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云黔坐在低矮的凳子上,在石槽中碾砸草药,晏紫汐走到跟前蹲下,想了想启声问道:“我昨天衣服,是你给我脱了的吗?”
云黔抬眸,水澈到不含一丝杂质的清瞳静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若是我做的,你介意吗?”
介意吗?
晏紫汐想着昨夜自己湿哒哒睡觉的模样,也知道若是云黔看到了,定然也不会放任自己不管,就那么睡着着凉。
而且她也知道,对于大夫来说,其实眼中并无太多男女区别,只有病人与非病人罢了。
最主要,这世上恐怕谁都会对她图谋不轨,有别的想法,云黔不会。
他干净的就像一块洁净的白玉,没有一丝混杂之色。
当下摇摇头,笑道:“不介意。”
乖孩子一样蹲在他身边,永远绝对信任的样子,让云黔唇角慢慢浮起恬静的笑意,想起她曾经的无心之失,与她一如既往的真诚,觉得这两年就算替她背了个黑锅也算值了。
毕竟君凕不是别人,君凕能接受的最低底线就是,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这种可以原谅,如果是亲口说的,又反悔不承认,尤其还是这种不能儿戏的大事,那这种人在君凕心底,只会永远的贴上不可信的标签,到死都不会原谅半步。
虽然汐儿特殊一些,可若真有这么一出的话,只会让她如今的境遇更加举步维艰吧。
心暖。
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好,淡淡道:“那就去洗漱,把头发梳好,等下吃午膳了。”
清浅的笑意落在晏紫汐的眼中,她笑着点点头,跑开。“好的,等下吃完饭,我帮你碾药。”
云黔看着她活泼的背影,眸光中笑意更加婉柔。
吃过午膳后,天空下起了沥沥小雨,空气中透着泥土的味道,很是清爽,晏紫汐坐在桌子边拿着石窝机械的捣着药,想着昨夜君凕的话,有些心不在焉。
做好了准备去找他吗?
心沉甸甸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不是她思想保守,也不是她不懂那是怎样一回事,尤其还是那样情深到让她心底无数个抱歉,她又深深喜欢着的男人,可十五……哎,这操.蛋的年龄,古代是成年,现代是未成年,就算她现在已经理解古代人的婚嫁习俗,可真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就是有那么些怪怪的放不开。
前一辈子,二十四了都还是黄花大闺女,在校研究生一枚,所有人都觉得年龄尚小,二十七八谈婚论嫁合适。
可这古代完全就是推翻她二十四年已经根深蒂固的思维,有种思想被强[女干]的赶脚。
懊恼的抓抓头发,好像她跟君凕永远在年龄的问题上错调子。
最后只闷闷的砸着石窝发气。
都怪这死小子,张口就是搞不搞,闭口就是做不做,尼玛,他到底是有多想搞她?简言意骇到第二句话都没有!
试问哪个姑娘想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发生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又不是上阵杀敌,军场谈判。有必要搞的这么生硬吗?
再说了,又不是不给他,好歹调个情先呐,那么急躁干什么?
闷闷握着手中石锤,突然想到昨夜摸过的坚硬,手有些灼.热,甩开锤子的同时,心念一动,抬眸看着对面钻研医术的云黔,小心翼翼问道:“云哥哥,一个男人能做到的最大程度是什么?”
见云黔一头雾水的模样,她想了想,心下一横,脱口道:“就是那个立的硬硬的,代表着什么?”
“啊……”不得不说云黔真的被吓到了,愣了半晌,反应过来昨夜或许发生了什么后,忍不住偏头噙笑,淡勾的唇角很是好看,但是却将晏紫汐笑出了个满脸通红。
“别笑了!当我什么也没说!”晏紫汐闷闷的将头垂下,任由发丝盖住脸庞,但那已经烧到耳根的红晕依旧没能遮掩住什么。
云黔笑了一会儿,弯了眼眸。“还能代表什么?不就是想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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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见他肯交流,晏紫汐不愿放过追问的机会,强忍着脸上的红晕四冒,问道。“我知道表面上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内涵呢?”
君凕那话模棱两可的,别的她都听懂了,就这两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内涵?”云黔更懵了,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还需要讲究个内涵的,顿了顿,他眸光静静的上下瞟了眼她身子,问道:“君凕……那的时候,吟诗作对?”
“噗!”晏紫汐一口口水喷了出来,呛了个心肺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