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日没见到他,好不容易盼到他来静妤轩。没想一开口,便是要赶她走,心里
伤心,不由得落下泪来:“王爷,妾做错什么了么?你要赶妾离开。”
“本王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看见她哭,御凌墨有点烦躁,起身看着窗外,“你同九璎瞳歌交恶,九璎瞳歌心地歹毒,本王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保护你,不受她的伤害。”
“眼下你又怀有身孕,本王倘一时照拂不及,造成憾事,到时便追悔莫及。所以,孩子还没出世之前,本王希望你能够出府暂避风头,免了本王时时担心你跟孩子的安危。”
原来王爷是在担心九璎瞳歌那贱人对她下手!
心头一松,一时得意,脱口道:“王爷不用担心王妃姐姐会伤害妾,她——”瞧见御凌墨漠漠看过来的视线,猛地住了口。
就她眼下这一个无心的反应,他便确定,端木对所言所指,没有一点的冤枉了她!
心里生了寒意,面上却不动声色,“想带哪些侍候的人过去,你自个做主就是。事不宜迟,你明早就出发罢。”
“……是。”纵有万般不愿,御凌墨做了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更改,只得应下。
……
端木残过来找御凌墨,商量借剑一事的时候,御凌墨正在院子里练剑。
余光瞥见端木残,收了剑势,接过侍从送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面上的汗水,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映柳山庄,给九璎瞳歌配药疗伤么?
一想到那个名字,心头莫名的钝痛焦躁,连带说话的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端木残也不计较他的冷淡,瞟了眼他手里的龙吟剑,开门见山道:“在下想借王爷手里的宝剑用上一用,不知王爷可否答应?”
御凌墨皱眉,“可以是可以……但本王记得你从不用剑的,要来何用?”
端木残没打算瞒他,便把凤鸣剑丢失一事告诉了他,却略过了现在凤鸣剑的持有人,便是伤害瞳歌元凶的事情不提。
瞳歌说,她自己的仇,要自己亲手报。他端木残只需拿到解药,治好她的眼睛就是。
御凌墨长剑回鞘,转身就往外走。
听见他跟上来的脚步声,压抑着怒气道:“九璎瞳歌是本王的王妃,她的事情,你只需治好她的伤势就是,其余的就不用你操心了!找凤鸣剑的事,本王自会解决!”
好大的……醋味。
端木残苦笑,讪讪道:“王爷找到了剑,不还是得交给在下拿过去么?你知道的,王妃不待见你——对了,王妃暂时看不见。”
“不过听到王爷你的声音,王妃大概会恨不得自个耳朵一道失聪罢?”
脚下一顿,猛地转身,瞪着端木残的眼睛,好似要吃人!
端木残视若无睹,走过他身边,“谁教在下心眼儿好呢?知道王爷你现在自食其果,有苦难诉,在下非常乐意在王妃面前,替你卖乖说好话。”
这么彪悍的嫉妒心,难为他能在元姒面前,装出一副对王妃厌恶无视的态度。
“……”瞧着他轻松惬意的背影,御凌墨恍惚有种错觉,他端木残跟五弟御曦皞,才是货真价实的兄弟!
一样的讨人嫌!
……
客栈里,夜景琰抚/mo着凤鸣剑剑鞘繁复娆丽的纹路,俊颜深沉,眉宇成川。
这把剑,是她的。
她,在哪?
“少帝,属下打探到了!”青阳滕方推门进来,面露喜色。
夜景琰猛地站起来,神色紧张,催促道:“快说!”
“据底下人来报,墨王妃自从受伤过后,一直待在映柳山庄疗伤,不曾外出。”青阳滕方如实禀告,心里却一阵困惑。
玖贞胡闹的那一晚,清理完现场过后,他有亲自过去映柳山庄,察看墨王妃形踪。
彼时他避过庄里众多隐卫耳目庄里凡是能住人的地方,他都翻了个遍,就是没找着墨王妃。
“映柳山庄……”默然的坐了回去,看着手里的红剑,眼神复杂,“孤王没记错的话,映柳山庄也是墨王爷御凌墨名下的屋子罢。”
阳滕方颔首,“正是。”
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不愉快,怏怏道:“她真的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么?”
“……是的。”青阳滕方低着头,眼神闪烁不定。
为了保住玖贞的命,他没敢将玖贞亲口承认的劣行告诉少帝。
只是跟他说,玖贞与墨王妃动手,使了点小聪明,占了上风的时候,一时失手伤了她。
为了加强说服力,他甚至扯谎,说这些是他亲眼所见!
即便是误伤,少帝/都将玖贞赶回了北燕,说是回去后再跟她秋后算账。
若是他知道玖贞都对墨王妃做了什么好事,肯定当场要了她的命!
虽然不喜玖贞,到底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
“只是皮外伤就好,有名医端木公子在,轮不到孤王操心。”夜景琰叹息。
将剑放在了桌上,转了话题:“孟大江军现在身在落沙镇的消息,是否可靠?”
青阳滕方点头,“我们的人已经在落沙镇以北的村子里,找到了盛校尉。”
“据他所言,昨年他跟孟大将军逃出北山锦川军营后,为躲避追兵,阴差阳差的一路往南辗转,到了落沙镇附近,两人不幸走散。”
“因为太上皇交给他们两人的秘密任务尚未完成,两人一直都待在东齐境内,没有回北燕。若不是少帝你一心想找到他们二人,助你成事。估计再过数年,他们也是不肯空手回去的。”
想到这便忍不住暗叹那二人的死脑筋。
虽是沙场猛将,却一根肠子通到底,直的要死!
“寻找孟江军的事,孤王还是亲自去一趟罢。”夜景琰站了起来。
青阳滕方讶异,“少帝你要去落沙镇?”
夜景琰颔首,将凤鸣剑交给了他,“本王先过去落沙镇。你将这剑物归原主后再行过来。”
“你要现在就走?”
“现在出发,夜中应该就能到落沙镇了。”迎接孟赢孟江军,若不是他亲自前往,便失了意义。“滕方你明天再过去罢,务必将这剑交到她手上!”
“是!”
……
夜景琰走了没多久,御凌墨并端木残便一前一后的找上了门来。
认出眼前之人身份,御凌墨二话不说,长剑直指他喉咙,“本王没记错的话,阁下应该是北燕青阳的世子、少帝麾下的青阳校尉罢?”
青阳滕方唇角勾起,态度闲然,“正是!墨王爷,别来无恙!”
御凌墨面罩寒霜,冷声道:“阁下不声不响的进了我焦韫王都,究竟意欲何为?还有,少帝夜景琰呢?他应该也来了罢?”
“真遗憾,让王爷失望了,少帝没来。”
青阳滕方摊手摇头,笑道:“在下昨年来这焦韫王都,觉着这里风光秀丽,景色怡人,在下甚是喜欢,流连忘返。”
“这不,今年闲着没事,总想着故地重游,身随心动,就过来了。”轻描淡写的说话,一听就是在扯谎!
“故地重游也好,心怀鬼胎也罢。世子既然来了,就多待些时日罢!”御凌墨不为所动,身周气息,寒冽慑人。
端木残还记挂着瞳歌眼睛解药的事,哪能让御凌墨眼下坏事?
走上前来,看着g辱不惊的青阳滕方,正要说话。
余光瞟到桌上放着的凤鸣剑,走了过去,拿起剑,侧首看他,“青阳世子,这把剑是墨王妃所有,世子应当不介意在下带回去还给王妃罢?”
青阳滕方自是求之不得,“当然不介意,在下本就想将这剑物归原主。公子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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