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而且还是全身瘫痪的。这句话真是有些黑色幽默。”阿拉丁轻叹道。他说完这句话,似乎有些气喘。他身边的保镖立刻将固定在轮椅上的一个小氧气罐打开,将氧气管子固定在阿拉丁的鼻子下方。
他吸了一会儿才,才再次低声道。“你见到我了,现在该释放我的女儿了。”
“别急,请听我把话说完。”马克洛夫斯基轻笑道,“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有些吹毛求疵的强迫症。我不能容许有人比我更强。你的存在,就像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所以不管我做得多好,我都觉得自己只是在重复你所做过的事情。那么要怎么才能让我过你呢?我除非我彻底战胜你。”
“你已经战胜我了,孩子。至少你还能走能跑,还站着撒尿。你再看看我,坐着轮椅,吸着氧气,你真觉得自己不如我么?”阿拉丁自嘲道。
“我是指智慧、分析和判断力!”马克洛夫斯基沉声道,“身为一个策略家的素质,可不是能够站着撒尿这么简单。”
“我已经不是策略家了,你是,从这一点上你已经完胜了。”阿拉丁低声道。
“我没有。如果我完胜的话,在匡蒂科基地外面已经打成一团了。而我也已经趁乱取你性命了。但是并没有,你的人并没有上当。因为他们有一个好的指挥者,一颗足够强大的头脑和内心。那就是你,就是你的价值所在。无人可以取代。所以我只有杀了你!”马克洛夫斯基摇头道。
他的话说完,所有马克洛夫斯基的人都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包括跟着他们的那两个武装警卫。而阿拉丁这一方,却没有丝毫动作,就连保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在礼堂上方的按装照明灯具的天花板上,林锐看着下面的情况微微举起了手,隐藏的o2队员们也都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阿拉丁先生,你似乎并不在乎?为什么?”马克洛夫斯基看着阿拉丁,嘴角满是笑意。
“因为你已经输了。”阿拉丁摇头道,“你杀不了我,至少在这里,此时此刻,你杀不了我。”
“因为你这些保镖么?”马克洛夫斯基轻笑着,伸手将自己这方轮椅上的那人戴着的礼帽摘下,露出了水晶有些苍白的脸。“我有她在手里,你觉得我们谁更有胜算?”
阿拉丁沉默不语,半晌之后他低声道,“算我求你。以一个父亲的名义。”
马克洛夫斯基摇摇头,“求人不如求己。”他将手枪顶在了水晶的头上,“让你的人放下枪,如果你真是一个父亲的话,就应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