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它计较，单刀直入地问道：“我且问你，你已离世足有五年，为何还不去投胎？”

“我还有心愿未了。”

“有何心愿？”

女鬼答：“我的尸骨尚未找全，此时投胎，来生可能会生成残疾。”

我冷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它说的倒是没错，如果一个人死无全尸的话，来世投胎确有一定几率变成残疾，但这也要看他生前功绩。若是大慈大善之人，投的胎一定也是最好的。

“我再问你，俄餐厅的碎尸案是不是你做的？”

女鬼吓得连连摇头：“此事与我无关啊，我一直都待在酒厂寻我的尸骨，不曾离开一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前几日我在酒厂见过一头厉鬼，就是她告诉我，死无全尸的话来生投胎会变成残疾。”女鬼道，“她还说自己是被人囚禁，活活虐待致死，她正准备找害死她的人报仇呢。”

“你说的句句属实？”我表情严肃地问它。

女鬼害怕地说：“道爷面前，我不敢撒谎。”

“谅你也没这胆子。”女鬼的奉承让我有点飘飘然，“昨夜吓晕那主播的，是你还是你口中的厉鬼？”

“是我……”女鬼弱弱地说，“但我只是想把他吓走，可没有害人啊！”

这时林思琪对我耳语道：“不如先收了它，帮它寻回腿骨后，再设法超度。”

“你相信它的话？”我悄声问。

林思琪想了一下说：“感觉没什么问题。”

我仔细思索了一番，皱着眉头呢喃道：“可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不管怎样，先收了它再说。”说着，林思琪拔下头上的发簪，对女鬼斥道，“你先暂居在我这法器之中，我不叫你，你无法脱身。”

女鬼跪地求饶道：“只要道姑饶我性命，全听您的。”

于是林思琪用发簪收了女鬼，没想到她这发簪不但能打鬼，还能收鬼。我不禁埋怨起师父来，为什么人家徒弟都有那么多法宝，我就一把桃木剑还发挥不出威力呢？

收服女鬼后，我们三人开始商量后续的调查方向。我有种预感，这个被囚禁的女鬼一定与罗曼诺夫有关，说不定它要复仇的对象就是罗曼诺夫。

“我回去再查查这个罗曼诺夫，你们继续寻那头厉鬼吧。”顾诚道，“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么？”

我说：“女尸腿骨的事，可能也得麻烦你。”

“我叫人再把酒厂挖一遍？”顾诚问道。

我摇头道：“不用，我有个想法。之前的骨头不是被野狗刨出来的吗，我昨天看过狗窝，那条狗好像很久都没回来了，会不会被它给……”

“聪明啊！”林思琪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很有可能。”

顾诚心领意会地点头说：“懂了，你们查鬼，我查人……顺便查狗。有线索再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