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洗手间。”在老总惊怔的目光下,她实在是按捺不住的起身,丢下一句后,便起身从位置上离开。
冰凉的水柱灌下,贺以璇反复的搓着手,也同时让凉意刺激自己冷静,等着完完全全可以对着镜子淡淡而笑时,她才擦干了手从里面走出来。
门口处,路潜抱着肩膀,斜斜的靠在那里,正勾魂动魄的对着她笑。
酒吧那一晚后的再遇,也才得知她是贺沉风的姐姐,当天早上她没化妆,微干的短发也是服帖的,穿的也是普通休闲装,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现在再见,她穿着职业装,却又和酒吧那晚不同,全然的精明强悍的女强人模样。
他是万千花丛过,还没遇到过这样有意思的女人。
贺以璇装作没有看见,微仰着下巴,迈着步伐想要走过去,可路过时,被他一条胳膊横住。
“你干嘛!”她防备的看着他。
“我啊,想跟你再纠/缠纠/缠呗,你不是沉风的姐姐嘛!正好我*你,让你对我着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收拾得你服服帖帖,也给他清除个障碍!”路潜勾唇,脸上爬满了猥琐的笑。
“你是不是有点脑残啊?”贺以璇气到笑的看着他。
“怎么着,我的魅力还不够大?那我们在找个机会,激发一下你对我深深的肉/欲?”路潜说的饶有兴致。
“给我躲开!”贺以璇推着他,想要越过去。
路潜伸手制住她,在她耳边吹着气,“老*,你老实跟我说诶,那晚我真没让你舒服?”
“滚开!”她完全的被惹毛。
“说啊,没舒服吗?”他却没完没了的,“你怎么不承认呢,我看你最后也挺享受的啊,每一秒都沉迷不已的。”
“你——”贺以璇气怒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撕碎。
路潜松开她,随意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手指漫不经心的在上面轻扣着,笑吟吟的,“唔,是不是要我将小地弟上打个蝴蝶结啊?”
贺以璇深深的吸了口气,几乎快眼冲血,在前面服务生惊慌的注目下,硬是咬牙忍耐下离开。
而路潜,站在原地看着她气的发抖的背影,乐的不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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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的夜晚,璀璨霓虹。
十字路口拐弯的轿车,被后面的跑车猛然超过,从道内侧相撞,还好不是繁华路口,并没有造成严重的交通堵塞。
贺以璇掐腰站在原地,伸手按揉着太阳xue,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她从来不认为有这么巧的撞见,来纽约一共也待不了几天,可从那一晚后,她竟然又看到他。
将手放下,她走过去看着两辆车子擦碰的地方,虽然责任在他,但她也是实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索性认栽,想要让他将车子开走,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
打算跟他开口说时,他也是刚撂下手机,对着她笑道,“别担心,我刚报过警了!”
闻言,贺以璇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本来就想要快点结束,他竟然报警,等着警察过来,再弄到局子里,没有两三个小时都够呛能完事!
一切都在她的估算当中,从警署出来时,折腾了近三个小时,车子也被保险公司来人,直接拖走。
“哎呀,都这么晚了,我请你吃饭啊!”路潜双手插兜,肆意的看着她。
“不必了。”贺以璇脸色清冷,不假思索的拒绝。
她现在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多待,后悔极了这次的纽约之行。
“吃顿饭怕什么的啊,又不是要跟你上/*!”路潜紧跟她后面,墨迹着。
她火大的瞪他一眼,恶狠狠的快步走着。
见状,路潜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扬着声音喊,“老处/女,三十一岁的老处/女!一起吃顿饭吧,我请你吃顿饭啊?”
“你给我闭嘴,别再喊了!我说不,不不不!”贺以璇顿住脚步,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有没有人说你,生气起来还挺xing感的?”路潜眯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
贺以璇感觉血液“噌噌”的都往脑门上窜,跟一个痞子简直就没法掰扯出道理来!
再度想要转身走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掏出来接起,那边自己的妈妈声音哽咽着,说爸爸心脏病发作在医院里。
那边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都有些听不清,想要仔细问时,好像有护士给叫走,电话就这么给挂断了。
刚刚窜上脑门的血液,忽然全部冷却,她的大脑都已经完全空白。
路潜皱眉的看着她,只觉得她脸上所有神情都忽然消失,眼神慌乱起来,猛的走开,直挺挺的朝着路对面走去。
“滴滴啪啪——”
她忽然冲到马路上,汽车的刹车声尖锐的响起着。
路潜箭步的冲过去,几乎是没有多想的就将她护在了怀里,整个人像是堵结实的墙挡在了她面前。
车子叫嚣着停下,冬夜里司机也还是伸出了脑袋咒骂着,他皱眉道歉后,拉着惊魂未定的她往路边走回去,紧紧的箍着她的细腰,不让她在冒失。
“发生什么事了,你看着点车啊!”他收起妖异的痞气,沉声的叱。
“爸爸……”贺以璇被双重刺激吓的有些失魂落魄,茫茫然着。
“什么?你别着急,慢慢说!”路潜俯着俊容瞅她,透着安定的力量。
涣散的眸光对上他微蓝的眼瞳,似乎被安抚到了些,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颤着,“我爸,我爸他心脏病发作了……”
“你别着急,他不会有事的!”路潜凝声着,脸上露出的是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担忧。
“对,他不会有事的,他绝对不会有事的……”贺以璇点头,喃喃的重复着。
路潜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和那慌乱的眼神,一股从未有过的疼痛狠狠的捏住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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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机场大厅。
贺以璇闭着眼睛,一旁送他们过来的路潜,还在没完没了的碎嘴。
昨晚最开始接到妈妈电话时,她慌到了不行,后来被路潜送回了酒店,一路上竟被他的手握着,就那样镇定了了下来。
回到了酒店,她给爸爸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仔仔细细的询问了情况,了解了详情,说是中午时就抢救了过来,不过有些严重的是,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随时可能还有危险。
她当下就安排了赶回去的航班,也同时去贺沉风的房间通知。
一整晚她都没怎么睡好,担心着爸爸的病情,并且深深的恐惧着怕失去,所以对于男人在一旁的挑衅,她完全的忽略,甚至是有气无力。
“就是看你心情不好,不是想让你转移下注意力吗。”
有些低的男音,像是飘在她的心尖上一样,她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很大,手指又很修/长,握着矿泉水瓶子,很轻松的就将她刚刚拧了半天也没有拧动的瓶盖给拧开了,然后懒懒的递过来。
那一瞬,让她有种被人细心呵护的错觉。
广播里已经提醒着他们所坐的航班,她和贺沉风以及澜溪都起身要过着安检,往那边排队方向走时,路过摆放的垃圾桶,她将手里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扔进去。
松手时,掌心空落落的,心底深处竟滋生出一股不舍来。
抿了抿唇,她挪着脚步继续往前走,临近闸口时,她原地踌躇了几秒,还是忍不住扭身望回去。
那时晨光从机场的落地窗外透进来,明晃晃的洒在他身上,模模糊糊的都看不清楚他的轮廓,他的表情。
贺以璇捏着手指,眼神逐渐迷离,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那时的她也好,还是他也好,都并不知。
有些缘分,早已注定,冥冥之中。
有些情根,悄然入种,茫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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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字更新。本来还在群里通知晚上不更了,有些感冒,浑身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冒虚汗的,可折腾的睡不着,所以还是写了,只不过都凌晨了诶!应大家要求,打算写君君的故事,不过还是很短的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