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让这事发生!”孙文海是真的发火了,气呼呼地对江平道:“小江,你放心地去做笔录,这件事我来处理!我倒要看看,现在有些人是不是真的无法无天了!”
江平早就从各种渠道了解到,孙文海绝对是大有来头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把藏书阁办起来,而且开幕那天还会来那么多人祝贺了。
之所以孙文海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因为他本身性格就比较低调,而且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藏书阁和收藏古代书画上了,根本没那个兴趣到处显摆。
而眼下居然有人试图给偷取孙文海宝贝古画的小偷翻案,这可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孙文海毫无悬念的怒了。
既然孙文海大包大揽地说会解决这件事,江平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很快就对孙文海道:“是该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否则他们也太过分了!我正在开车呢,不和你多说了,现在就得赶到分局去做笔录。”
“你去吧,开车小心。”孙文海安慰江平:“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负责解决的!”
这句话说完孙文海也匆匆结束了和江平的通话,然后回办公室打电话反应情况去了。
江平知道孙文海人品坚挺得很,有他这句保证,基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也没有着急,在高速公路上以最低限速不紧不慢地往回开,等来到老城区公安局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许多警察都已经下班了。
江平慢吞吞地找到了杨博,后者带他去见了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王鑫和。
王鑫和中午就提出要见证人,却在局里干等了一个下午,这都过了下班时间了才见到江平,自然也是火不打一处来。
这两天王鑫和办什么事都不顺利,急于想要打开一个缺口,好尽快把董震弄出去,也算是不负某人的嘱托了。
现在见江平非常年轻,王鑫和就想吓唬他一下,要是能因此让这个唯一的证人改变说法,接下去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抱着这样的打算,王鑫和等杨博出去后,立刻重重一拍桌子,凶巴巴地对江平道:“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到?我等了你大半天了,知不知道?!”
王鑫和本想用江平来晚了做借口,先声夺人地把谈话的主动权抓到手。在他看来这样的小年轻缺少社会阅历,被自己一吓肯定会失掉方寸,到时候想要他怎么说就怎么说,为董震脱罪就没什么难度了。
然而王鑫和这次是打错了算盘,江平前世在世界各地也不知道进过多少次警察局,被多少警察询问过。王鑫和掌握的这点审问技巧,在别人面前也许还管点用,在江平看来简直就小儿科。除了让江平知道对方急于为董震洗脱罪名外,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王鑫和,江平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不紧不慢地道:“这位警官,我只是目击证人,并不是嫌疑人。警方可以要我回来协助调查,再做一份笔录,但没权利象犯人那样对待我。你愿意等多久是你的事,我没有义务随叫随到的。”
“你……”没想到江平这么能说,王鑫和一拍桌子就要发火。
“别你不你的!”没等王鑫和开口呢,江平就已经抢先道:“我的身份是证人不是犯人,你的态度最好客气点。否则我就去省厅投诉,说有人在做笔录是故意威胁我,要我修改证词!”
虽然王鑫和确实是这样想的,但如果这是被公诸于众,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想到这里王鑫和盯着江平看了好一会,发现对方也毫不退让地看着自己,知道这个年轻人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好对付,只能放缓语气道:“我叫你来,是想再了解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况。”
江平不紧不慢地道:“不是已经做过一次笔录了么,为什么还要再做一次?你们就是这样浪费纳税人的钱的?难怪办案效率低下,有许多案子都破不了呢!”
别看江平今生想要做个守法公民,但前世毕竟是个著名大盗。进了警察局之后,下意识就开启了嘲讽模式,这话不但说得王鑫和脸色难看,就连他带来的副手也是表情古怪。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让你来发牢骚的!”王鑫和满脸怒容道:“注意你的态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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