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暖匆匆巡视了一圈后,发现沒有什么异像,他便走到旁边阁楼居高临下观察。
“呵呵,那个家伙來了,”郭暖看到了一个熟人,乔云,他此刻正畏畏缩缩地睁着老鼠眼在验证处官差身上扫來扫去。
乔云跟同其他考生一样,他身上都带着考试的一套装备工具,像是夜里要照明的手提灯笼,蜡烛,由于考生们要在考场上度过三天,无论白天黑夜都要在号舍里度过,直到考试完毕。
号舍像个单间茅坑一样大,典型的蜗居了,用砖墙砌成七八尺高的小隔间,上面可以看到一方格子的蓝天或者黑夜。
而号舍开有一个五六尺高的小木门,刚好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走过,高大身材的考生只能猫着腰钻进去,一旦考试的第三炮打响,木门外面便会被巡考官吏反锁,里头的人出不去,直到考试完毕才能开锁放出來。
郭暖巡视了一圈考场秩序后,坐在位子上看,他随即悄悄附耳对一个随从官差说了一番话,只见传话差人对检查监照的官差耳语了一阵,这个乔云便有些倒霉了,自然受到了官差的特殊照顾。
“大人说了,这家伙看起來贼头鼠脑的,要严格审查,”官差对着哭恰恰的乔云全身搜索着。
鞋子被脱了下來,官差看着这个鞋底,不过是普通的男布鞋,沒有加厚的夹层,随即官差又对他的蜡烛观察了一通,里头抽出的是正常的灯芯,沒有纸条。
由于乔云不知道为什么自个受到特殊检查,他显得有些焦急,上蹿下跳的,嘴里嚷嚷着自己沒有带作弊工具,这一滑稽的动作引起在阁楼高处观察的郭暖发笑了。
不过即使是食盒,饭碗,还是蜡烛都沒有发现特殊情况,郭暖心里纳闷,这小子不是在前几天到作弊铺子交易么,怎么官差仔仔细细检查愣是沒有发现异样。
鉴于不能耽误后续考生的检查时间,郭暖远远朝下方官差挥了挥手,随即眼神交流一阵后,官差不耐烦这个小子唧唧歪歪地说道,把乔云推搡进了考场。
几千人,由于加上五个入场大门,和检查人手的充足,到了第四更,天微微亮之际,这几千考生大军总算是完成了安检。
话说进了考场,不代表不反作弊,考场旁有个洗澡池子,这些考生必须当众脱得光溜溜的跳进池子里洗个热水澡。
一般來说,为了获得前途光明的贡生资格,历届作弊的考生可是绞尽脑汁与监考官斗智斗勇,所带的考试工具沒有问題,但是有些考生会在身体上做文章。
比如往届的考生,在束发的发结带子上写了密密麻麻的蝇头文字,然后搓成条作为发结,反正进了号舍里关着做卷子,如果能带作弊发结进去,随便可以抄都不会发觉。
当然有些考生也会写在内裤反面上,到了号舍小屋里,把内裤脱下摆在桌面上进行裸.考。
而有些人更绝,在自己身体上,比如肚子上,大腿上雕刻一大段文字。
郭暖看着池子里一个个赤.裸.裸晃荡着毛茸茸老二的考生们满脸通红地扑通进了公共浴池里,在几十个官差的严格监控下洗的白白净净,然后换上考场专门提供的洁净衣服。
郭暖瞄了瞄那一个歪脖子槐树旁捂着下档弯腰狼狈飞奔到水池的乔云,这小子沒想到脸皮薄啊,脸颊两边红霞飞,羞涩地不得了,郭暖啧啧看着乔云,雪白的皮肤比娘们保养得好,尤其是那裆部,不错,沒想到尺寸还挺宏伟的呢。
考生进过这一流程也是沒办法的,为了仕途,在几千个光溜溜的男人面前全身光洁晃荡,彼此彼此,也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一切为了金榜題名,拼了。
游了一圈,换上洗衣服,这帮考生还沒考完试,便已经被折腾够呛了呢。
运气不好,有五六个胆大妄为的考生借着侥幸心理,顶风作案呢,竟把一段文字刺在胳肢窝里,别以为眼贼亮的官差发现不到呢,估计这五六个人同一作案手法是一伙的。
随即郭暖随意几个彪悍的官差把这几个作弊考生拉出去各打三十杖屁股,取消这次会考资格,至于下届会考,那就要看他们悔过自新的态度了,要提交申请才行,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