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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云王府，云清欢又去了醉仙楼。

成玉面上看起来倒是平静的很，还在跟往常一样招呼着客人。只是客人们闲聊的话题中少不得他昨晚被赶出云王府的事情。好在成玉也是个经得住事儿的人，竟依然能对那些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客人笑脸相迎。

见云清欢进来，成玉放下手中的事情将她迎去了二楼临河的雅间。

“你倒是沉得住气啊。就一点不想改变一下现在的境况？”云清欢喝着上好的庐山云雾问道。

成玉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莺莺燕燕的南越河。

“我近来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如果我有女儿，我会不会愿意她嫁给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普通老百姓呢？”他淡淡的说着，有些失落，似乎是很能理解云王府的做法的。

云清欢却笑了起来，“你有没有问过灵儿是怎么想的？灵儿她是愿意嫁给一个身份尊贵，却毫无感情的人，享受一世的荣华富贵，却永远不会开心的笑出来的生活，还是愿意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成玉回头看着云清欢，一筹莫展，“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灵儿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她根本就不喜欢我，那我就更不应该去打扰她的生活了。”

云清欢毫不掩饰的白了他一眼，“平日里觉得你是个机灵的人，怎么一遇上灵儿的事情，你脑子就不转弯呢？不知道灵儿怎么想的，你不会去问她啊？灵儿是扭扭捏捏的人吗？她若是喜欢你，你问了她一定会说的，多简单的事情，你却非要在家胡思乱想也不愿意踏出这一步来。”

“我知道灵儿很坦率。我就是怕她太坦率，给了我一个我根本接受不了的答案。像现在这样，我不问，她不说，我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我还有希望。倘若我问了，她直接拒绝了我，我连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了。”成玉颓废的抱着头缓缓的靠着墙坐到了地上，他的内心哪里真的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当然他并非在意被云王府的老夫人赶出来这件事情，他在意的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喜欢云清灵的事情闹得尽人皆知。他自然不怕别人知道自己的感情的，只是怕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云清灵会从此与他拉开距离，他连假象也维持不下去了。

云清欢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啊，再聪明只要是涉及到感情的事情，都变成了傻瓜。云清灵对成玉的心思，外人都看的出来，偏偏日日去陪着她的成玉自己却一点感觉不到。真真是当局者迷啊。

她到成玉的身边，宽慰道：“好了，你不敢问的问题，我帮你问过了。灵儿她对你，跟你对她是一样的。”

成玉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慢慢的是惊喜，还有不敢相信，“真的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云清欢学着他席地而坐，“千真万确，灵儿亲口说的，她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她喜欢你！”

“真的？”成玉喃喃的问着，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惊喜，兴奋，幸福，还有不可置信。他等待了太有，也奢望了太久的答案，真真得到的时候，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只要一睁眼便什么都没有了。

云清欢知道他需要消化一会儿，所以也没再说话，只是这样陪着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