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府别居,这正在皇甫敬德的目的之一,可是见昭明帝只字不提对打伤自己的刘氏的处罚,皇甫敬德心中还是不痛快,那刘氏算个什么,昭明帝何至于这般护着她?
皇甫永宁心里更不痛快,她的父亲为了保护她而被继祖母打伤额头,就算是伤的不重吧,那也是见了血的在,昭明帝怎么可以完全不发落刘氏呢!
“皇上,武国公夫人行凶伤人,臣父为救小臣而被她打伤,难道就这么算了?”皇甫永宁气鼓鼓的囔了起来。
昭明帝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可是他瞳仁微微一缩,熟悉昭明帝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动气了。可是皇甫永宁并不熟悉昭明帝,所以她不知道。
正待再说几句之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皇甫永宁的话。“咦,什么就算了,皇伯父,刚才侄儿在回王府的路上见到好些京城百姓都很气愤,便打听一下赶紧进宫向皇伯父禀报了。”
说话之人正是齐景焕,他是唯一一个拥有不经通传就可以随意进出宫室之人。
“焕儿,这等小事何用你自己跑一趟,写个条子让人送来就行了,怎么样,今天感觉还好么,怎么那样早就出宫了,也不多睡一会儿。”昭明帝是真疼齐景焕这个侄子,一见侄子进来,一连串儿的关切之语脱口而出,听上去这样的关怀已然成了昭明帝的习惯。
齐景焕笑笑说道:“谢皇伯父关心,侄儿今天感觉挺好的,早上醒的早就没再睡了,皇伯父,您用过早膳了么?”昭明帝立刻笑着回答起来。
这叔侄俩有来有去的互相问候了好一会子,听上去肉麻又无聊,皇甫永宁已经皱了好几回眉头,皇甫敬德则是用暗暗探究的眼神看向齐景焕,暗暗在心中重新估量。
终于,齐景焕说到了正题,他将京城百姓得知皇甫元帅被继母打伤之后的激愤情绪仔细的告诉他的皇伯父,成功的挑起了昭明帝对于武国公夫人刘氏的怒意。
“来人,传朕旨意,武国公夫人刘氏不修妇德品行不端,罢其一品国公夫人之诰封,罚入回心院静修思过三月。”昭明帝怒喝下旨,立刻有禀笔太监写就圣旨请昭明帝用印,然后由司礼太监飞马出宫颁旨去了。
皇甫敬德没有想到原本不打算惩罚刘氏的昭明帝只是听了齐景焕几句话竟然改了心意从重惩治刘氏,这于他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再看向齐景焕的时候,皇甫敬德的眼神中便带了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