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这么高的距离跌落下来,又焉有命在?
不过许仪运气不错,他掉下去的时候是屁股朝下,而底下又有两个垫背的,许仪一屁投坐到了那两名士兵的身上,当场将那两名士兵给压成了肉饼。有这两个肉饼来垫底,许大胖子虽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不过总算是捡了一条回去。
护卫许仪的亲兵可吓坏了,立刻聚拢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回去,一面抬还不忘记用盾牌来遮挡,以防备流矢。
“来人,抬一根滚木过来!”傅佥见一箭没有射死许仪,立刻大声吩咐准备滚木,此时若是扔下一根滚木下去,那一堆人绝对没有逃脱的机会。
“回禀将军,这边的滚木用光了!”有兵士向傅佥报告道。
傅佥看了一眼,战况太激烈了,这边的滚木擂石都已经投光了,倘若再从其他地方搬运过来,显然时间上已经是来不及了,傅佥看着许仪逃离了弓箭的射程,不禁是扼腕垂叹,原本一个绝佳的绝杀机会,就这样被错过了。
许仪肩头上挨了一箭,不过没有射中要害,拨出了箭头,敷上金创药,已无大碍。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居然是毫发未损,果真是一个奇迹。
不过许仪负伤后退,整个魏军的进攻气势立刻便萎了下去,再也不复先前的气势,纷纷地向后退去,第三天的攻城行动便又黯然收场了。
许仪刚刚返回大营,就听到营后战马隆隆,人声鼎沸,原来是镇西将军钟会率主力大军到了。
钟会自在帅营中坐定,传令诸将前往帅营议事。
许仪心怀忐忑地步入大营,钟会与诸将皆在座,他上前赶忙施礼道:“末将参见大都督。”
钟会很是平淡地道:“许将军可曾攻陷了阳安关?”
许仪满脸愧色地道:“未曾。”
钟会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去,厉喝道:“你既为先锋,理当逢山开路,攻城拨寨,阳安关是何等的重要,还需本督再多么?你领兵攻城三日,损兵折将良多,大堕我军士气,许仪,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许仪闻言心里就是咯噔了一下,钟会素来以治军严谨而闻名,自己可是签了军令状的,命全在人家的手里攥着呢,他如何不怕?
钟会脸色稍缓,沉声道:“许仪,这里可有你亲笔写下的军令状,军令如山,容不得半情面,来人,将许仪推出辕门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