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宁心一惊,正想将他推开,却听见他嘴里喃喃着,满是请求,“母后,不要离开我。”
他像个受伤得孩子一般,紧紧抱住沈徽宁的胳膊,如抓住一条浮木般,紧紧不松手。
沈徽宁还是心软了。
她轻轻抚摸司空圳的头,司空圳竟像得到满足般,蹭了蹭沈徽宁的手掌,乖巧睡去。
母爱瞬间泛滥,将他抱进了自己怀中。
“小宝贝,快点睡,梦里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陪我相依偎…”沈徽宁唱起催眠曲,轻拍司空圳的背,将司空圳当作小宝宝一般轻哄着。
司空圳的唇角在睡梦中勾起满意并单纯的笑容。
就这样,沈徽宁哄了他一晚上,最终和他同处一个被窝睡去。
待第二天醒来,司空圳发觉自己竟躺在沈徽宁的怀中,他蹭得起身,忙退后好几步,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
沈徽宁感受到了动静,在睡梦中翻了一个身,脖颈处锁骨尽显,衣物的垂感至身体曲线尽显,沈徽宁轻喃声软蠕诱人。
他不明所以,昨晚自己究竟怎么了?
抬手抚额,想记起来,但脑海中只闪过零零碎碎的画面,而在这时,沈徽宁缓缓醒来,见不远处司空圳手足无措的模样。
她半躺起身,双眸迷离,“怎么,睡醒了?”
司空圳声音中带着颤抖,“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沈徽宁低沉笑出声,“还没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一起睡了,昨晚你抱我可紧了,现在就想不认账了?坏男人。”
她故作生气起身,傲娇正要离去,司空圳见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还是急忙拦住了沈徽宁,在此发誓道,“现如今的处境,我能给你的,只有这条命。”说完,他坚定拔出随身的匕首,伸到沈徽宁面前,让沈徽宁做决断。
“你…”沈徽宁见着眼前的司空圳,真是不知风趣。
在生气的同时,却也被他的憨厚所逗笑。
“你还真是个白痴,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做。”沈徽宁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司空圳这才反应来,眼神中闪过一瞬的失望,但也很快消失不见。
“瞧,守宫砂,好好的呢。”沈徽宁将手腕上的袖口拉起来,守宫砂赫然还在。
“你是幸好遇见了我,若是别人,说不定就赖上你了。”沈徽宁打趣道。
司空圳低沉着脸,没有说话。
“好了,准备回去吧。”沈徽宁简单收拾了一下,突然想到司空圳昨晚的情况。
“你这种情况有多久了?”昨晚发现,他这情况应并非是突然发生,因恢复得这么快,想来身体是有适应性的。
“很久了吧,第二日便好了,只是小梦魇而已。”司空圳说得漫不经心。
但沈徽宁身为医者,明白身体因素也有心理因素的原因,情绪大起大落,导致得心理紧张和扭曲,才会触发身体健康的防线。
想来,他身为东宫太子,也有令人心疼得另一面吧。
“有些事情既已发生,我们就该去面对和适应,你生病了,会有在乎得人为你心疼,再梦魇了,你就想象我在给你唱催眠曲,小宝贝,快点睡,梦里会有我相随…”沈徽宁唱完后,才发觉一旁的司空圳听得格外认真。
“你直接给我唱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