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同样戴着重重的木枷和手铐脚镣,望见他,哈哈大笑:“左少阳,想不到,竟然咱们两作伴归西,阴曹地府也有伴了!”
左少阳冷笑:“你这种丧尽天良骨肉相残的畜生,等着到阴曹地府上刀山下油锅吧!”
“好,我上刀山下油锅也行,只求你能留下治疗尸注绝症的方子,以便给我老母和亲人治病!求你了!”杜敬哀声道。
“做梦!”左少阳冷声道,“老子一个方子都不留!”
杜敬怒道:“你答应了我,如果我们俩一起死,你就帮我老母和亲人治病的!”
“我说的是给他们治病,没说留下方子。”
“可是现在我们俩都要死了,你不留方子,如何给我家人治病,而且,还有那么多尸注病患等着你的方子治病,你留下方子,也是积阴德的好事啊,将来阴曹地府会有好报的。”
“用不着!”左少阳冷笑道,“什么阴曹地府,什么积阴德,老子都不管,老子现在马上要死了,还写个屁的方子。你们家人死了那只能说是你害的!你当初不陷害老子,能搞到今天这地步吗?”
“左爷爷,求你了,咱们死到临头了,我都认错了,也把命赔给你了,你就积积德,做做好事吧。”
“老子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做好事,现在,老子不想做了,就要让你家人死,老子就不留方子,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才热闹!”
“左少阳!你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你个乌鸦嘴说对了!老子现在上了法场,能算得上好死吗?哈哈哈”左少阳仰天大笑。
杜敬污言秽语滔滔而出,左少阳只是哈哈大笑。
行刑的兵甲冲上来,抓住杜敬脖子上的铁链,将他扯下了囚车,拽到了刑场上按到跪下。远处监斩官扔下一根令牌,说了声行刑!
一旁的刀斧手手起刀落,杜敬斗大的人头滚落地上,鲜血喷洒而出,溅得一地都是。
亲眼看见仇敌人头落地,左少阳心中大快。
这时,兵卒打开了他的囚车,左少阳下了囚车,昂头走到刑场前,立而不跪。刀斧手和兵甲们扭头望向监斩棚。
罗公公从监斩棚上走了下来,来到左少阳面前,道:“左大人,你临死之前,咱家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或许更高兴。”
“请说!”
“刑部尚书刘政会死了!病死的,尸注,就在三天前!”
左少阳愣了一下:“此言当真?”
“是!”
左少阳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罗公公对行刑兵甲道:“搬一张椅子来,让左大人坐着行刑。”
兵甲答应了,很快搬来了一张椅子。左少阳感激地对罗公公笑了笑:“多谢!”说罢,坐在了椅子上,把脑袋往后一扬,将头靠在靠背上,吼道:“来吧!让我看着屠刀落下!岂不快哉!”
一个兵甲从后面抓住左少阳的头发拉直了扯住。刀斧手走到旁边,冷眼看了看左少阳,将捧着的鬼头刀慢慢举过头顶,瞧了一眼罗公公。罗公公点了点头。
随即,寒光一闪,鬼头刀当空劈下,唰的一声,将左少阳头顶长发贴着头皮劈成两段!
左少阳看见那一道寒光之后,脑中一片空明!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魂飞天外的灵魂这才悠悠回到了脑袋里,他呼地一声坐了起来,扭头望向罗公公:“搞什么?”
罗公公微笑:“左大人的行刑已经完毕。请随咱家进宫面圣吧!”
旁边的行刑兵甲赶紧过来打开了左少阳的手铐脚镣。
左少阳站了起来,摸了摸脑袋,脑袋还在,只是脑袋顶上的头发已经贴着头皮被砍掉了,而四周的头发还耷拉着,很像水浒传里的披发行者。
左少阳道:“不砍我的头了?”
罗公公低低的声音道:“不砍了。皇上已经下了密旨,准予左大人削发替头,就是砍掉你的头发,就算砍头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