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上快堵上啊狗日的枪法太准了”
“方才那是动静?是不是炮?一下子就把车打翻了?”
“后退后退……”
“傻蛋真要是炮,咱们早都完蛋了也就是大一点的枪老子在队伍里见过,是打铁甲车的放心,他打不穿车上的大包点没事”
走私队伍里显然不乏见多识广之辈,很快就安慰下军心,配合娴熟的他们迅速推过一辆车来堵住缺口,重新遮住了视线。
“挺聪明的嘛反应够快,果然不是一般的马帮,久经战阵啊”
袁植一点都不吝啬对对方的赞赏。从小就在山林子里转悠,一把老毛子造的“莫辛纳甘”步枪玩的提溜转,熊瞎子野狼他都不在乎,枪枪爆头,那是天生的手艺。
到了部队中,凭着这一手脱颖而出,成了精锐中的精锐,他自然有得意的本钱,也有机会实现16岁就立下的宏愿---操遍全世界的洋婆子。这是他被那白俄娘们骗取了第一次之后咬着牙发的誓。
自那之后不老少的跟绺子、胡子、兵痞子老毛子的过招,很熟悉这些啸傲山林横行天下捞偏门的家伙的作风,眼前这一群,就让他生起熟悉的感觉,很像一帮做老了黑买卖的强手啊
这样的人,向来都是做大买卖的,这一次居然作为走私队的护卫,大材小用了吧?无不少字
李楷以下,三十几号人,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图穷匕见的一刻。远在威海的王海清则是另一种情形。
日本战舰“球磨号”很痛快的撤走了,半点都不拖泥带水。原本跋扈的货轮船主角川出奇的温顺起来,配合人上去检查货物,结果不用多说,他果然是个“合法商人”,每一桩货物都有正式的单据,在进入港口卸货之前,你找不到他的毛病。其实所谓走私,关键就在卸货入港的时候有没有登记,黑不黑,纳不纳税,就在那一关,提前检查,想抓他的证据很难。
但如此一来扯皮的就多了,比如说缉私队称对方开枪拒绝检查---证据呢?证人呢?你照相了?没有嘛可是缉私队打死了一名日本水手,这就是国际纠纷了
就在日舰退走之后半个小时,港口这边居然一下子冒出十几名记者,有中国的也有日本的,还有美国英国意大利的,连德国人都有,真够齐全纷纷要求采访被抓到的角川,而角川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跳着脚的喊冤
各种乱七八糟的质问立刻扑向王海清,那情形,就好像他做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孽似的,大帽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扣,仅仅在两小时后,就有好多份报纸图文并茂的开始报道这个消息,说得那叫一个惨不忍对,催人泪下一出全球防务公司客串缉私队,肆意摧残合法商人性命,滥用职权破坏两国关系和正常贸易往来的闹剧欢天喜地的上演
而王海清也没烦恼多久,就在记者们闹腾了半个小时之后,空中巡逻机报告,在威海以西五十公里外,牟平沿海一带有另外一些船只靠近,看样子是想偷偷在小渔港卸货。
“那话儿终于来了么?”王海清站起来,义正言辞的对记者们道,“刚才我们接到报告,有另外的走私船只正在靠近海岸,我们将马上出动全力追剿,还请诸位耐心等待结果。至于这艘货轮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由分说推开记者急匆匆赶往海边,不多时,一直都没熄火、在海湾中游弋的几艘船迅速调转方向开出去,一艘2千吨级的装甲登陆舰为首,两艘万吨货轮紧随其后,两艘三千吨级货轮在两翼,其他船只在最后面,竟然八艘船一个不少的全体动员,只有两艘鱼雷艇在海港内孤单单的护卫着偌大的基地。
也就在几分钟后,海对面的旅顺港内,一队原本已经开向葫芦岛方向的舰艇忽然改变航向,朝着黄海水域加速前进
半小时后,青岛,日本总领事馆内,田中隆吉身子微微颤抖,将手中的电报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我成功了支那人朱斌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
也就在此时,离着青岛一百多公里外的海面上,曾经多次到中国来耀武扬威的“凤翔号”航空母舰,和从佐世保开来的“加贺号”航空母舰,在四艘轻型驱逐舰的护卫下转向迎风面,数十架双翼战机轰鸣着冲上天空,略微编队之后,即可直奔半岛,朝着沧口机场蜂拥而去
沧口机场内,此刻却一片安逸景象,昨天降落的十二架战斗机一架不少的停在简陋的“机窝”内,飞行员和地勤人员貌似都比较放心,就那么大敞四亮的开着门,也不跑到哪里去偷懒去了,远远的透过岗哨外的铁丝网,可以清楚的看到飞机的不俗身姿。只不过,四架个头庞大的运输机却在今晨重新起飞,说是回上海,接受新的任务。
张赫然大队长老老实实呆在机场外的临时驻点当中,心中尽管有一百个不爽,却也没地方发泄。上面的命令是,完全配合对方的要求,于是乎他和一众陆战队员第一就被从机场中赶出来了,所有的警卫工作对方全部接管,两辆装着重机枪的加重四轮geep车就停在大门口,黑洞洞的机枪和粗大的弹链显示出狰狞的威慑力。
宽阔的大院里,可以见到另外八辆武装小车远远的停着,不用望远镜看不大真切,但张大队,那玩意是不想让这边人看的太清楚啊杀敌征战的利器,不可轻易示人。
只是,昨天天快黑的时候,四架运输机最后一趟运来的货物是,他有点没搞懂,不过,那是人家军事机密不是?不好乱打听,不然,显得没见过世面似的,那多不好看啊
使劲摇摇发昏的脑袋,张赫然心里又忍不住赞叹,这帮人真是知情知趣啊来了头一天就大摆筵席的请客,一众军官全部到场,大头兵都有酒有肉,那叫一个乐和喝的他到现在脑袋都发晕。
嗯,工作归工作,对方还是可以的嘛
想到这里,张赫然也就不再想计较,只不过,他老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大对劲。却一时又说不上来。
“大概是酒喝得太多了后遗症啊这洋酒,以后得少喝”
离开窗口,回头躺在床上,捂着额头迷准备睡个回笼觉,迷瞪瞪的之间,他忽然听到一阵凄厉的警报声响起,紧跟着天空中一阵蜂群搬家似的轰鸣声铺天盖地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