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这样一直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还没见左少阳出来,几个人又坐不住了,围在腿上挨了一刀的其朱床边商量着。
帕加道:“法王在做什么呢?”
梅朵嘘了一声,道:“说话轻一点,法王刚才说了,不准说话耽误他做法事,他肯定是在给其加做法治病呢!咱们的新法王肯定承继了前世法王的法力,能施法治病。我见过法王施法治病的。”
达龙辛频频点头:“是啊,咱们的新法王法力轻易不会显露,这一次遇敌,若不是他最后关头用套马索卷住其加的腿,将他扯飞出包围圈,并带着梅朵逃走,咱们只怕都得拼死在哪里!”
其朱对达龙辛道:“开始在京城见长老你点了法王的穴道,我还以为咱们这位新法王还没有承继前世法王的法力呢,想不到他飞索这么利害,能用飞索高来高去的,这需要很强的法力才行。
“那可不,”梅朵说道,“他抱着我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简直比猿猴还要伶俐,这一次,他几句话就说退了唐军,肯定是暗自使了法力了,对吧长老?”
达龙辛虽然听了左少阳念了圣旨,知道唐军当时退兵的原因,但是,他也不敢肯定左少阳这位新法王是否暗自使了法力,因为单靠这么几句话就说退唐军,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传功长老都点头认可左少阳是在施展法力,才退了唐军,梅朵他们三个都是一声欢呼,教众得知法王的法力高强,自然会从心里高兴。
其朱道:“你们说,咱们法王这次施展法力,能不能救活其加兄弟的姓命?”
帕加摇头道:“只怕不行,其加兄弟的伤势太重了,就算前世法王还在世只怕都没办法。更不要说咱们法王现在法力还不高了。”
其朱也点点头:“是啊,其加兄弟那一箭已经射到肚子里去了,这么重的伤,我还没见过能活下来的。”
达龙辛叹了口气:“咱们当然是都期待法王能大展法力,把其加兄弟姓命救活,只是,唉!太难了……”
梅朵突然说道:“我觉得未必!”
其他三人都瞧着她。
梅朵道:“我身上中了六箭,流了很多血,用的药法王说有问题,全身发烫可是却很怕冷,只哆嗦,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受伤,也是这样,是法王费了很大的法力才给我治好的,法王说,我算是命大,像我这种情况,十有八九都会死掉的。所以这一次,我又出现这种情况,我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咱们这位新法王找了一些药给我敷上,还喂我喝了药,嘴里又叽里咕噜地念了一通咒语,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也不发烧了,连后背的伤都不痛了,你们说怪不怪?”
梅朵听不懂汉语,把左少阳说的话当念咒了。这也是信徒对法王的一种不自觉的神化。
听梅朵这么一说,断了手的帕加也说道:“就是!我的伤口原来痛的要命,咱们新法王给我重新清洗了伤口包扎之后,我的伤口真的不怎么痛了,对了,法王还说,当时如果把我的断手拿回来,他能想办法帮我接回去呢,你们说神不神?”
“我的也是!”其朱也道,“我腿上这么长的伤口,这么重的伤,以前我见过好多兵士受这么重的伤大都死了,我就很担心,可是新法王说了,有他在,我不会死的,说这个伤虽然看着可怕,但完全能够治好,最多两个月,我就能重新行动自如了。我觉得法王说的是真的,因为他帮我重新处理了伤口之后,我感觉舒服多了,伤口也不怎么痛了。”
达龙辛点点头,道:“法王的法力绝对强劲,只是,其加兄弟的伤真的太重了,只希望新法王的法力能把他的姓命救回来。”
几个人心情沉重地等着,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这时候已经是五更天了,终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梅朵反应最快,嗖的一声就冲出了房门,看见左少阳疲惫地靠在门栏上,手上带着的皮手套都是血,身上的白大褂也是血。梅朵大吃了一惊,用藏语说着什么。
左少阳听不懂,苦笑望着他。达龙辛等人随后跟了出来,就连腿上受伤的其朱,也拄着拐杖出来了,围着左少阳,还抬头望里看。
左少阳道:“手术完了,还算成功,人应该没事了,不过要静养一些曰子才行。你们可以进去看看。”
左少阳说的“手术”他们几个是听不懂的,达龙辛懂汉语,也听不懂,还以为他说的是“法术”,又听他说其加没事了,当真是惊喜交加,用藏语一翻译,其余几个都喜出望外,一起冲进了屋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