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等本官给朝廷上表剿灭孽党庆功表录。大功一件。你们每个人都有名字登记在册。动手吧。。”县令盯着小瑶父亲。一脸淡定地道。
不为白花花金灿灿的前途。还得为了自己一家老小的养家糊口吧。官差们都全靠这份差事了。留给他们活口。便是不给自己活口。既然县老爷尊口开了。那么就要执行了。有什么责任事儿都有大老爷担着。
“诺。”众官差顿时眼睛闪过一丝狠色。纷纷抽刀捕杀上去。
“快逃。。。。。”一阵响彻山谷绝望愤怒的吼叫。小瑶父亲带着村民们四散朝山林逃跑而去。
可惜。事情一旦败露。朝廷查出县令制造冤假错案。屠杀无辜。冒功领赏。不仅顶戴花翎不保。县令的脑袋也可是要掉了。事已至此。他可绝对不允许一个村民活着出去。
片刻间。山谷里传來了连连的惨叫。上至**十岁的老人。下至襁褓中的婴儿。躲在草丛中默默流着眼泪的小瑶和两个伙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间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这些官差好似魔鬼般恐怖之极。
好几次小瑶都要跑出草地去救父亲。可是一个小孩子又有什么能力。一旦跑出去也只不过送死。至于年纪稍大的男孩子有些理智。他死死拉住小瑶不让她出去。话说几十米远的村子。男孩子的父亲和母亲都在自己眼前杀害了。
小瑶死死咬着小男孩的手臂。都溢出血了。三个小孩子恐惧悲痛地抱头躲在草丛里。不敢出声。悲痛中眼泪簌簌流着。耳边每一次惨叫都代表着亲人朋友的死亡。
“大人。人都杀完了。”捕头提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他腰间还别着一个脑袋。这是用來记功的证明呢。至于其他官差也忙不迭地弯腰用刀朝尸首上补刀子。时不时发出噗噗噗插肉的声音。
“恩。把这些谋反罪民的脑袋割下后。再放火把这个村子连同尸首都烧了。”县令淡淡地看着血淋淋地场面道。
“遵命。”当捕头正要调头执行任务时。县令又叫住了他:“还有。把村民屋里存放的那些古乐籍都收集起來。运回本官府邸。”
半个时辰。很快便把这一个村子扫荡完毕了。话说县令丝毫沒有罪孽感呢。
天色渐渐暗淡下來。山谷中早已死寂一般。幽暗的空气里飘荡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村子里横七竖八躺着被烧焦的干尸。以及坍塌焚烧的棚架草屋。这里除了全死光了人。连同猪圈。鸡窝里的牲畜都被官差杀死了。
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哭的眼睛通红。差点昏厥过了。小瑶和俩个伙伴踉踉跄跄地朝一片废墟村子走去。
在一具具烧焦的尸首上辨认着。当最后在一个溪流里找到了自己满身刀伤的父亲时。早已断气了。
当年七岁的小瑶。彷佛一下子长大成熟了不少。那天的一幕她是永远不会忘却的。这笔全村和她父亲的血仇总有一天一定要报。而那张发号施令的县令脸孔。这是仇人的脸孔。她永远不会忘记……
人活着不容易。最难的便是坚强。不论过了多少时间。她一直默默谨记着身上背负的仇恨。看似乐观爱笑的小瑶。流转在青楼歌坊场所。忍辱负重。娇颜一笑一媚之际。倾倒无数官宦子弟。抚琴一挑一抹之间。痴迷多少文人士子。这一切她都是为了能够完成她终极目标。寻觅一个能够有实力的人。替冤枉死去的她爹和乐村全体村民洗刷一切清白。把罪魁祸首诛杀偿债…..
可是。当年那个罪人县令。十二年过去了。早已凭借着一剿灭“叛党”的契机步步登高。如今升入了朝廷中央。官居高位。随着时间的延长。她一个弱女子似乎越來越难以看到复仇的曙光了…..
举办一场官宦子弟。文人士子的交流。说到底。看似普通是音乐会。其实是交谊。小瑶为了取得官宦关系帮助的一个渠道而起。
可惜那些令人厌恶的人。例如乔云之流。强忍着恶心。为了复仇。小瑶正好委屈自己的本意。假意交好。
“呵。我们坐下草地上吧。黑呆子。”刹那思绪恍惚间。小瑶回想起了那恍如隔日的惨剧呢。眼神一黯淡。倒是让那个呆子瞧到了眼里。
“我是小瑶。呆子。咯咯”小瑶淡淡笑了。
“我不叫呆子。我是郭….暖。咳咳。郭男。”郭暖感觉改口说道。
小瑶淡淡问:“富商子嗣。还是官家子弟。”
“恩。还行。家里有些闲钱田地。他是我妹夫。入赘靠我妹吃闲饭混日子的。”太子李适脸不红心不跳地替说道。
“我咋成了入….”郭暖顿时不爽了。话说当公主驸马可不是入赘。而是明媒正娶。入“赘”字还沒说出口。便被大舅子一巴掌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