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伤痛,心中长久的积郁随着五个百毒圣教教众的逝去此时才得以暴发,泪水如洪水般汹涌,哽咽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座庄院本是老朽祖上产物,我杨家一脉,三百多年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地住在这座庄院之中,从无与人有所间隙产生。自从三年前,这五个天杀的恶贼,闯进庄院之后,发现我的儿媳妇长得水灵漂亮,那两个中年夫妇的小儿子便起了歹心,对老朽的儿媳妇欲心不轨,我那唯一的儿子,见他要做出此等有伤风化的事情,自是要与那个禽兽少年拼死相对,没想到,我儿还未奔到那人面前,便已经七窍流血而亡。我那可怜的儿媳妇,见我的儿子被毒身亡,也不愿独活,在那个禽兽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之后,也撞墙身亡了。本来,那五个恶贼,欲将全庄人等,一律诛杀,这时,五人之中的那个妖艳女子开口说道:‘爹,娘,我们不正愁没地方去吗?依儿媳愚见,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隐世之所吗?只要我们一家五口,潜心在此修习毒艺,有朝一日,当我们再回圣教之时,教主还不得对我们刮目相看?到那时,教主自是对我们委以重任,当发现我们的毒艺有所进步之后,爹娘一直想要而没有得到的圣教护法,不就更有希望得到了吗?’听了那个妖艳女子的话,那个中年汉子当先表示承认,五人一经商量,也全部赞同留下来。庄上众人,除了我那一对可怜的儿子儿媳之外,其余众人都得以苟延残喘,然而,在五个恶人面前我们真是生不如死呀!”说到这里,老者的脸上,不仅充满了伤心,还带着浓重的余悸之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田宗宇感到十分地奇怪,看着老者惶惧的神色,疑惑地问道:“老伯,你们为什么会生不如死呢?”
“公子,你认为这五个天杀的恶贼留我们下来,会安什么好心吗?他们之所以不杀我们,除了让我们这一干人等,好好服侍他们的生活起居之外,便是用我们众人,来做他们的毒药试验,每当我们被他们新研制出来的毒药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他们便给我们喂以他们自制的解药。他们的解药,要是效果与所下毒药药性正好匹配,那还好些,我们能免受很多痛苦,若是解药药性不足,或是过甚,亦或是根本就不能解除所中毒药的药性,那我们就倒了大霉,身体所承受的痛苦,真是叫人不堪忍受,犹胜阿鼻地狱的折磨。”老者惊憷地涩声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恐,看来这五个百毒圣教的教众,在老者心中留下的伤害,已经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底。
田宗宇听到这里,也已经气愤至极,眼睛闪现出一股因为手戮大奸大恶之人而独有的舒爽之意,对着老者安慰道:“老伯,你不用怕了,这五个恶贼,应该全部已经被我击杀了,不过,我也不敢确认他们是否真的全部被戮,你赶快派几个人看看五个恶贼的尸身,看他们是否还有气在,若有活着的,不用客气,再给我狠狠地补上几剑,否则的话,要让他们其中一个人活着离开此地,你们的处境就将变得危险无比了。”
老者也从悲伤之中清醒过来,急忙点了点头道:“对,公子说得极是,这东厢房前面两个恶者的尸体,已死无疑,只是不知其他三人的下落如何,是不是被他们逃了呢?”说到这里,老者完全从刚才初见那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之后的高兴之中挣脱出来,想到了最现实的问题。
田宗宇摇了摇头:“应该没有逃脱吧!另外三人,已经被我从我住的房间之中,击向房间后面去了,你派几个人到房间的后面去查查看,看他们是否还在屋后。”
正在这时,从房间之中,突然传来蓝兰急切的声音:“等等……”随着叫声落地,蓝兰已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宗宇,还是我们俩人亲自去看看吧,这五人,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之下,将我们两人毒倒,显非庸手,看来在百毒圣教,他们一定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百毒圣教的人,个个都以施毒闻名于世,他们就算被人杀死,只要不是立马身亡,在弥留之际,也能留下绝毒之物于尸体之上,或是尸体的一定范围之内,继续害人性命。”
田宗宇与众人听了这话,齐地骇然,想不到百毒圣教之人,会如此的凶残,即使是死,也要为恶人世,当真是可恨之极。老者与其从人,见眼前这个靓丽的女孩子,不惜以身犯险,事先考虑到自己等人的性命,对眼前的这一对男女,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之情。
田宗宇听了蓝兰的话,欢声答应一声,让老者与众人在此等候,与蓝兰拐过东厢房,向东厢房后面寻去。
来到东厢房后面,向前寻了一段路程,终于看到在不远的地上,凌乱地躺着三人。两人走近之后,只见三人,已被击得面目全非,三具尸体,呈现在眼前的,是极其惨烈的样子,让田宗宇这个施毒手的本人,都不免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认为自己下手实在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