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伯,阿善……”范安阳提醒他,良伯一噎,差点说不出话来,幸好杜云启出来,把姚都指挥使带来的亲兵唤来,低声一交代,就有两个机灵的自告奋勇带头,分别带了十个人下山去,良伯看得有些傻了,这去那么多人干么啊?
“良伯,你放心,他们都是机灵的,有他们帮忙,肯定不会让酒楼老板占便宜去,还有啊!这赵叔和严姑娘要成亲,要采买的东西可不少,就是依严先生说要一切从简,这新娘子的红衣盖头总不能少了吧?我让他们顺便去绣庄挑现成的回来,再有咱们这么些人在,吃的东西都管够啊!没那么多人去,扛得回来吗?”
说的有理,良伯见有人帮忙,也就撒开手指使起人,帮着整理出新房来。
而听到动静跑出来的赵褚和严筠两个,那张脸红得都快能滴出血来,大家晓得严先生和都指挥使做主,要让他们尽快完婚,都纷纷上来恭贺,赵褚红着脸朝大家拱手道谢。
严筠则是羞红脸躲到屋里。
人多好办事,这一晚,赵褚总算抱得美人归,严池和姚都指挥使两个也总算放下心事。
范安阳是女孩子,又是小辈,男人们喝酒闹洞房不能让她旁观,只得把她和墨香、瑞芳安置在小阁里。
瑞芳其实很想溜出看,可又想到外头全是男人,连个嬷嬷都没有。实在不好出去,严筠的丫鬟得在新房里侍候着,范安阳便交代墨香给她留饭,“姑娘放心。奴婢早跟良伯要了个小炭炉来,上头摆着吃食呢!不会饿着那位姐姐的。”
“那就好。”
前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新房里一片旖旎。
隔天一早,新妇羞涩的向长辈们敬茶,严池高兴得眼泪就停不来,姚都指挥使拍拍赵褚的肩头,“你们两好好努力,早日给两家开枝散叶!”
这话一说,饶是严筠这么爽利的女子也禁不住红了脸,赵褚更是红着脸说不出话。只会傻呼呼的颌首。
外头观礼的一个小兵挠着脑袋,“这严姑娘年纪不小了吧?生得出来吗?还要她开枝散叶,啧!咱们老大这话说得……哎唷!”小兵被旁边众人齐力巴了脑袋,咬着了舌头说不出话了。
成亲后第三天,因还要回营复命。许先生他们便随范安阳他们一起下山,杜云启要回湖州复命,许先生要同行,赵褚则需要带着新婚妻子回乡祭祖,因此一行人仍是一起回到湖乐卫所,再由姚都指挥使派人护送他们回湖州。
广陵城里接到严筠出嫁的消息,无不震惊。亲朋好友奔走查探,想知道她究竟嫁谁了!不是说不嫁的吗?要为姓赵的未婚夫守一辈子的,怎么会突然出一趟门就嫁啦?
这也太奇怪了!
当然,丁家也有人来探问,老夫人虽不知细节,却不喜这些人八卦的嘴脸。便笑着回应一个言词刻薄的富户太太道:“这缘份到了,自然是挡都挡不住哪!只是,这是双方做得主,岂有旁人置喙的余地?您说是吧?”
这敬语不用还好,把那富户太太给吓得脸色惨白。只会傻傻的应是,丁筱湘姐妹陪侍在侧,虽都不屑这些来客的嘴脸,却不好摆脸色给人看,老夫人是长辈年纪大辈份高,她说了这样的话,小辈如她们,自然要帮着圆过去。
姐妹几个忙招呼人上茶送点心,又说笑一番把事情岔过去,偏又人那壸不开提那壸,问起杜家那位大少奶奶来。
杜大少奶奶这几日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倒是她那位奶娘吃了官司,叫人告上官府,说她与媒婆合谋骗婚,事情闹到丁二舅那里去,自然外头也就传开了。
“说起来,咱们这样的人家,为人处事无不小心谨慎的,可您娘家这位侄孙媳妇啊!”那妇人声音又尖又细,边说着边以袖掩嘴笑了起来,“还真是胡涂到家了,为了这么一位嬷嬷得罪了自家小叔不说,现在又扯上了官非,听说这位刘嬷嬷在过堂的时候可是说了,是受了大少奶奶指使,才这么做的呢!”
丁老夫人早听儿子说过这事,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二夫人忙开口解释道:“章太太可是搞错了吧?我那侄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亲戚家都少走动,说她指使她已经放良的奶娘去骗婚?这么做于她何益?若说是她那奶娘为怕担责任,把事推到旧主身上,倒还有几分可能!”
“话不是这么说啊!听说她当初之所以把她奶娘放出去,就是为了要让她奶娘的女儿有个好出身,也才好与她小叔配成对的,可谁知郎心如铁啊!哄上手了,翻脸不认账啦!”章太太有双细长眼,说话时眯成条线,看着人的时候,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二夫人很不悦的瞄了自家嫂子一眼,见她躲闪着自己,她才冷哼一声,别过头打起精神应付这位章太太,她这嫂子今儿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生事的都是她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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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差那么一点点啊!死活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