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牧正在奋战之中,一戈刺死一名周军,挥戈砍下另外一人的脑袋,司马尚拖着一条中箭的伤腿跟在他的身边。
“将军,从目前的事态看,咱们守不住了!”司马尚一边剧烈的呼吸一边说:“您还是带着沒有中毒的兄弟们赶紧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东山再起亦不是难事!”
李牧倔强的摇摇头,说:“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死就死吧,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不孤单!”
“将军,您要是死了,赵国必亡啊!”司马尚拔出匕首横在自己脖子上,说:“您要是不走的话,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将军,难道你甘心赵国灭亡吗?”
李牧握住司马尚的手,沉声道:“好,我听你的!记住,挡不住的是可以选择投降,我想姬杰不会做出赶尽杀绝的事情,保重!”
“将军保重!”
李牧带着几十名沒有中毒的斥候兵,挑选了几十匹还能跑的战马,意欲从大营后门逃窜。
“李牧,哪里跑!”熊贲挥舞着巨斧杀过來。
司马尚为了给李牧赢得时间,带着几个铁杆儿下属将熊贲拦住,李牧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拨转马头一夹马腹,战马扬起四蹄飞奔起來。
眼看就要跑到后门处了,一队周军从斜刺里杀出,带头之人赫然是姬杰。
“李牧,你以为我大周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吗?”姬杰冷笑一声,手中长枪直指李牧。
“姬杰,你竟然用此等下三滥手段取胜,你胜之不武!”李牧高喝:“今天我就领教一下阁下高招儿,就算我军全部战死,也得拉上你做垫背的!”
“那就各凭本事,手底下见真章吧!”姬杰策马冲來,李牧挺戈迎上。
枪戈相交,迸出火星,用老当益壮來形容李牧,一点儿也不过分。
两位主将拉开了架势,两边的士兵也互不客气,乒乒乓乓打在一起,赵军吃了人少的亏,转眼功夫就被周军一一收拾,只剩下一个李牧。
再看另外一边,司马尚早已脱力,加上腿上的箭伤,一个不注意被熊贲砍在肩膀上,连带着盔甲被巨斧砍入半尺多深,一蓬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司马尚不甘心的倒在地上,瞪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正在打斗中的李牧。
“呸!”熊贲吐了一口唾沫。
十招过后,李牧落了下风,他把长戈抛向一边,拔出了腰佩长剑,剑身长度超过四尺,一看就不是凡品。
“看剑!”
枪剑撞在一起,李牧一翻手腕,朝着姬杰的十指削去。
千钧一发之际,姬杰双手同时松开枪杆,同时抬起左脚往上一踢,将下坠中的长枪踢起來,此时李牧中门大开,他重新握住枪杆,猛地刺了过去。
“噗……”
枪尖透胸而出,李牧瞪大了眼睛,手中长剑“当啷”一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