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九杀优雅的坐在地上,薄毯盖着他的下半身,他的上身,就穿着一件素白的单衣,看起来弱不禁风,灰暗无光,但衬着红色的地毯和一室的华丽,却又美如一副对比强烈、妖异诡丽的画作。
“臣与惊华乃是好友,半年未见,特约她昨晚出来把酒叙旧。”他淡淡的道,“只是这酒喝得多了,我们都有几分醉意和发热,便脱了外衣,就地小酣,如此而已。”
秋骨寒又盯向凤惊华:“凤惊华,狩王所言可是真的?”
凤惊华不想向任何人解释这件事情。
因为,这与别人无关。
但这么多重要人物在场,她不能照着性子来。
于是她淡淡的道:“就是这么回事。”
秋骨寒盯着她一会后,目光放柔,声音放松:“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随意在外面喝酒?还醉成这样?以后若是想喝,就在家里喝,让下人侍候着,莫要再这么任性,免得闹了洋相,让人笑话。”
说罢,他上前几步,从地上捡起女式斗篷,披在她的身上,系上襟带。
凤惊华冷着脸:“臣女不敢烦劳皇上。”
秋骨寒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不烦劳,朕乐意。”
如果这里没有别人,凤惊华一定不会给他面子,狠狠的将他驳回去。
但现在,她只是咬唇,冰着脸不吭声。
秋骨寒也不介意,站起来,转身,对身后的众人道:“你们都出去,让他们两个换身衣物。”
除了玉梵香几人外,其他几名大臣磨磨蹭蹭的,好一会儿没动。
秋骨寒盯着他们:“你们几个,若是耳朵聋到没有听到朕的话,那以后就不必再当这个官了。”
夏物生偷偷给一名同僚使眼色。
那名同僚上前一步,道:“皇上,恕臣直言。狩王身份高贵,凤小姐也是名门千金,两人衣衫不整的在屋里共眠一夜,实在是有伤风化,有损凤小姐的名节。臣认为,狩王应该对凤小姐的清白和名誉负责!”
他是夏国公的心腹,自然知道夏国公的心理。
这是彻底摧毁凤惊华入宫的机会。
只要凤惊华进不了宫,夏家及其一派的女子就有机会入宫。
秋骨寒的脸色沉下来,相当不好看,也相当的吓人。
但其他两名臣子还是迅速插上话:“王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事关凤小姐的名节,您现在若是不发句话,也太委屈凤小姐了,咱们向来敬佩凤家,可不能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可以。”阴九杀淡淡的,却很干脆的道,“本王可以对惊华负责,娶她为王妃绝无不可。”
“不愧是狩王爷!”夏物生拍了拍手,笑起来,“如此本公要恭喜狩王爷和……”
“朕允许你们说话了么?”秋骨寒突然阴森森的开了口,目光像冰刀一般,一一扎进他们的眼里,“当着朕的面,擅自发话,擅自作主,你们的眼里,看来没有朕了!”
“皇上息怒。”几名臣子赶紧道,“臣等只是心疼凤小姐的清白,想为凤小姐讨个……”
“这是朕的家事!”秋骨寒冷冷的道,“轮不到臣子来作主。还有,朕的女人,自会负责,自会心疼,轮不到外人来负责和心疼。你们几个插手朕的家事,实在是大为不敬,朕罚你等闭门思过半月,俸禄减半半年,即日起执行,你等即刻回府思过。”
“皇上——”几名臣子一边哀叫着,一边看着夏物生。
夏物生道:“皇上,这惩罚也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