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火光外泄,刘晔还特意在土窑的排烟口加盖了砖房,砖房的开口朝向大泽,这样背对大泽的江东军就怎么也看不到端倪来了。
“好!”袁否粗粗看完,欣然说道,“今晚就开始烧!”
“诺!”刘晔长长一揖,欣然点头。
(分割线)
断魂谷口,江东军要塞。
周瑜正在据案抚琴,可是弹着弹着,只听得铮的一声,其中的一根琴弦竟然无缘无故的突然间就断了。
悠扬的琴声便嘎然而止。
正跪坐在旁观看孙子兵法的吕蒙便讶然抬头,问周瑜:“都督,怎么了?”
“无事。”周瑜摇摇头,却感到手指一阵隐隐的刺疼,微微曲起手指一看,却只见右手中指的指尖竟沁出了一点嫣红,很是醒目。
“都督你受伤了?”吕蒙便赶紧起身,准备唤入医匠。
“子明不必着忙。”周瑜却赶紧制止,说道,“不过区区小伤,不妨事。”
说完,周瑜便将右手中指放进嘴里轻吮几下,血很快便止住了,只不过,周瑜之前静止如水的心境,却是怎也平静不下来了。
“子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周瑜皱眉问道。
吕蒙跑出去看了看计时的日晷,回来禀报说:“都督,已经未时三刻了。”
“已经未时三刻了么?”周瑜的眉头便越发的蹙紧了,低声说,“这么说,袁军今天是不会前来攻了,也罢,令各军将士卸甲吧。”
“诺!”吕蒙揖一揖,传达军令去了。
目送吕蒙的身影远去,周瑜又站起身,登上了简易要塞的望楼,然后站在望楼上,居高临下看着对面的袁军要塞,暗忖道:袁否,你还真的是沉得住气呢?然而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忍到什么时候,若是三天之内不来进攻,袁军怕是就要粮尽了吧?
(分割线)
一般的陶器,至少也要烧上一个昼夜。
但袁否不需要高质量、精美的陶器,他只需要不破不漏、入水不化,并且具有一定强度的大瓮即可,根据这个要求,烧结的时间便可以极大的缩短。
所以,一个晚上的时间,对于这批大瓮来说却是足够了。
第二天天色才刚刚放亮,袁否便急不可待的来到了土窑前。
骁骑司马邬思良带着数十名骁骑卫打开了土窑,既便隔着几十步远,袁否等人也仍能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袭来,不过,无论袁否这个公子哥还是刘晔这个书生,都丝毫没有受到这热浪的影响,脚下都不约而同的向着土窑迈了几步。
因为是一次性土窑,所以邬思良他们在打开土窑时,手下毫无顾忌,将土窑的正面整个都给扒了开来,所以袁否他们很容易就看清楚了窑室里垒放得整整齐齐的大瓮,但只见,数百口土瓮的土色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青黄色泽。
邬思良跟一名骁骑屯长披上打湿过的葛衣,冲进窑室,用木架抬出了第一口大瓮。
大瓮才刚被抬出来,袁否、刘晔便不约而同的围上来,袁否更是急不可待的操起一根小木棍轻轻的敲在大瓮上,只听嗡的一声轻响,音色很是清越,那口大瓮却是毫发无损,袁否加重力量又连敲了数下,大瓮仍是牢固不破。
“哈哈哈,成了!”袁否喜不自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