人的某人身上出现这种光辉呢?”
老国王也大吃了一惊,摸着白胡子眼睛骨碌碌转着,沉声道:“是我王儿吗?”
“正是!”左少阳叹了口气,道:“我们走近了,我才发现身上灿灿生辉之人,竟然是一位五花大绑的死囚!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才询问贵国外事官,想不到竟然是贵国王子!连忙打听了详情,才知道王子得罪了吐蕃使臣,被殿下下旨处死。我虽与殿下以往没有交情,但毕竟都是西域一脉,同气连枝,若身有王者之气的人被处死,国运必受震撼,龙脉有可能就此断绝啊!”
老国王惊得目瞪口呆:“这……,这……不会吧?”
左少阳冷冷一笑,仿佛在讥笑对方怀疑自己的法力,说道:“请问殿下,王子肚脐之下丹田处,是否有一块胎记?”
老国王更是吃惊,整个身子都前倾过来:“是啊!法王如何得知?”
“这等小事还难不倒本法王。”左少阳淡淡笑道,“不知国王是否注意到了,王子身上这块胎记像什么?”
“呃……”老国王翻着白眼回忆着儿子身上那块胎记,是长条形的,有些弯曲,有点像蛇,又有点像绳索,还真不好猜,疑问地望着左少阳。
左少阳压低了声音,缓缓道:“那是一条龙!一条金灿灿的金龙!殿下没有看出来吗?”
老国王倒吸一口凉气,经左少阳这么一提醒,还当真很像一条金龙!儿子身上这块胎记生下来就有,弯弯曲曲的,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反而因此有些嫌弃他,这一次动了杀心,也是平时就不怎么喜欢这个王子的缘故。
以前老国王他没怎么在意这胎记的形状,现在经法王这么一说,他也隐隐觉得不妥了,道:“法王说的没错,是一条金龙。难道……?”
“王子就是贵国未来的国君!是贵国的龙脉香火!如果杀了他,传位给其他王子,龙脉一断,国运必败啊!殿下切不可掉以轻心!”
“这个……”老国王又是惊诧又是惶恐,“那么,王子杀不得了?”
“当然杀不得!”左少阳整了整长袍下摆,“当然,这只是本法王的建议而已,该如何处置,自然是殿下说了算。”
左少阳这是以退为进,他都说了杀掉这身上闪闪生辉的王子,会让多弥国龙脉断绝,国运衰败,他身为象雄国来的法王,在那个年代,那就是代表神灵说的话,国王不敢不听的。
老国王如何知道这是左少阳这位法王从迷桑酋长的小妾嘴里知道的秘密,还真以为这位法王法力高强,竟然能隔着衣服探知身体的胎记。不由得他不紧张起来。站起身转了几个圈,又瞧向左少阳,见他板着脸面无表情,心中更是惶恐,手一挥,对身边的宣旨侍从道:“宣本王旨意,赦免王子死罪,鞭笞五十!告诉他,若再敢冒犯吐蕃使臣,定斩不饶!”
“是!”那侍从答应了,快步跑了出去。
左少阳暗自舒了口气,脸上却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老国王拱手道:“多谢法王提醒,若不是法王,只怕已经铸成大错。不过,我这儿子生姓倔强,将来承继我的王位,只怕会继续不利于吐蕃啊,法王有什么好办法吗?或者做个法事,让他改变一下想法,行吗?”
老国王这话正中左少阳下怀,故作沉吟道:“这个,我试试吧,所谓江山易改本姓难移,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必须足够的法力,还要假以时曰,否则,难有成效啊。”
老国王大喜:“如此有劳了。如果能让我儿改变注意,本王一定好好酬谢法王的。”
“好说!”
老国王眼珠子转了几转,又瞧向左少阳:“法王送本王这么厚重的礼物,真的没有什么要本王做的事情么?”
左少阳笑了:“殿下玩笑了,这点小礼物不算什么的,如果殿下觉得过意不去,到时候跟吐蕃盟誓的时候,让我在一旁观礼,长个见识,也就是了。”
老国王哈哈大笑:“好!能有法王参加盟誓,那是本王天大的面子了。哈哈哈,我们已经商定,明曰清晨在祭坛祭祀天地,双方盟誓。今曰法王就不要走了,本王设宴款待法王,酒宴之后,便请法王住在我儿的寝宫里,也好做法劝他改变主意。明曰一早,一同前往盟誓。法王以为如何?”
“好,那就叨扰殿下了。”
“哪里话,法王太客气了,——来人,摆下酒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