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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梦抬头看着龟壳覆盖的苍穹,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就像是在一个笼子里被豢养的野兽。隐隐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盯着这个天地间所有的苍生。这片天地逆罪界被人称作囚牢,自己所在的空间有何尝不是呢?而自己之所以能在天地间驰骋,不过是因为天地太广,没有看到那龟壳而已。
过了许久,王梦忽然想到了东岳之行和孙老道之间的对话,喏喏道“难道这个天地真是假的?我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
“小子,你说什么?”老乌龟眼中一丝精光划过,盯着王梦道。
王梦一愣,讪讪的道“前辈见谅,晚辈只是有感而发……”
老乌龟瞪了一眼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老子问你咕囔什么?”其他人也是好奇的看了过来,不知道王梦说了什么引起了老乌龟这么浓的兴趣。
“老头,你真是年老耳背了。那句话贫道也听到了。这天地是假的,我们都生活在别人的世界里”狗尾接口道。王梦却是一阵无语,他只是有感而发,怎么也是怀疑。在狗尾口里到来怎么就感觉板上钉钉了呢?
中年人愣了愣,打量了王梦半天道“道友,你能发心问天,天道必现。道友慧根周某佩服。道友,周某是真的吗?”说着,中年人缓缓举起了古朴的小鼎。王梦看着中年人,心里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凝神打量中年人,发觉在其身上有一个人的影子,长的或许不是完全相像,却有那人的影子。隐隐的,王梦想到了盈菲,想到了净善寺盈菲的身影……
“我去,我说先生,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老问着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是真假你自己不知道吗?以贫道观察,先生你身体都没有,只有一颗头颅,肯定是假的”狗尾一通胡言乱语道。
“什么真啊假的,这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你周老鬼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虽然是个骷髅吧,好歹也是有自己的神识。不过你小子能说出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倒是有点见识。说说看”老乌龟目光不停的闪烁道。
王梦看到老乌龟接过了话头,没有在纠缠真假,长吁一口气,感激的看了眼老乌龟道“其实这不是晚辈自己所言。只是在历练时遇到两个奇异之人曾经为何为活着做过争论。有一人曾言:红尘本幻,天道实存。众生不过是活在彼此世界里的念影而已……”
王梦说完,此地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过了许久,老乌龟笑嘻嘻的道“说这话的肯定是神棍。小子,你若果按着道心去修行,别说长生,恐怕最终会丢掉自己吧。嘻嘻,周老鬼赶紧幻化你那破鼎带这些小辈回去。真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中年人深思良久,忽然笑道“也是,周某着相了。道友,你带他们几个去自由山吧。老夫去化生之门看看好戏,回来后再议”
话音落地,中年人身形一晃竟然直接虚无,在此地凭空消散。狗尾有地点错愕道“老乌龟,你一只叫他周老鬼,这人不会真是一个鬼吧?”
“小子无知,世间若有鬼,就有轮回。有轮回岂不是有长生了?那还需要那么多修道之士穷其一生去追寻天道?”老乌龟不屑的瞪了狗尾一眼,摆摆手,龟壳变小,像一只小船般降落地面。载着几人缓缓向自由城飞去。在狗尾几人的感觉中这里的一切好像就是一场梦。
过了许久,狗尾忽然道“怎么没有长生?贫道虽说没怎么在尘世间过多走动,却也听说过元鼎巅峰,飞升天上天成仙之说。成仙难道不是长生?”
老乌龟愣了愣,道“这个你问老夫老夫问谁?老夫不过是在这个世界苏醒的,哪里知道那么多奇异之事”
巨大的龟壳在天狗幻日耀眼的金光中缓缓飞行,虚空之中绿芒芒光团却之是笼罩着浮屠之山,没有一丝外泄。在哪里形成了一团诡异的天地。暗黑的大地,在金光的照耀下,泛着奇怪的光泽。过了许久,王梦忽然道“龟前辈,那个周前辈的大名可是周昰杰?”
老乌龟脸色微微一变道“小子,你是如何得知周老怪的真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