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凉说完,从容的拍拍手,看向纳兰天作的眼神却是出奇的平静不是她记性实在是太好了,而是不回忆的清楚一点,一会怎么跟那三个恶毒的女人算账呢?
当然,也少不了纳兰云馨,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
幕凉说的这些,纳兰天作前些天在青儿整理的册子上都看到了,当时他就发了火,可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他这火气还是再次翻涌了上来幕凉并没有看到,纳兰天作放在膝盖上的大手此刻早已是握紧了拳头,那手背上青筋迸射,泛出森寒的苍白
纳兰天作闭了闭眼睛,淡淡道,“你都记得所以也怨我之前不曾帮过你,认为我现在是假惺惺的出面来帮你,是我另有目的,是不是?”
纳兰天作睁开眼睛看向幕凉,明知根本看不透她的心,却还是执着的想透过她这双寒瞳,看进她心底,揭开那蒙尘的秘密
幕凉对于纳兰天作的话,不屑的笑了笑,冷冷道,“我不怨你值得的人才值得我怨,不值得人,我劳那什子心做什么?”
“那你让老李是进宫找皇后,你想将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带回来!你想跟这里的人一并算账?”纳兰天作聪明的猜到了幕凉的心底却在此刻才给她点破
幕凉身子微微一凛,知道他腹黑阴险聪颖过人,最擅长的就是揣测人心,却是没料到,他能猜测的如此准确,滴水不漏
幕凉不觉冷冷说道,“所以你派青儿跟踪老李,想要阻止吗?”
“你误会了,我是让青儿去帮老李的就算皇后不答应,我还可以让青儿用我丞相的令牌将那二人提审出来并非你想的阻止或者为难”
纳兰天作做人从不解释的如此详细明白只因为自己面前的人是幕凉,所以他不想她有任何误会在心中
“然后呢?又如何?”幕凉笑的无情嘲讽,纳兰天作眼神暗了暗,却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淡淡道,
“不然后,不如何”
将来某一天,她一定会知道他的心意,但不是现在!
更不是以他纳兰天作的身份!
当他以欧阳冲的身份站在她面前,才是他放手一搏的时候!
……
于此同时,沉寂了十五天的辽王府终于有了动静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从辽王府后门离开,赶车的是拓博堃的贴身护卫苍月,车内坐着的正是大病初愈的拓博堃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京郊神秘而瑰丽的云蒸楼门口
还不等苍月下马,已经有机灵的小厮走上前接过苍月手中缰绳,云蒸楼门口,一抹如晚霞一般血红的身影脚步匆匆的走下来,将手中丝帕利索的掖在衣襟里面,丹凤眼快速的扫过苍月,然后便定格在马车的车帘那里
“王,您来了”女子开口,声音清脆响亮,就像是山谷中啼叫的鸟儿,声音天生就带着一股子嘹亮的感觉
这女子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艳丽如火的红衣,衬托的面色红润富贵,五官生的大气妖艳,走路的姿势也是风情万种,年轻的时候定是妩媚妖娆的一个女子
这女人便是云蒸楼的掌柜……琳琅夫人
马车内没有任何动静,苍月恭敬的站在一边等拓博堃出来
琳琅夫人这时候不觉扯起自己的袖子闻一闻,小心的说道,“王,奴家现在都不敢用任何香粉,担心王不喜欢这云蒸楼里面又是打扫一新,就等着王大驾光临了”
琳琅夫人是八面玲珑的性子,打理云蒸楼也有些年头了,对于拓博堃的喜好了如指掌除了拓博堃的心她不敢越轨去猜测,其他的,可谓是无所不知
马车的车帘终是动了动,琳琅夫人扬唇笑了笑,还不等说着欢迎的话,之间一袭玄金色身影从面前一瞬闪过,下一刻,车帘再次轻轻关上,拓博堃来去如风,不过眨眼的功夫,马车空了,拓博堃脚下的步子已经到了二楼雅间
琳琅夫人身子猛地一凛,急忙回过神来,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看到苍月也已经上了二楼琳琅夫人直觉的后背莫名发寒倒不是她打理这云蒸楼出了任何问题害怕拓博堃过来而是外面都传言拓博堃病重不治,凶多吉少可她刚才明明就站在拓博堃身前,却只来得及看到他的一片衣角,他就已经施展轻功上楼了,如此功夫,当是比之前还要精进不少
琳琅夫人前些日子听说飞豹和血鹰犯了错误被关在暴院,要下个月才能出来拓博堃身边护卫,琳琅夫人只认得飞豹和血鹰,对于苍月知之甚少听说飞豹和血鹰是因为纳兰幕凉的事情才受罚被关进暴院的,而这苍月是拓博堃身边四大护卫中功夫最了得的一个!也是最严肃的一个
刚才琳琅夫人本想跟苍月打个招呼,可苍月根本不给她面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如今这外面的传言真真假假,都说辽王是为了席阑珊才利用的纳兰幕凉!可琳琅夫人却觉得,事实未必!
琳琅夫人带着满肚子疑问上了二楼雅间,一身玄金色长袍的拓博堃静静站在窗前,长身挺拔,负手而立只那背影,明显比半个月前消瘦了整整一圈
还不等琳琅夫人开口汇报这半个月来账目的问题,就听到拓博堃的声音低沉响起,
“今天过来不是查账,而是想问问你……如何讨一个女人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