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梦这是第一次看到李向河本人,之前李向河被送进监狱的时候,是兰黎川着手处理的,他果真将她保护得很好,甚至让她以为,自己可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以至于有一天他不在自己身边了,却依旧将自己身边的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
思绪又游转到了兰黎川的身上,叶尘梦忽然摇头,看着对面的李向河。
她在电视上见过李向河,不像是普通酒池肉林中走出来的肥头大耳,一双沉浸在自我思绪的里的眼睛,看起来颇有几分老谋深算的意味。
“叶副总是个有胆量的,竟然一个人来赴约。你也知道我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就不怕有来无回?”李向河眼睛一眯,笑着问。
叶尘梦优雅的端起面前的雨前龙井,喝了一口,说:“李总是个聪明人,如果来的是你的敌人,那有来无回也是有道理的,可要是来的是你的盟友呢?”
“盟友?哈哈哈……”李向河开怀大笑:“叶副总这讲笑话的本事是学到家了的。我李某人平时素来严肃,今天都被叶副总逗笑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刚刚还说李总是个聪明人,看来是我看错人了。”叶尘梦拿起包包就要走。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李向河的声音,还伴随着茶杯落地的声响。
李向河将茶杯用力的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茶杯的碎玻璃溅到了叶尘梦裸露的脚踝上,钻心的疼。
可是她却像是没任何感觉似的,漠然转身:“李总还有事?”
“我这地方恐怕不是叶副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李向河眉头挑起,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不怒自威。
叶尘梦倒也淡定的再度坐回了李向河的身边。她像是自己的家一样,娴熟的拿过旁边倒扣着的茶杯,拿过茶壶,缓缓地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李向河面前。
“之前和兰黎川联手将李总送进监狱这件事情,我知道李总对我怀恨在心。但是俗话说得好,商场如战场,既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李总费尽心思想我下台,无非是为了鼎瀚。我一介女流之辈,对鼎瀚国际这个公司实在没多大兴趣。说我胸无大志也好,说我人无远虑也好。我倒还是享受把钱攥在手心里的踏实感。所以李总,你要公司,我要钱。我们既然志同道合,你不如喝了这杯茶,我们再详谈?”叶尘梦礼貌的指着李向河面前那一杯自己亲自倒的茶。
李向河看了一眼,端了起来,却并没有喝。
他说:“你要钱?”
叶尘梦不置可否,意味深长的笑。
李向河说:“现在兰黎川躺在病**上生死未明,你却告诉我你愿意将鼎瀚国际拱手相让,只为钱?我怎么听闻外界盛传的都是你和兰黎川情比金坚?”
“媒体区区片面之词你也信?什么情比金坚,呵……”叶尘梦冷笑了一声:“他兰黎川心里的女人一直是那个叫冷婵的女人,现在我巴不得那躺在病**上的兰黎川和冷婵一起死了算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多决绝,心就有多痛,目光就有多深。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痛,李向河是永远不会明白的,所以不会怀疑。
叶尘梦趁热打铁的说:“我愿意主动辞去鼎瀚国际副总的位置,你也知道,整个鼎瀚里面,你党羽下的人不少,一旦我从副总的位置上退下来,你极有可能在兰黎川生病的时间内当上副总,一个副总的权利有多大,不用我提醒你吧?”
李向河老奸巨猾的笑:“你说媒体的片面之词我不该信,那你说,我该信你?”
“你信不信我不重要,兰黎川他现在躺在病**上,醒不醒得过来都不定。你也知道我还带着两个孩子,我不过是个女人,为自己做点打算也没什么不对的,不是吗?”
“这话可信度不高,不过……”
“不过什么?”叶尘梦听着李向河这话,觉得还是有些希望。
李向河从旁边的王正国手中接过一份协议书,交到她手里,说:“不过你要是把这份协议书签下的话,我大概就信了。”
叶尘梦将信将疑的从李向河手里拿过那份所谓的协议书,当协议书的名字映入自己瞳孔的时候,她整个人的脸色,一瞬间像是失血过多那样苍白……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向河要自己签署的,竟然会是……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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