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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玖瑶抿了口茶，点点头，不管她和顾寒夜关系如何，她的归属在海城，不在这里。

“还会回来么？”罗宾仿佛是带着最后一点希望问的。

苏玖瑶笑笑说道：“会啊，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看你和Henri的。”

但这个回答，显然并不是罗宾真正要的。

他沉默了一瞬，问道：“如果我请求你留下来，你会答应吗？”

苏玖瑶低下了头，她不会答应的，她想，罗宾也很清楚。

罗宾苦涩一笑：“不管怎样，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

玖瑶摇摇头：“该说谢谢的，是我。”

她放下杯子，抬头看向罗宾：“虽然鲁宁姐姐把眼角膜给了我，但我永远不能替代鲁宁姐姐的，你其实也知道。”

罗宾眼眶蓦地红了：“我知道，对不起……”

玖瑶摇了摇头，她能理解罗宾的心情。

这些天住在庄园里，眼看着他每天消沉度日，苏玖瑶知道，罗宾虽住在这城堡一样的美丽庄园里，拥有着几世几代都花不完的资产，但他的内心已经是一片坍塌的城池，萧索狼狈，了无生气。

因为那个比家人更懂他，更爱他的天真女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大概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吧……

罗宾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低声的抽泣从他指缝中传来，他低喃：“如果走不出来，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只能去死吗……”

玖瑶叹了口气，片刻后说道：“既然忘不了，就用力记住吧，罗宾，你还有Henri，好好陪着他长大，鲁宁姐姐才能安心。”

罗宾把手从脸上拿开，红着眼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