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绾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整理发冠袍服,待确认自己形象没有出差错,立刻暴跳如雷:“好你个平阳侯,我还以为你只是画技了得,没想到你画出来的图画几可以假乱真,吓的老夫差点坐在地上险些起不来身!”
“抱歉则个,我真的不是有意害诸位出丑的。”曹时不断的鞠躬作揖,一脸的无奈和难为情。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画集,偶尔画画水车权当娱乐一下放松身心,这是第一次真正有机会向外人展示画技,这些天除去画建筑图纸和三视图以外,大部分精力都倾注在这副天家父子肖像图上,他原以为时隔大半年没有碰过画布,技艺恐怕要退步许多,没想到只用十几天就恢复到接近巅峰的状态,这几日细心琢磨人物画还有不小的收获。
“老夫差点被你给吓出病来,我就在想天子远在甘泉山休养身体,怎么就突然来到太**里,原来是你这小子在作怪!”
“你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东西,每次抠抠搜搜拿出点东西都能吓的我们一跳,画张画竟与天子亲临有九成九的相像,差点把就吓死人。”
高宛侯丙武,节氏侯董罢军纷纷笑骂,突然之间从画室里冒出天子和太子,胆子小点的能被生生给吓死。
缓过神来,三公九卿们又忍不住掀起画布,这一次用欣赏的眼光去平叛画作的样子,不出所料的引来满堂喝彩。
如果说长安城的想象图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那么天家父子图给人的感觉就是皇帝亲临,因为实在太像了才会让三公九卿当场俯身行礼,不能怪他们眼界浅薄辨识不足,实在是曹时太能作怪了。
卫绾不禁感叹道:“三皇五帝至今已有两千多载,我从没有见过比太中大夫更善绘画的人,没见到这幅画之前根本无法想象这世间有人能如此画的栩栩如生,你的画作简直不可思议的厉害,什么时候也为老夫画一幅肖像画啊?”
“平阳侯,我也要画一幅!”
“还有我也要画一幅。”
“呵呵,多谢夸奖。”曹时只顾着傻笑就是不应话,开玩笑他又不是靠画画为生的画匠,想让他给人画画没那么容易。
北平侯张预盯着曹时眼眸发亮:“太中大夫,我想拜你为师学习绘画之术。”
“实在抱歉,我的时间有限,而且也没想过要传授技艺。”
董罢军笑着劝道:“刚才你不是还说这画技没有二十年磨练不得有成吗?现在又想掏平阳侯府的技艺,想多了吧!”
“也对,我这年纪学画有点晚了。”张预的心里顿时好受许多,仔细想想贸然提出学习画技是有些鲁莽,像曹时这样神乎其神的画技几乎是不可能外传的,他只有满怀不舍和遗憾放弃了对绘画艺术的追求。
曹时打了个哆嗦暗叫好险,刚才被这个老头盯的浑身发麻,那眼神简直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以前他就听说张家的人没有野心,但是每个张家人的嗜好都非常奇怪,年过半百的张预就非常喜欢摆弄工具,至于对绘画的爱好完全没听说过。
郎中令贺忽然说道:“太中大夫,我奉劝你小心一些,要是被外人知道你有绘画神技,以后你的日子可就难过喽,这幅画流落到市面上至少价值千金!”
“千金就想买?我愿意倾家荡产买下二十幅,我觉得这幅画至少值二千金!”
“二千金你卖给我好不好?五千金以内,我借高利贷也要买下两幅!”
几位大臣盯着那肖像图直流口水,就像几日没进食的野狼忽然看到猎物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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