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管?”
“可得有法子管。”
“我有,你管吗?”
贺长明深深看她一眼,答非所问道:“早前就听说贺长兴似是听了何人的主意才整理出的管理条例,原来是你?”
岚心皱眉看他:“同样的道理,只用你的名义行事,不可招出我来。”
贺长明不再犹豫,当即朝她行了一礼:“请嫂嫂赐教。”
岚心从袖中拿出早已写好的两封信交给他,嘱咐道:“一封给赵将军的女儿赵雨霁,另一封麻烦些,需得给城外陈氏祖宅的陈思慧小姐。”
见挑眉,岚心道:“你可别因为俱是女流之辈就轻慢人家。”
贺长明嗤笑:“有你和红鸢在前,我如何敢轻视女子?只是,你这两封信怎么像是把我全撂开了手,只成了送信人?”
岚心摇头解释:“非也,如果没有你四王爷出面,此事也断不能成,如今长兴病倒,太子因为太子妃的病也焦头烂额,其他王孙虽有心有力,可终不如你,我想父皇也这般想的,这才将许多大事交由你处理。所以这两档事交给你最合适,再说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了我的关系在中间,这两批人马都可为你所用。”
贺长明已清楚明白,收了信道:“早知道你这么聪明,就该请你坐镇谋划,也省得我一天天听那些老头子聒噪。”
“我也只是动动人脉情面,那些官僚虽聒噪絮叨,可也是真心为民着想,虽不可全听,亦不可不听,捡些有用的去听,若实在不耐烦,就找借口躲开,可别对他们使脸色,如今你可是贺家唯一能撑场面的人了。”
贺长明不禁发自内心笑了起来:“我省得了,啰嗦。”
目送他离开后,胡太医也走了出来,她迎上去问:“王爷如何?”
“回王妃娘娘,王爷方才不过是气急胸闷,这才引得剧烈咳嗽,方才老臣与王爷施了一针,已无大碍。只是这身热喘咳,肺中盛热依旧不得而解,敢问王妃娘娘,这两日夜里王爷还有咳嗽?”
“有的,只是不似前儿那般咳的厉害。”
胡太医捋了捋胡子,思索了会道:“如今还是先按照那副药膳吃上几日,三日后停了药膳,届时老臣再来看看。”
“多谢太医费心……”
胡太医见她有话欲说,便道:“王妃有话但说无妨,老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岚心叹了声气:“既如此,我便索性摊开问了,敢问胡太医,这次的疫疠可能找到医治的法子?”
见他皱眉思索欲言,岚心急得截道:“你也不必同我打官腔,您也是从医数十年的名医了,无论江湖民间还是朝野宫廷,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夫,若是说你心里没底,我是断不会信的。”
胡太医这才往旁边偏走一步,岚心见状,忙跟了过去,他这才开口道:“王妃既问,老臣也不敢隐瞒,如今时疫虽难,我们也的确找到了突破口,只是尚在试验中,效果如何还未得知,所以才不敢大肆宣扬。”
岚心双手合十道了声“上天保佑”,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喜色:“多谢太医知会我这些,只要有了进展,那便是有了希望,在太医院没有明确消息出来前,我是一定缄口不言的。”
胡太医颔首笑道:“王妃蕙质兰心,一点就透,便请照看好王爷,终能盼到柳暗花明那天,老臣告退。”