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是个很有抱负很有远见的年轻人,我很快就和他成了忘年交。在一次酒醉后,甚至将一件生平最遗憾的事情不小心告诉了他,从此,我的厄运开始了。
说老实话,我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别人说我是个好镇长,是个尽心尽责为人民服务的老实人,那只不过是我太会演戏了,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朋友的友谊,所以自己常常有意无意的透露一点自己的把柄给所谓的朋友,这样会让他们产生一种优越感,也会觉得我很信任他们,从而使不稳定的友谊长久不断的持续下去,但是他们绝不会知道,那些所谓的把柄,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
没想到,陆平是个比我更阴险的人,他抓住了我的致命把柄不断的威胁我,虽然我后悔莫及,但又能怎么样,只好不断的顺他的意了。
有一天,陆平神色紧张的找到了我。“我杀人了!”他对我说道。
当时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直到他再次对我重复了一次,我才吓的将手中的笔都掉到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尽量平静的问。
陆平歇斯底里的说:“我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我没想到她那么脆弱,我只是向她求婚,可是她不愿意,所以就激动的抓着了她的脖子苦苦哀求她,没想到她就那样死掉了。”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你是想我帮你?”
“求你帮帮我,不然我的理想,我的抱负,什么都会完的!”陆平紧张的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水,虽然他是在恳求,但是语气里却像是在命令我,他彷佛在说自己如果被捕的话,他绝对会把我的事情宣扬出去。
“好,我帮你这一次。”我顿了顿,说道:“但是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将对方的把柄忘掉。”
“一言为定。”陆平像早猜到了会如此,他笑起来,但那却不像是宽心的笑容。
被陆平杀死的那个女孩是小镇西门的卖花女,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
此时,她软软的倒在地上,衣衫凌乱、残缺不全,像是遭到强暴。
她原本漂亮的脸,狰狞的狠狠瞪视着前方,显的十分诡异。一袭雪白的长衣上布满了点点的血迹,而且她的右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被血染的鲜红的苹果。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愤怒的冲陆平吼道:“你没告诉我,你强奸了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死了。”陆平不慌不忙的说。
这让我很怀疑,刚才的慌张是他故意装出来的。
但是现在说不干已经晚了,我无奈的和他一起将那个可怜的女孩肢解成了五个部分,分别用水泥封在五座当时还在修建的建筑物内。
然后我用“失踪”这个词语,安慰了哭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女孩的母亲,也用这个词语在两周后结了案。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开始陆平还遵守诺言,可不久后又开始威胁起我。
我气急败坏的找他理论,但他只是冷笑道:“那件案子你也是同党吧!”
我无语,也没有办法抗拒,只好不断的助纣为虐,直到八年前,我实在不能忍受他一次又一次过分的要求了,毅然辞掉了镇长的职务。
也是那年的不久后,那栋楼建成了。他死在了那栋楼手里,我欣喜若狂,但是丝毫没有发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为什么这栋楼在修建途中突然改变了意图,从高级旅馆修建成了居民楼?为什么这栋楼会有人相继死去?
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的在我的心里扩散开来,于是我租了一个铺面在这栋楼住了下来。经过这么多年来的调查,我发现所有的人都死在每层楼的右边第一个房间里,而且,他们都是在那栋楼里接触过苹果后才出事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被我们肢解了的女孩。
总有一天,她会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