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太子给滋润的,太子不缺女人,李氏在这女子中也并去缺太子的宠爱,李氏轻笑,太子妃只觉得刺眼。
外头有太监匆匆赶了过来:“太子爷让四阿哥在太阳底下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
权珮转头向外看,毒辣的太阳晒的花草都蔫头蔫脑起来,跪上半个时辰怕是已经中暑了,太子妃看了一眼权珮,对太监道:“到底是怎么了?”
“说是政见不合,四阿哥又强着不走,太子爷便生气了,说让四阿哥在太阳底下清醒清醒!”
太子妃皱眉道:“这样的日头哪里能晒这么久?”她说着起身仿若要去劝,按现在权珮和她的关系而言,能或不能去她总要表个态的。
权珮嘴角笑意一闪而过:“我听说,大阿哥最喜欢管事的。”
即使是在太子宫中,大阿哥照样能很快得到这样的消息,四阿哥较真又不是坏事,但若真的晒的不大好,大阿哥在一闹,皇上必定要恼怒,说太子没有兄弟情义,实在没必要为这样的事情在惹的皇上不高兴的,不好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多了。
太子妃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叫了身边的的太监,轻说了几句,太监小跑着出了偏殿。
胤禛已经热的有些迷糊了,被两个小太监半抱半抬的弄回了阿哥所,往常清凉的屋子这会也一点都不凉快,闷的他大口的喘气,他一把抓住在他身侧的权珮的手,似乎那冰凉滑腻的手才让他舒服了起来:“我闷的难受。”
温热的毛巾在他额头和面颊上擦拭,旁边跟着的李氏忙又按着权珮的意思扇风,胤禛这才觉得有了片刻的喘息,权珮将颗绿色的丸药递到胤禛嘴边,又给了一杯水让他送服下去。
胤禛只觉得有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药丸滑过的地方传遍了他的全身,他才觉得不那么燥热,头也不大疼了,丫头们侍候着他洗了热水澡,换了一身干燥的衣裳,喝了半碗淡盐水,他便觉得舒服多了,迷迷糊糊的在榻上睡了过去。
太子有些烦躁的坐在太子妃的屋子里:“孤难道怕他一个大阿哥?”
太子妃叹气:“这并不是怕不怕,只是看的眼睛多了,我们要万分小心才行。”
太子哼了一声,太子妃顿了顿,又道:“您也别为那十万担粮食担忧了,多半是卡在了半路上,不会是丢了的,您难道忘了,黄河一带最近正是暴雨的时候,派个人下去查查,那么多粮食一查就知道的。”
太子皱眉一思索,忽的就展颜了:“还是你通透,一语点醒梦中人,孤这就让人下去查!”
太子妃浅笑:“能帮到您就好。”
只是想起李氏,她嘴角的笑意又淡了下去,估摸着是有身孕了,这一次在不能失手了
傍晚的凉风习习的送了进来,桌子上摆着几样还沾着水珠的水果,炕上坐着权珮穿着家常的衣裳,手指顺着目光在泛黄的纸页上滑动,专注又神圣,胤禛一看便知道又在看宋朝历史,也不知道这女子怎么会如此喜欢历史,看起来往往能入迷。他轻咳了一声到是一旁的晓月先听到了,忙过来问:“爷您醒了,还难受不?”
胤禛摇了摇头:“备了热水我先洗个澡。”
胤禛进了净房,权珮才反应过来,轻揉着脖子,丫头忙上来替她捶背,晓蓉端了熬好的芙蓉汤,权珮接到手里尝了一口,微皱着眉:“说了要早起太阳还未露头,但却未沾水的荷叶,怎的还这样粗糙?”
晓蓉吓了一跳,忙低下头:“下头的太监大抵没用心吧,明儿奴婢亲自去摘。”
福晋吃饭挑剔,往常膳房送来的吃食也只略微是几口,平日里到是常用自己的小炉子炖些汤喝一喝,福晋到能多喝点,只是若稍微有哪不对,福晋又必定能尝出来。
胤禛一面系着扣子,一面从净房里走了出来,见晓蓉手里端着碗汤,他几乎能嗅到荷叶的清香,接过了尝了一口,几下就喝了个干净,转头看权珮:“这样好喝你还嫌?”
权珮舒展着身体,依着窗台轻笑:“您喜欢就好。”她展颜而笑,仿佛一朵徐徐盛开的牡丹,流露出别样的风情。
胤禛便坐在她身边,又握住她凉爽舒服的手。权珮看胤禛带着几分冷清的侧脸,终是开口道:“你今儿怎么到跟太子对上了,这样热的天。”
胤禛转头看权珮漆黑的眼璀璨耀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好在太子妃那里,是为了修缮盛京的事吗?”
胤禛转头看向窗外:“是。”
权珮伸出葱管一样的手指轻点了点他的肩膀,胤禛好笑的转头看她:“戳我做什么?”
权珮笑着道:“你真是这样打算的?”
“是啊,暂时先这样吧,这里或者以后慢慢就好了。”
丫头们听不懂两位主子在说什么,两位主子却似乎心有灵犀,完全明白。
要在朝中站住脚,即要让太子信任又要让皇上信任,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或者真的艰难了些,权珮依在胤禛肩头:“一定会好的。”
夕阳染红了小院里的一切,安宁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