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迄今尚未现身的r的r。他在催促自己的使用宝具之后,就再次沉默一直观战,此刻是他在插嘴问少年来到此地的目的。这也是跟刚才的语气完全不同,袒露出强烈的憎恨之心。
“还在猜到底是谁莫名其妙偷了我的圣遗物,没想到,你竟然是想自己参加圣杯战争。韦伯·维尔维特先生。看来,我应该来帮你上一堂特别的课外教学,那就是何为魔术师的互相残杀···我会毫无保留的将这种恐惧与痛苦都教给你的。”
少年韦伯听到有人恶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对象就是自己了。不仅如此,他还猜出那声音的主人。
韦伯怎么会猜不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时钟塔讲师的话,即使伊斯坎达尔的大衣被盗了,别的英灵的遗物还是可以准备好的。这么说来,在这冬木之地,即使那个男人这次作为韦伯的仇人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没错,韦伯用来召唤rider的圣遗物正是从r的r那里窃取的!
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爱尔奎特又疑惑了。
“呐,天星。为什么他会那么害怕啊?”
夜天星轻笑了一下,“还能怎么着?逃学的学生碰到了班主任,回忆起了曾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惧罢了。”
要成为真正的魔术师,必须下定必死的决心这个平时只能从文字上理解的原则,如今韦伯切身体会到了。那个男子不知从何处射出的视线更是极为致命。魔术师在心中怀有杀气的时候,就是决定发出死亡宣告的时候,韦伯迄今为止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时,有东西温柔而又有力地搂住了少年那因恐惧而独自颤抖的幼小肩膀。
韦伯被粗大却又温柔的感觉吓得惊慌失措。彪形大汉的手粗糙节节分立的五指,对身材矮小的r来说只能是恐惧的对象。
“喂,魔术师,看起来你本来应该是代替这个小伙子来当本王的r才对吧?”
rider向不知潜藏在何处的r的r发问,实际上他脸上挂满了恶意的怜悯的笑容,使他的脸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要笑破我的肚皮了。成为我r的男人必须是能跟我共同驰骋战场的勇士,像你这种连现身都不敢的胆小鬼,根本不够资格!”
沉默在降临,只有那位未现身的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气中传播。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次是面向空无一人的夜空,竭尽声音大笑。
“我说,还有其他的人对吧。还有其他的人在黑暗中窥视吧!”
saber和r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了?rider。”
面向询问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满面笑容同时竖起了拇指。
“saber还有r,你们之间毫无保留的战斗实在是太精彩了。被那么清脆的剑戟声吸引过来的英灵,绝对不止本王一个。”
rider高高举起左手,用力握拳,以充满气魄的雄厚声音大声说道:“受圣杯召唤而来的英灵,现在聚集到这里来吧!到此刻还害怕露脸的胆小鬼,到时候免不了受我征服王的羞辱!”
“这个人真笨!”
一时间所有的魔术师都有了同样的共识,他们甚至因为与rider的思考方式相去甚远连叹气也叹不出来了。
也是,魔术师是借由一代代的累积血统与知识而产生的。绝大多数魔术师家系的开创者都只是普通的学者,他们将所学的力量通过魔术刻印传给后代,后代再加以研究后再传下去。由于学习魔术道路上充满了死亡,使用魔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黄泉。再加上魔术师往往生来就高人一等,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得几乎所有合格的魔术师都是些冷酷无情的人。
对魔术师而言,就连师徒相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能不择手段,根本就没有什么仁义道德方面的束缚,又如何能够理解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魄力?
身为一个王,就要无所畏惧,用坦荡的胸怀来面对一切!
就算面对千军万马,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照样能够轻松谈笑,从容应对。
所以,被他们口口声声认为是“笨蛋”的伊斯坎达尔曾经完成过魔术师想也不敢想的征服世界的壮举!
“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我也该活动活动身体了。”
夜天星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欸~我们不看了吗?明明最精彩的时刻就要上演了啊。”
此时此刻,一定会有别的英灵受到征服王挑衅的。明明情况就要更复杂了,夜天星居然不老老实实坐在自己身边让自己靠着,站起来干什么?爱尔奎特非常疑惑。
“嗯,不看了。”夜天星点点头,随后对露出失望表情的爱尔奎特说道:“看戏,哪有亲身体验来的有趣啊。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观众,我们也该露露脸了。爱尔奎特、闲,你们要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要啦!”
“嗯。”
爱尔奎特满脸笑容的用力点头,就连绯樱闲也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