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
“再不回来,我亲手建立的公司就要易主了,”米歇尔冷眼看着加菲尔德,他此时可一点都不像个糟老头,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身上的西装从头到尾都笔挺的没有一丝皱着,右手拇指戒指上的大红钻无疑是在昭告天下他的身价几何。查理紧随其后,他们身后还有十来个荷枪实弹的保镖,冲突还未发生,但阵势是造出来了。这是独属于米歇尔的派头,其他人学不会。
米歇尔来的太突然了,加菲尔德没有得到关于他回国的一点消息,也毫无心理准备,这份‘惊喜’可让他着实措手不及。
“加菲尔德,我待你为最好的伙伴,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呵,我把公司交给你打理,不是让你占为己有。”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是谁在造谣,我可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加菲尔德不承认,话说到一半被米歇尔凌然的眼神遏止住。
米歇尔瞥了一眼坐在原处的杜克拜伦,对加菲尔德冷笑,“事实就摆在面前,你何必再与我辩解呢?枉我对你的信任,我们二十多年的友谊也抵不过这些蝇头小利。我今天来是为了收回公司的经营权。”
“你敢,”脸皮彻底撕破了,加菲尔德也不跟米歇尔讲客气,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你总是这样盛气凌人的指使别人,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可是你对我跟对你的属下有什么区别?别忘了宝蒂那不仅仅只属于你,我也是付出了无数心血,没有我,公司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规模,没有人愿意做万年老二,米歇尔,我受够了你的独断专行。”
原来加菲尔德向来斯斯文文的,对米歇尔一直怀有一份嫉恨,明明是他最先在印度支那经营卷烟加工,却管理不善,连连亏损,最后竟米歇尔抓住了商机,发展成欧陆最大的烟草公司,加菲尔德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哪怕米歇尔分给他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也不知足。
面对加菲尔德的指责,米歇尔半天不置一词,末了他说,“你所谓的付出就是为了逃税在边境走私香烟,就是雇佣一些不三不四的关系户,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是一点一点败坏宝蒂那的名声,”米歇尔的语气极重,其他人被他的震怒吓得呼吸都轻了不少。
加菲尔德有一些愣神,他没想到米歇尔分明没有参与宝蒂那烟草的运作,却对公司里的情况仿佛了若指掌,他口气一转,缓和的说,“你我何必大动干戈,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加菲尔德给亨利一个眼神,示意他让其他人散会,但被米歇尔的人挡下,“你是不是觉得普尔曼死了,我也就是个没用的老糊涂?无人接替我的家产,你们就帮我分担了?你还有你的儿子,哦对了,你给你女儿准备的嫁妆也不少吧,干脆把宝蒂那全送给她算了。”
米歇尔毫不留情的把加菲尔德背后的小动作摆到台前来,不再顾忌昔日的兄弟感情。他让查理把两叠资料扔在加菲尔德面前,在加菲尔德的示意下,亨利警惕的翻开来看,一份是股权转让手续,而另一份则详细的列出加菲尔德这几年背着米歇尔搞得所有动作,如罪状一般,亨利的脸唰得惨白,他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可加菲尔德的反应不必他强多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就要看你的选择了,我的孙子刚出生,我总要为他积攒一些家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