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脸上分毫表情都没有。
“五爷未吩咐我杀这几人,为何有反应?”薛一的回答让林夕落败退,怪不得魏青岩如此放心这样一根木头还真是难寻······
魏青岩归来,薛一自动消失,见林夕落还没睡,他则道:“怎么了?”
“受了点儿小打击,睡不着,事情可顺利?”林夕落知道他夜行出去定是又进宫了。
“顺利。”魏青岩说到此则有些纠结,“此事会继续做下去,恶人我要继续当。”
“何时才是个头啊······”林夕落想着魏青岩如今的处境也实在艰难,周青扬忌恨他,而他如今还被皇上攥在手里不肯松开,可人逃不过一死,纵使九五之尊也有闭眼钻棺材的时候,到那时魏青岩怎么办?她怎么办?
想起福陵王见着银子就心花怒放,林夕落不免腹诽:这人看到银子就这般开心,不会是想卷了银子跑吧?
夜晚二人同床入睡,林夕落坚持要他在身旁相陪,魏青岩也推不掉,只得自忍煎熬,让她的心里舒坦……
虽然天气寒凉,可翌日清晨天空的湛蓝让林夕落又蠢蠢欲动的想出去散步,可冬荷坚决不肯陪护,劝慰道:“夫人今天不能出去,别看天气好但冷的很,院子都结了冰,今日早上小丫鬟们在院子里闹玩,一不小心踩上摔了一跤,躺了床上都起不来身子了。”
“哟,可寻大夫给看了?”林夕落吐舌头,冬荷向来是最温和的,她都说不成,看来今儿是甭想出去了。
冬荷点头,“请了大夫看了,起码要休养一个月才能起身,所以五夫人不能出去。”
“知道啦!”林夕落笑着答应,冬荷也放了心,与林夕落相处许久冬荷也算摸透她的脾气,对关系亲近的人,这位五夫人向来是和蔼良善,也不讲主子跟奴婢的等级之分,故而冬荷也敢在此时开口驳两句。
但对关系不亲的人,那一张冷脸能冻死个人······
林夕落不能出去,只坐在窗边往外看,魏青岩一早便被侯爷叫走还没归来,可是又有什么事了?
宣阳侯在书房中与魏青岩对坐,脸色阴沉如墨,“你为何不答应?”
“我为何要答应?皇上派人去修西北行宫,我就要主动邀差事去干这份苦累活么?”魏青岩剑眉倒挑,“何况皇上已经下旨,允我轻闲一年,何必多事?”
“允你轻闲你就真轻闲了吗?‘麒麟楼,的事你还不就此放手?”宣阳侯道:“祸事缠身,你还当这是儿戏不成?”
“那又如何?”魏青岩不肯妥协,“西北修行宫之事我不插手,侯府也不许插手!”
“凭什么?”宣阳侯被他揭了心中目的有些恼,“你不做正事还不允旁人插手?你当你是老子了?”
“那才是最大的祸事……”魏青岩起身,“信不信由你。”
宣阳侯看他,“细说清楚。”
“有何可说?二哥废物,三哥脾气不够刚烈,四哥刚烈做事鲁莽,你让这几个人去?”魏青岩的嘴角嘲讽之意甚浓,宣阳侯被噎的哑口无言,还未等反驳就听魏青岩继续道:“你就不想一想西北修行宫是作何?皇上无心移都城······”魏青岩说完,则即刻离开,宣阳侯坐在那里半晌,想起魏青岩对魏青焕、魏青羽与魏青山的评价,口中微微自叹:“有心无力了……”
魏青岩回到侧院,林夕落正在看着冬荷亲手做小衣裳小袄,那一针一线格外细致,而且选的料子也是最上等的衣料。
“还早着呢,就开始动手了,到真生出来的那一天,这屋子里都快堆不下了!”
“用不上的再留着给下一位小主子穿用。”冬荷一本正经,似真做了这样的打算,林夕落吐舌头,“这个还没生出来呢就想下一个……你这心思可够远的!”
“都提前准备着。”冬荷拿起手里的这一件比量着看,林夕落在一旁则是笑。
冬荷是个各位细心敏感的人,虽说是做小孩子的衣裳,巴掌大的一块布也能做个小物件,可冬荷坚决不肯用屋中女眷的衣料,而是特意取魏青岩做衣裳的剩余料子来做。
并不是舍不得用新料子,怕花银子,而是说什么用五爷剩下的衣裳料子能沾了五爷的男子气。
林夕落本以为是冬荷臆想出来的,可孰知陈妈妈也如此说,而且说道更多,林夕落是从来都没听过。
魏青岩在窗口听着主仆二人叽叽喳喳的说笑,脸上也露出笑意……
正准备进屋陪林夕落,魏海则匆匆忙忙赶来,见魏青岩正在门口站着,则即刻上前道:“魏大人,出事了。”
“何事?”魏青岩凝眉魏海喘了一口气,连忙回道:“林竖贤遇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