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这个平面上步行,**的脚上染满了红色,鲜红,血红,红的令人就想这样躺下来,舒服的躺着,再也不用去考虑任何烦恼。
鼻子里似乎不断灌入一种腥臭,是血的味道!这个味道自己最近已经不止一次闻到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感觉莫名的平静,还有一丝快感。
整个身体软软的,鼻子里除了血腥,还有一种怡人的馨香,似乎是女孩甜甜的体味。沈科挣扎着,终于从沉重的脑子里找出一丝空隙,清醒了过来。
朦胧的第一眼,他看到了自己,不对,应该是镜中的自己!
他被紧紧地绑在一个长椅上,身旁还有个穿着红衣的女孩,是沈霜孀。
她正张着深情的大眼睛注视自己,而他的对面,就是那个该死的屏风镜。镜中映着他迷惑的脸孔,以及她甜美幸福的笑。
手腕很痛!沈科吃力的低下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右手腕静脉被割破了,和沈霜孀的左手交错死绑在一起,血正顺着手指,沿着绳子缓缓地流到地上,生命力就在这缓缓地流动中逐渐消失。
“霜孀,妳这是干什么?”沈科拼命挣扎,却丝毫无法移动。能动的只有颈部和手指。不过无效的动作,反而让血流的更快了!
“阿科,你知道吗?其实我的真名并不叫沈霜孀。”
女孩出神地望着他的眼睛,脸上依然流露着迷人的微笑,“现在的爸妈,也只是养父养母罢了。我真名叫沈茵茵,父母是沈家支系的人,在十年前,他俩都相继去世了,然后我被领养,再然后和你订了婚。”
“快放开我,妳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沈科恼怒地大吼道。
沈霜孀没有理会他的吵闹,依然自顾自的讲着:“我从小就患有地中海贫血症,医生说我活不过八岁。母亲很害怕,她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帮我治病,但我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她是个很执着的女人,如果要她眼看着女儿等死,她宁愿先挖掉自己的眼睛。
“终于有一天,她听一个权威说,同胞的血干细胞能够有效治疗地中海贫血症,于是做了一个单方面的决定,她让自己怀孕,希望肚子里的胎儿能够治疗自己女儿的病。”
沈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感觉周围的气氛似乎不太一样了。有点冷,而且让人感到压力。
“其实这些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深埋的回忆渐渐又像电影般,一次又一次的在脑子里重放。”
沈霜孀用手抚摸着自己甜美、而且笑容可掬的麻木脸孔,感情十足地说:“我清楚地记得那一晚的情景。那时自己站在父母的门前,他们在吵架,我很害怕,于是从门缝里偷看,我听到父亲骂母亲是婊子,骂我是杂种,还狠狠的打着母亲,将她的脸按在地上。
“母亲嘴里都流出血了,红色的血不断淌到地上,吓得我几乎要哭了出来。”
沈霜孀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回忆起来,我才发现父亲骂我杂种的原因,我或许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母亲在和他结婚前就已经怀孕了,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母亲直到临死前都没有说。
“我记得那晚,母亲不知为何眼睛里一片血红,她拿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刺在父亲的背上。父亲满脸的不相信,他瞪大了眼睛,迷惑地望着手上的血,突然指着母亲笑起来,哈哈大笑,笑得血不断从嘴里喷了出来。“母亲害怕地蜷缩在墙脚里,头埋在膝盖上一个劲儿地哭着。“那时候的我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保护母亲。于是我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